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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每个人心中都明清的很,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甚至还让着道让大猛快些去拿银钱。现场人多,却没乱了阵脚。黄州和刘婆子两人指挥着众人,又是烧水又是在屋里烧起了木材。还让人从外面弄了些干净的雪团,放在了伤口处。胡大狗被冻得一激灵,虚弱的呻呤起来。冻是冻了些,可好歹伤口流得血没有之前那么多了。忙活了一会儿,剩下的只能看黎汉两人能不能将大夫带过来。等待煎熬的日子并不好受。可谁都没有想到,没先等回来黎汉等人。到是把千植堂的人等来了。千植堂的大夫下了马车,首先便是拱手,歉意道:“诸位乡亲,老夫姓杜,是千植堂的大夫,门下医童不懂事,袖手旁观,令老夫愧疚,特意赶来,还望乡亲见谅。”黄州还准备客气几声,刘婆子就将他挤到一边,黑着脸说道:“既然杜大夫是来救死扶伤的,也不用说些客套话,请尽快移步内屋。”杜大夫眉眼一跳,到是好脾气的进了门。看到满身是血的伤人,他也没过多表情,只是上前把脉,片刻后摇了摇头道:“伤势太过于严重,我这就让医童煎药,再换上药膏,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杜大夫的话,让人瞬间就流出了眼泪。他们比一般人经历的生死更多,废墟虽有一席之地安身,却每到冬季都会有那么几人没能熬过去。本以为今年都能好好过个热闹的年,相互陪伴,一个都不会离开,没想到,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难道,真的因为他们是从废墟出来的人,不配拥有安宁的生活吗?杜大夫脸上露出悲痛,他道:“你们放心,老夫会让医童用上好的药材,尽力拉回他的一条命。”这一番话,让不少的人热泪盈眶,连连感谢。可不止金芸,就是刘婆子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杜大夫,刘婆子是认得的,千植堂的坐堂大夫,平日里,就是有人捧着银子他都不愿意出诊,性子高傲的很。而现在却不亲自来,还带着珍贵的药材……等等,刘婆子浑浊的双眼里闪动,她总算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杜大夫来了不过片刻中,除了把脉根本没做其他,就是身上的伤口处都没有掀开被褥去看,连杜大夫要开什么药都没有同医童说过,旁边的医童却直接出了门熬汤药。第三百三十一章无能为力在一旁的金芸到是觉得杜大夫身边的医童有些不协调,明明小小一个,低垂着头,从进门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过。小小的人,可是给她的感觉却很精悍,和之前见到过的医童有些违和感。金芸跟随者医童一同去了厨房。这人煎药的时候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低垂着头,手下忙活着。金芸从中拿起一片红棕色的干片,她似做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怎么有两种颜色?”医童微微抬头,稍顿些许,瓮声说道:“鸡血藤。”这声回答后,金芸像是更加感兴趣般,她道:“那这个呢?怎么没洗干净似的,上面还有泥土?”两指夹着根药材,还一晃一晃的在这人面前晃荡。医童缓缓站起,眼神阴晦的看着她,伸手就将药材抢了过来,恶狠狠道:“没眼色的臭丫头,还不赶紧滚开。”两指松开,手中的药材落下,金芸脸上显露的疑问表情消逝,她冷呵呵的道:“是呀,不正是没眼色,才打扰到你了么。”金芸对草药不熟悉,却恰好认识这种。草茎止血止痛,可草叶却是不然,熬的汤药喝下去,只会让伤口流血不止。要说此人没问题,金芸怎么都不可能相信。医童早就不耐烦,本想着周边无人,将此人打晕过去再说。哪里会知道,他不过刚刚站起来,还未回神,就被一脚给打翻在地。“啊…呸。”吐出一口的血沫,还混着两个牙齿,此人是怒火冲天。可再一次,还未有所动作,脑袋上是重重一踢,剧痛过后什么都不知道的昏了过去。两脚将一个行家解决,金芸微微仰着头有些傲气,脚下功夫上涨了。精悍的身子,虎口处的厚茧,再加上身上藏着的匕首,不打他打谁。刘婆子在里头不放心,出来探一眼,这一探就将她吓到了,道:“金姑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金芸简单的解释一遍,将‘医童’身上带着的匕首给踢了出来。“糟了,那大夫还在里头给大狗换药。”刘婆子哀叫一声,转回去的脚步迈得有些大,就是一趔趄差点给扭到腰,她大叫:“快快,那黑心的大夫要害大狗,快拦住他。”屋子本就不大,刘婆子的叫喊屋内屋外的人都能听清。杜大夫咬牙,暗骂一句,手中黑乎乎的膏药就要抹在伤者身上。手刚放下,就被人从后面狠狠的一推。这里的人别的没有,力气却大的很,这个力道直接将杜大夫推得从椅子上面直接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老腰都差点折了。抬眼一看,手中的膏药全数掉落在地,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来这一趟,得不偿失。“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老夫好心好心来此救人,你们这些刁民居然如此对我。”杜大夫说的痛彻心扉,将一干人等都给镇住。听到刘婆子叫喊后,贸然下手的妇人,举着两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是黄州定了定神,道:“都是屋里人吓到,还请杜大夫不要责怪。”说是这般说,却不敢让杜大夫给大狗上膏药了,向着周边的人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将刘婆子给喊进来,问问情况。杜大夫袖摆一甩,他撑扶着腰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一脸铁青的道:“既然你们不领这个情,老夫还不愿意伺候了。”说罢,就迈着大步向着外面走去。看着的人顿时就恍然大悟,如果杜大夫留在此地,还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会,可摔成这般,疼得头顶冒汗,都还大步离开,怎么可能没有蹊跷。大门被拦了起来,十数人站的层层叠叠,密不透风,虽然没有开口动手,可他们却拦着不让杜大夫离开。脸上留下的汗,除了疼痛还有的便是慌神,他道:“刁民,你们简直是一群刁民,还不快给老夫让开。”双方仍旧僵持,一直到黎汉带着姜家医馆的大夫前来。来的大夫有些年迈,身子骨已经有些萎缩,瞧着瘦弱到不行。可屋内的杜大夫瞧上一眼,便知道一切都完了。如果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