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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樱瞠目结舌。这、这也太直接了吧?!比她当年追晋大哥的时候还直接呢!“我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事到如今,我便实话与江姑娘说了——今日我之所以前来便是为了打探江姑娘与晋二公子是否相熟。”古再丽觉得没了掩饰的必要,方才那几轮循序渐进的试探已经要了她所有的耐心。到了现在,干脆直白地说:“若江姑娘肯助我一臂之力,帮我了解接近晋二公子的话,我必定厚谢于江姑娘!”江樱张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有生以来,她头一回被人兜头泼了这么一大盆狗血。她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在这滩狗血中活活溺死了!难道这种感觉就是传说中的醉生梦死吗?——眼前这姑娘,竟是要她帮忙出手搞定她的男人!晋大哥这么抢手,他自己知道吗?“江姑娘想来出身富贵,或是不屑于我所谓的厚谢。但只要姑娘肯帮我这一回,日后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知会一声。但凡是我能做到的,绝不会摇一下头!”古再丽一脸的“义薄云天”。江樱木然的表情总算破碎。换了一副虚弱的神情看着古再丽。妹子,我由衷地欣赏你这股豪爽劲儿,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一回事啊……“邓二小姐,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她是个正常人,做不出这种极度违背意愿的事情来。“为什么?”古再丽脸上明媚的神色立即僵住了。为什么?这个问题很简单,却也很复杂。江樱定了定神色,道出了一句让古再丽大惊失色的话来。“我也喜欢晋二公子。”“什么?”古再丽愣愣地看着她。“真是巧了。”江樱的表情是一个大写的无奈。“……”与此同时,古再丽也觉得头上被人倒扣了一盆狗血。这叫什么事?她来这里是找帮手来的,怎么帮手没找着,却折腾出了一个情敌?四目相对,忽然沉寂下来的气氛是说不出的违和与诡异。寂静过后,先开口的人是古再丽。“公平竞争!”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来。“……”江樱沉默了一下,道:“我不跟你竞争。”她好似不需要与人争。“……你不是也中意他吗?”古再丽忍不住皱眉——这种抛出去的战书又被人丢回来了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挫败。江樱点点头,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们那边的女子,都比较矜持,做不来公然追求男子的事情。”这就是*裸的撒谎不脸红了。简直是将自己和梁文青这两位厚脸皮中的佼佼者置一侧而不顾……可古再丽信了。她父亲邓太守虽是汉人,但她娘亲却不是,故而她虽姓邓,却另有着‘古再丽’这个名字,自幼便养在西北的她,豪爽的惯了,却也没少听说过南方汉人女子要守的规矩之多。而每每听到这些的她,除了嗤之以鼻之外,还有庆幸。庆幸父亲没将自己当成汉人女子来养活。古再丽动了动眉头,不解地看向江樱道:“既然你没打算与我相争,那又为何要对我坦明心意?”“因为我不想帮你。”这小心眼的话说出来,江樱半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实话实讲,远比让她因为没必要的‘情面’而违背本意要来的容易多了。而闻得此言,古再丽竟觉无言以对。四目再度相对。这一次,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谁也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会遇到对方这样一个不走寻常路的情敌…………接下来的几日,江樱听了宋元驹的话,没有再去军营里见晋起。本想着要传一封信儿给他,找个譬如近来天气不好不愿出门等可信的理由好让他安心,可转念一想她之前和晋大哥见面也不算频繁,倒是不必如此刻意,也省得晋大哥起疑,怀疑到宋大哥的头上,带来没必要的麻烦;又因不愿提笔瞧见自己那糟心的字,于是传信的想法便不了了之了。这几日旁的没干,只呆在太守府的这座小院子折腾好吃的了。而日日被她各种好吃好喝‘侍奉’着的华常静,在今日大夫来过之后,终于得了可以下床走动的赦令。“我还真以为今年的生辰要在牀上躺着过了呢……”华常静甩了甩胳膊,上下舒展了一番,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江樱在一旁剥着松子儿,见状笑着问道:“现在能走动了,打算怎么过?”“今年的生辰宴,姑爷都给小姐事先安排好了!”猫着腰拿着抹布奋力擦拭着桌椅的阿菊闻言从椅子后抬起了头来,插嘴道:“就在令溪小苑!”“就你话多!”华常静赏了她一记白眼。江樱则是问:“那是什么地方?”“嗯……”阿菊想了想,道:“有唱曲儿的,有奏琴的,还有很多好吃的。”江樱直接略去了她前头的话,只听着了‘好吃的’三个字。便一本正经地说道:“石大哥安排的地方肯定错不了。”华常静的生辰就在三日后。‘令溪小苑’坐落于筠州城内最热闹的一条街上,是当地一座极有名气的乐馆,却也是筠州城中为数不多的正经乐馆,来此处的,多是些气度高雅、钟爱各种器乐的文人雅士。当然,这也只是多数,并不能代表全部。譬如今日跟着华常静过来的江樱,其目的便与赏乐扯不上干系,纯属是混吃混喝来了。以及,正在二楼处吵吵嚷嚷着,闹出了一番动静的一行锦衣华服的年轻人。“什么病了?怎么本公子来一回她就病一回!”江樱一抬头,便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386:狭路这位口气不耐,脸色难看如猪肝的年轻男子……不是晋觅吗?他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回京去了吗?”华常静也认出了这位主儿,向一侧的石青问道。石青朝着晋觅的方向看了一眼,忽而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来。“这是昨日刚被赶回来的。”他敲了敲手中的折扇说道。“赶回来的?”华常静愕然。“没错。”石青收起‘不太厚道’的笑意,大致地解释道:“回京的行程还未过半,西北战事传入了晋公耳中,一封训斥的书信便将人砸了回来——”晋老夫人过世的消息守的很严密,知道的人并不多,包括华常静与江樱。故而此刻听到这里,她们最先的反应只是晋公看不过大孙子行事畏缩,遇战便要逃回家的举动,恐其独自回京会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