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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说了,且这惊吓受都受了。便不好半途而废了。是以,江樱尽量放轻了声音,唯恐惊吓到庄氏一般,说道:“奶娘,那不是梦,是真的。”庄氏整个人蓦然绷的紧紧的。“方才在那菜园里,你吓得晕了过去……”江樱提醒道:“之前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的。”结果就见庄氏绷紧的身子忽然松了下来。江樱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奶娘这是接受事实了——然而定睛一瞧。却是发现庄氏再度昏厥了过去!且这一回,连眼睛都未翻上一下,就这么直接昏了过去!江樱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倒不如上一次那么慌乱了。这回她既没有掐人中,也没有抹薄荷膏,只等着庄氏自己醒过来。想来方才就是因为她借助了外力,强行让庄氏醒了过来的缘故。才导致了二次昏厥。这么大的事儿,是得多给些时间好好反应反应才行。是以。江樱放宽了心等着庄氏昏够了自己清醒。这一等不打紧,便直是等到了太阳落山之后也没见人有醒来的迹象。江樱摸了摸瘪瘪的肚子,钻进了厨房准备晚饭去了。所以,半个时辰后。醒了过来的庄氏,下了牀走出来之后,便瞧见了江樱捧着一碗鸡蛋rou丝面吃的正香——庄氏觉得又是一阵眩晕感袭/来。她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昏迷过去不省人事,这孩子却跟没事儿一样吃起了饭!说好的情同母女呢……庄氏艰难地走了过去。江樱这才瞧见庄氏。惊喜地道:“奶娘你醒了!”庄氏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至少江樱的反应还算是正常的……江樱一边打量着庄氏的脸色,一边不忘往嘴里送面。“樱姐儿——”江樱一鼓作气将余下的面吃光之后,将碗放到了一旁,才道:“奶娘,我知道这件事情太突然,又太古怪,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的来。”“嗯……”庄氏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太古怪了。但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无奇不有的不是吗。就连她和梁平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曾经都能走在一起,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呸,怎么又想到他那里去了!庄氏将跑偏了的思绪拉了回来,在江樱身边坐了下来,问道:“老爷可知道这个秘密吗?”江樱想了想,摇了摇头。应当是不知道的吧?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江世筠提过此事的印象。而且据那天她初次发现了菜刀里的秘密,并在空间里见到了那位祖奶奶的时候,祖奶奶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来看,上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只有祖奶奶自己了。她猜想,大概打开这个空间菜园,需要的是一种特殊的机缘——比如,只有穿越者才能打得开。不然传承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没人发现这其中的奥秘。庄氏点了点头,又问江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江樱如实相告,是拿到这把菜刀的次日。“那你当时不觉得害怕吗?”庄氏不解的皱眉问道。江樱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怕的。”“那怕到了什么程度呢?”庄氏进一步深入的问道。对上她的眼神,江樱顿时就明白了。奶娘这是想从她的反应中,来找回丢失的尊严!看来,她要说的比吓晕更夸张一些,才能满足奶娘的渴求,让她找回作为一个强大的长辈的优越感——“吓得险些没吃下去饭。”江樱思考了良久之后,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L☆、129:齐聚庄氏愣了愣。这种程度的惊吓,对普通人来说,好像不算什么吧?可对时刻不忘惦记着吃东西的樱姐儿来说,真的不能再严重了……看来吓得真是不轻呢。思及此,庄氏终于释怀了。看来她的反应乃是情理之中,并不能说明她很脆弱。“奶娘,吃面吗?”江樱问道。庄氏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她还没完全回过神,哪有什么心思吃面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还有吗?”“有。”……※※腊月初。今日一江春歇业一天,未开门迎客。一来是开业以来都没有休息过,而今日又恰逢了江樱的生辰,庄氏便做主歇上一天。再者就是,孔弗两日后要启程回连城,江樱想藉此为孔先生践行。昨日在清平居,江樱便询问了孔弗想吃什么,明日她好提前准备着,孔先生思考了好一会儿,答曰:吃火锅。在这样的隆冬里,吃火锅固然是极好的选择。但江樱觉得不够‘正式’,毕竟此次不似之前寻常的便饭,而是一场践行宴。可孔弗却坚持要吃火锅。江樱别无他法,只得依着他的意思。只是今日准备的时候,另加了几道菜。正午刚过,江樱便和庄氏在厨房里忙活了。“一眨眼今个儿已经是初三了,再过几日,春月就要出嫁了——”庄氏一面洗着菜,一面笑着说道。“是啊。”江樱点头感慨了一句。“真快。”宋春月的亲事在一个月前订了下来,日子就订在今年的腊月初七。算一算,也就剩下四天的时间了。打从五日前,宋春月便没去了韩府上工,说是吴大娘准了她一个月的假。定情后这一月来,成了待嫁姑娘的宋春月,几乎是日日缠着江樱教她绣东西。一个月的时间。嫁衣她是指定绣不成了,就算是绣得了,当日穿出去估计也只有丢人的份儿。故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算绣上两顶帕子了事。可这两顶帕子,对宋春月来说,却也并非易事。且不说前前后后毁了整整一匹布也没能绣成一顶,单说十个手指头。已经没一个完好的了。李氏一直知道女儿在女红方面没有什么天赋,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没天赋到了这种人神共愤的田地。眼瞧着女儿整日埋头苦绣不见成果,李氏只得摇头道不绣了也罢,却不料宋春月这回竟是铁了心。近日来更是门都不出,绣绷子不离手。以至于今日江樱软磨硬泡的拉她过来。都没有起到效果。“可叫晋起那孩子一道过来了吗?”庄氏一提起宋春月的亲事,便想到了隔壁家的少年。“今早出门儿的时候没瞧见人。”说到此处,江樱的口气难掩失落与遗憾。“想是上山打猎去了……”庄氏听了忙笑着安慰道:“无妨,左右不过是一顿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