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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老三盖的房子那样坚固,从不耍滑。家里有个坚强的神奇女侠mama,还有一个不会死的超人爸爸,至于小宝宝,什么都不怕。长成什么样都好。”不需要爱,不需要生死离别,只要一个有爸爸、mama和宝宝的家。一个有俞迟也有阮宁的家。俞迟沉默地点点头,将手心中刚剥出的杏仁巧克力递给阮宁,看着她吃完,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这些天,你想说的话、想发的怨气已经陆陆续续说完、说清楚,欺骗你的罪名我不辩驳。可是,你说的绝望我曾深有体会,你想要的东西,我却想要得更多,如同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你只能代表个人的想法和思绪,并不必强加于我,但是我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至于其他的,但愿你有一天,你能真的看清楚,也看明白。”他想了想,又说:“你们女孩子,真的很聒噪。”一张面瘫脸,神色平淡。她以为的“不离”是“不离婚”,他说的“不离”是“不离开”。杏仁巧克力是张修探望俞迟时拿的,顺便捎来了前台小护士们的情书。侦察团收到的所有情书素来是由政委张修包揽的,这小子也向来以自己这张俊脸为傲,尤其是站在宋中元这只又高又黑的大熊面前,他的美貌简直出类拔萃。军区文工团的姑娘们,私下里常说的一句就是:他们团都是些怪物,也就张修平头正脸油头粉面的讨人喜欢。他们那个团座,跟里的巨人海格一样,不是丑,简直是不能看,ugly的最高级mostugly。张修虽然心里窃喜,但表面上经常假惺惺地安慰宋中元:“虽然您长得丑点儿,可您升得快啊,不出四十,约莫您老人家就能跟王军长、陈师长站到一个主席台上讲话了。要脸有啥用,像我这样,一身风流债,烦恼得很哩!”他那会儿抱着一厚沓情书,咧着嘴,晃着白牙,憋都憋不住地笑。如今风水轮流转,团座想不开刮了胡子,换成他想不明白了。说记团座的胡子,还有个典故。军区明确规定不准战士留一厘米以上的胡子,每次首长来检查,人群中打眼一看,都会很兴奋地把宋中元拎出来,预备做错误典型,结果拿尺子一比,刚好一厘米整,一分不长,一分不想。回回量,回回达标!经此一战,宋团座的胡子和王军长的心肝宝贝爱驹小昌河并列齐名,任谁都碰不着,俗称“摸不得的老虎屁股”。王军长也因此调侃了宋中元许多回:“你说你黑得都瞧不清长啥样了,胡子留不留又有啥区别?”张修记得自己当时还在旁边猛点头偷笑来着。现下看来,有胡子跟没胡子差别还……挺大……刮胡子又不是拉了个双眼皮、抽了个脂,这张脸怎么瞬间跟灌了仙气一样。小护士再看到他俩,小媚眼保准抛给团座,全没他什么事儿了。他颇是同情地看着阮宁:“小嫂子,压力大不?”以前宋中元丑的时候,张修就问过阮宁这个问题。阮宁这次答得比较踏实,上次在团座的注视下汗流决背。“习惯了。”阮宁言简意赅。简直开玩笑,这点小场面还能吓得着她?Z大上万人,女生六千有余,想泡俞三少的少说也有五千人,其中美女有,学霸更不缺,阮宁又算哪块小饼干?说句难听的,就算她爱得多,自诩压缩小饼干,泡开了面积庞大,可还有没泡发的海参鱼翅广肚排成排,压缩饼干什么卡位。打击着打击着就习惯了。打击着打击着就中了了六合彩。矫情过去,乐观的阮宁同志笑眯眯,觉得人生晴朗起来。阮宁和俞迟从医院回延边家中,不远处临眺而望,平地拔起一座高楼。大型军工企业Datelive在军区生活区附近盖起了办公楼,这是最沂军区众人特爱讨论的一件事。Datelive大boss今年二十有八,毛还没长齐,一手创办的商业帝国却已在军工企业中跻身前三,这成就非同一般,不禁引人侧目。后来见他见到王军长,礼貌而不失幽默,叔来伯去的,王军长还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就知道,这人背景应也不弱。之后文工团那群小姑娘都在传这霸道总裁是宋家的,因他姓宋,而且眉眼颇有几分似宋帅。宋中元也是宋家的,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可是宋中元是宋家旁支,家里老老少少都死精光了,在宋家没啥地位,这个大家也知道。仍有人好事,跑去证实。绑着绷带卧床的宋中元倒是回答得挺随和:“论理,宋林的爷爷,我也该喊一声爷爷。”这话一传出来,整个军区的姑娘们都有些沸腾。宋中元这个挫男可不就得喊宋帅一声“堂爷爷”。料想是条肥鱼,没想到是条顶级的金龙鱼。姑娘们摩拳擦掌,到了休息日,脱掉军装换红妆,个个俏丽青春,准备一场天崩地裂的邂逅。也有独辟蹊径的,把军装熨烫得笔直,觉得霸道总裁兴许独爱这一款呢,试试也不吃亏。军区不允许化妆,姑娘们就跑到家属院梳妆打扮,因为阮宁为人随和,和她们年龄相仿,又是宋家的媳妇,简直是绝佳的套话对象。还未等姑娘们套话,阮宁自己就开了口,她说:“宋林有对象。”而且是一直都有,没有间断、阅人无数的有法。阮宁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姑娘们显然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霸道总裁在遇到自己这个女主又哪里算是爱过呢,过往的都是浮云。姑娘们雄心勃勃地去了,又像斗败的小公鸡一样回来了。龚长秋段数太高。这群毛丫头岂是对手,若是被她们夺了苦心经营许多年的宋林,酒国皇后,这样一个见一眼就色授魂与的美人儿也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素面朝天创红薯了。龚长秋觉得自己快见到曙光了,这日子熬也该熬到了。她一定是宋林最后一个女人。不是因为过度自信,而是因为她要的太少。她不要宋林的爱情。不,或者说,宋林压根儿没有爱情。他固执己见,将办公楼搬到延边,搬到阮宁住处的正对面的这一刻,就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是想方设法靠近阮宁,然后想尽办法占有她。至于占有之后,是挥之脑后还是疯狂报复,全凭他的心情。这是他玩了许久未通关的游戏,却不是爱。因为少年时的遗憾,他就要惩罚自己到老。宋林从不提自己爱谁,或许潜意识里也知自己不爱阮宁。龚长秋极会爱人,宋林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