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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末晚的心中一惊,然后快速的穿梭在人群中,朝酒店内跑去。身边有几个保安在拦她,“不能进去!可能会有二次爆炸!”“有人还没出来。我得进去!”邱末晚甩开他们的手,忽然就在一瞬间,听见了一抹熟悉的声音。“我在这儿。”她一转头,看见他就站在靠墙的位置,白皙的脸上此刻已经布满了灰尘。她就那么站在原地,笑了,眼眶湿润了。“那就好。”肖起点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视线在周围围聚的人群中快速的巡视了一圈,但是除了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或许X就藏匿在人群之中,默默地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或许他已经在某处找好了绝佳的观赏地点,正在欣赏这场游戏。在这次的交锋中,X也根本就没想躲避,而是正面迎战,或许他就夹杂在人群中,跟周围的人一样满脸的恐惧,他就跟他擦肩而过,但是他却不能分辨出他的身影。或许,这就是X离他最近的时刻。想到这里,肖起便觉得心中一阵翻涌,温宇最后说的那句话不断的在脑海中响起:关于你………一月份。正是正冷的时候。他听邻居说,自己的母亲就在城里打工。那时候他对于家已经没了半点眷恋,除了打骂跟酒精以外,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情。他也听说,其实父亲之前是脾性很好的人,但是自从他母亲离开了这个家之后,他就性情大变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分白天昼夜的酗酒。“你再去找那个贱女人,我就打死你…小兔崽子!”“你能活在这个世上简直就是个错误!”年幼的他,只能躲在角落里,无处可退,但是面前的男人好似一头发疯的野兽,拖住他的短发用力的扯,任凭他怎么哭喊、求饶有没用。听说父亲的死讯之后,他没有伤心,反而是一种解脱。年仅十岁的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却发现根本就没什么可以带走的东西,他从床垫下方将那张自己珍藏很久的照片取了出来,已经泛黄了,但他却一直都保存的很好。他买了车票,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达了目的地,然后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不停的在眼前穿梭。还有人在不停的拉扯他的衣袖,“小朋友自己一个人来的呀!坐车吧!”他躲开了那些人的纠缠,然后按照邻居说的路线,再次坐上了车。再来之前,他的心中满是憧憬,幻想自己母亲在的地方会是什么模样,至少会比他们住的地方好。只是终于到达目的地之后,斑驳的墙壁、红砖房、杂乱的电线、满地的垃圾,以及人们的叫骂声。他站在雪中,手已经冻得皲裂,并且通红,风轻易的吹透了他单薄的衣物,雪籽也不停的朝他敞开的领口钻。他手中捏住那张照片,随便让几个人看了,但是却不想那几人均露出猥琐的笑容,“原来你是她儿子。”“你妈在这个地方,那名堂可大了,谁都认识她。特别是男人。”听见这话,年幼的温宇心中腾升出一种兴奋的感觉,他踏着湿滑的雪地,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他们说的地方走去。忽然,他看见墙边靠了一个女人,很冷,她却穿的非常的单薄。他把手中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心中那股激动的情绪瞬间涨高。女人靠在墙壁上,一头波浪头,然后‘嚓’的点燃了一支烟,贪婪的皱起眉吸了一口。这时,她也注意到了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温宇,眉眼有轻微的动容。“呦!张总,您来啦。这大冷天的,快进屋里坐坐。”这抹动容迅速的被飘摇而下的雪淹没,她笑着贴上了一个男人,然后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朝屋内走去。温宇在原地愣了愣,然后快速的追上去,只是还没踏进去,就有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拦住了他,“小孩儿,你来这地方干什么…”“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了,这地方也能随便进。”“谁说不是了…哈哈哈哈!”那两个男人旁若无人的笑道。温宇便急了,朝那个女人的方向指了指,“你们让我进去,我要去找我妈。”那女人摇曳身体走了出来,修长的手指系上外衫的扣子,神情很不耐烦。温宇把那张照片朝向她。其实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只是想问一句,当初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家。她却把那张他珍藏已久的照片拿了过来,然后玩味的放在眼前看了看。那张照片在她手中化成了纸屑,跟随雪花一起飘摇而下。“你走吧,我没儿子。”说完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当时,他的一颗心,仿佛也跟那张照片一样碎了,并且再也拼凑不出原本的形状。“孩子,你就不该来这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来我的超市打打下手吧,我给你找住的地方。”一个男人说道。此刻的他,已经无处可去,回去自然是不能。他在这老城区一待就是七年,并且彻底断了自己的那份念想。并且,他也听说了自己母亲嫁人的消息,而且还有了个儿子。那晚,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她曾经的风韵已经荡然无存,人老珠黄,走路还有些轻微的驼背,在她的屁股后面,跟了个小男孩,背上背了个双肩的小书包。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蒂,轻轻的笑了笑,后来他听说,她当初离开家,是因为嫌父亲家穷,跟随一个有钱人离开,只不过后来被骗了,沦落成了这副田地。后来,他开始疯狂的在各色女人之间辗转,得到钱之后,在狠狠的抛弃。而X就是在这时候找上他的。他说:我能帮你毁掉你想要毁掉的一切,以及你想得到的一切。……浴室内氤氲热气。一只手缓慢的擦去了上面凝结的水珠,镜子中映出了一张清隽的脸,她面对镜子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X正坐在落地窗前,悠闲的把腿放在桌子上,好似欣赏恶作剧一般朝一个方向看去,听见动静,他头也没回的道,“割了那么多刀,爽吧。”明明是那么冷血,他说的轻描淡写。她回想起那一幕,浑身还仍然控制不住的发抖,手中的刀在闪寒光,她却始终下不了手。他的声音蛊惑的在耳边响起,“别怕…”他就站在她身后,把头上的帽子戴在了她头上,手一压,就遮挡住了她的眼睛,他冰凉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然后引导她。“这一刀,是背叛!”“这一刀,是抛弃!”“这一刀,是欺瞒!”“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