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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庄氏带着新来的小丫鬟熟悉环境,梁平则带着方大方二兄弟二人去了书房,这兄弟俩自从认了梁平做干爹之后,倒是十分上进,白日里在酒楼里忙活,回到家中还不忘学着认字儿算账。云璃还歇在房中,江樱过去看了一趟,她要下床,却被江樱制止了。“奴婢真是没用……还比不得姑娘半分。躺了这么些天,不仅不能伺候姑娘,还顿顿让夫人亲自送饭过来,这哪里还有个做奴婢的样子……”云璃倚靠在床头,面色十分羞愧地说道。从宫中回来之后,她整日不是头疼便是冒虚汗,身上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还总是心神不宁的,大夫给她开了药,说她是惊吓过度了。“当时情况凶险,刀都架到脖子上了,换谁能不后怕。”江樱忍不住笑了两声,说道:“你尽管静下心来养着便可,今日可觉得比昨日好些了吗?”云璃闻言这才微微露了些笑意,对她点着头说道:“劳姑娘挂念,奴婢觉得好多了。再歇上一晚,明早就能去姑娘房里伺候了。”“不必着急,得真养好了才行。”“是。”江樱又嘱咐了她两句好生休息之类的话,见时辰已经不早,便让云璃早些睡下,自己则替她掩好门,走了出去。她回到花厅的时候,江浪正与冬珠坐在那里吃着茶,不知是说到了什么,冬珠哈哈大笑了一阵。“你那丫头怎么样了?”见江樱回来,冬珠随口问道。“瞧着面色是好得差不多了。”江樱本想坐下,但见时辰实在是不早了,便问道:“你们还不回酒楼歇息去吗?”“这就开始赶人了?”冬珠笑着看向江浪,‘挑拨’道:“瞧瞧你这是什么meimei——”江浪不以为然地笑了两声。点头道:“确实该回去了,明早还有些事情须得我去处理,待晚上再过来一起吃饭。”说着,便站起了身来。冬珠见状,也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子。江樱笑着送二人出去。“对了,下回你若是再进宫去看太后娘娘的话,记得再喊我一起与你同去。”刚跨出花厅的门槛儿。冬珠便说道。“你何时竟也这样热心了?”江浪看向她。江樱则取笑道:“你去了也坐不住。净是在宫里四处的窜。”“那我也想去瞧瞧她。”冬珠有些莫名地道:“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素来不爱与生人来往的。可见着那位太后娘娘,总觉得十分亲切。仿佛很久之前便认识了一样。”“亲切?你是见太后娘娘长得好看吧?”江樱又取笑道。“跟你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儿……我也说不明白,总之我还挺乐意往她那里去的。反正我跟阿烈这回是要在京中待一段日子,等晋然回来的,左右也闲着无聊。有个去处打发打发时间不好么。”她不以为意地说道。江樱闻言只有笑着答应下来。江浪却忽地朝冬珠正色问道:“你也觉得那位太后娘娘有些熟悉?”冬珠闻言一怔,看向他。“你也有同样的感觉?”“那晚宫变。我与她匆匆见过一面,当时便觉得十分眼熟,却又记不起是在何时何处曾经相见过。”江浪道:“我前几日还特意问过阿樱可是家中的故交——”“故交?”冬珠的眼睛闪了闪。“可若当真是故交的话,你之前又不曾出过西陵。怎也会觉得似曾相似。”江浪皱了皱眉,推测道:“难不成她去过西陵不成?”他一人觉得眼熟也罢了,可冬珠也有同样的感应。那便必定不会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了。江樱听到这里,不由摇头道:“太后娘娘入宫多年。一直未有离开过皇宫。她曾对我说,这十多年她唯一一次离开皇宫,却也不过是去年除夕夜时,随同先皇登城楼罢了。”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面貌,又不是什么大众长相,怎会平白让她身边接连两个人都觉得眼熟呢?江樱也莫名觉得有些古怪。“那若是这样说的话,想必确是不可能有过什么交集了。”江浪想了想,终于释怀下来,笑着道:“大约只是恰巧与某位夫人或是小姐长相神似罢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兴许是吧……”冬珠低低地喃喃道,一双眉头却不肯舒展,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若是与人相似,那究竟是与何人相似呢?江浪却已不再去想,转而与meimei说起了话来。“今日我去晋国公府之时,倒隐约得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消息——”他看向江樱,笑着问道:“你想不想听一听?”“什么消息?”江樱闻言也看向他。“短短时日内,晋国公府里的正经主子没了一半,这样石破天惊的大事,天下四方都为之震惊,可据我所知,你的那位晋大哥,似是没有打算回京守丧——”江浪饶有兴致地说道:“晋家似乎也不指望他能回来了,今日我上门拜访之时,见他们已经开始筹备下葬事宜了。”江樱听罢当真有些惊愕。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晋大哥现下作为晋家唯一的公子,竟然不打算回来?这合适吗?江樱拧了拧眉头,总觉得晋起此举应是为了尽快为她找到离魂草。关系疏远的亲人过世或可以不闻不问,但有着两辈子血海深仇的仇人断了气,怎么也得回来看看才算结束吧?她觉得自己的逻辑虽然有点怪,但设身处地去想,却觉得很切实。“按理来说,如今嫡长子丧故,他作为晋国公府唯一的庶子理应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一把,争取一举博得晋公的肯定才是,他倒好……”江浪虽也知道西陵长公主死的不明不白,晋起心中对晋家一直有着隔阂,更清楚晋家与晋起之间的相互算计,但在这个关头,他仍然不赞同晋起这么做。长公主去世的真相固然要弄清楚,可表面上的功夫也不能一点儿都不做吧?再怎么着,还姓晋呢。见江樱没说话,江浪的面色又松缓了一些,笑着道:“怪不得义父说他是头倔驴。罢了,不管他了,他既然胸有成竹,想来必是有万全的打算,咱们就不跟着cao心了。”江樱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得一直沉默着的冬珠突兀地尖叫了一声。“啊!”兄妹二人被她吓了个够呛。“你这是做什么?”江浪哭笑不得地看向她。“我想起来了!”冬珠显得有些兴奋,似是终于攻克了一道萦绕在心头多日的难题。“想起什么来了?”被她方才那么一遭吓,江樱尚且有些‘惊魂不定’地看着她。“我想起太后娘娘究竟是长得像谁了!”江浪一听也重新来了兴趣,忙问道:“何人?”“长公主啊!”冬珠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莫名的惊喜。“长公主……?”江浪怔了一下。西陵国的长公主,那不是晋大哥的母亲吗?太后娘娘长得像晋大哥的母亲?满脑子装满了她的晋大哥的江樱,注意的重点俨然是与冬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