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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詹峤立时道:“京城大乱了许久,他究竟是何时走的?”主持和尚想了想:“诸位王爷离京之时。”詹峤点点头,又问:“他可有爱好没有?比如,好钱好色?”主持和尚又想了半日,摇头道:“没有。在我们庙里时,吃斋念经、佛前敬香,样样皆好。这趟回来也是一样。”詹峤道谢而去。老头儿立时猜有闲杂人等欲学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盘算了下并没有这等人物,便推测彼方若非宵小之徒便是跳梁小丑。满心以为用不了多久便能查明白这两个人,谁知此后竟再无线索了。众人日渐着急,束手无策。反倒是杨嵩高枕无忧。他道:“安儿若遇上麻烦,早跑回来了。既没消息便无事。”眨眼已是三个月之后,气入深秋。陈瑞锦妊辰反应已好了许多,探春又怀上了。陈瑞锦便轰贾琮回政事堂做事去。贾琮回去一瞧,他早先以为难上难的一些事儿都已解决。例如让每户的女娃儿都去念书且男女同校,本以为少说得花个五六年方能推动,如今已大略成了。林黛玉詹鲲两个商议了几条恩威并施之策。老老实实送闺女念书的,官府给赏钱,包姑娘在学校的衣裳纸笔和饭钱;不送的,如被人举报属实,举报人得赏钱,被举报人交重罚金。官宦人家,如请了好家教可以在家中念书。然每个月须得去左近学校考试。如若考得不合格女孩儿还得上学校去。不送的撤销官职。这考试自然不考打结子绣花,除了识字算数还得考跑步跳远。贾琮咂舌:“举报这条太狠厉了。”谁家没几个对头?过会子又道,“撤销官职这条谁想出来的!”林黛玉道:“你猜。”“我上哪儿猜去?你们都是人精。”詹鲲道:“吴天佑大人的主意。”贾琮咧咧嘴:“果然官才知官。”詹鲲笑道:“林相爷还怕丢了民心。”贾琮摆摆手:“抱怨肯定重,然抱怨无用。枪杆子里出政权,政权乃是强制工具。哪怕他们把天抱怨出窟窿来呢。过些日子,怎么都会习惯的。”乃想了想道,“原先以为燕国民风厚重,得慢慢调理。如今看来,还不如下狠锤。我想彻底改良燕国的政体。”詹鲲道:“不是已改得差不多了?”“比如五城兵马司。之前是他们和武警双执法,责权利不明。”贾琮道,“从指挥使赵承到下头的衙役捕快都得再培训。衙门的名字直接改成燕京市公安局。”“六部呢?”“六部的名头先留着,横竖已经完全变成我们的模式。京城已差不多了,下一步便是州县。扩展开去。”林黛玉又在思忖。詹鲲忙说:“林相别想太多,越想越瞻前顾后。”林黛玉笑道:“罢了,一步步来吧。我还是觉得稳妥些好。”贾琮道:“已经够稳妥了。横竖我们放弃改造老年人,只要抓牢年轻人就好。”遂开始商议细节。说了会子,有人送电报进来——吴小溪明日进京。她是红骨记大掌柜,常年四处跑动,难得回京。这回她来是有件要紧事:严重质量投诉,连续四单。前两个月她卖给齐、陈、宋、晋四国一批火.枪,全都说质量有问题、时常打不出子弹来。派了工程师到闹得最凶的陈国去查,工程师说枪都好端端的。吴小溪觉得里头定然有哪里不对,遂决意亲自来一趟。这四国离燕国都近,吴小溪也有日子没回京了,便打算先来一趟。贾琮拿着电报嘀咕道:“从没出过这么厉害的质量投诉,哪儿出问题了?得好生查查。”次日下午吴小溪抵达京城,风尘仆仆直奔政事堂。林黛玉笑道:“也不先洗个脸。你可是大人物。”不由分说轰她收拾去。吴小溪笑道:“也是,不急在一时。”便上后头梳洗一番。回到会议室,大伙儿都已就坐。女士们看见她纷纷点头:“这才像样。”吴小溪乃道:“这批火.枪的事儿还有一个古怪之处。他们买的全都是流星六号。这种可不便宜,才刚投放市面不久。晋齐略强些也便罢了,陈国虽小国力不弱;宋国也就比绿豆大一点子,哪里来的钱?晋齐陈齐刷刷买了一千支,跟约好了似的。宋国也买了五百。宋国要拿也拿得出这钱,然宋王素来不大看重火器。”贾琮点头:“明白。一个月入五万银子之人拿出五百两来买古董稀松平常,一个月入五十两的人也拿出五百两买古董且从前不大买中看不中用的物件,便有些奇怪了。”乃看着詹峤冯紫英,“怕是得查查。”冯紫英思忖道:“这四国若有什么瓜葛,这事儿也做得太蠢了,白眉赤眼摆在明面上。”吴小溪摇头:“红骨记素来对客户信息保密。我若不告诉你们,你们上哪儿知道去?”“那就是肆无忌惮了。”冯紫英奇道,“风马牛不相及的四国,谁有本事扯到一起去。”数日后,吴小溪动身往那四国而去。才刚出城门不到半日的功夫,忽听后头有人高喊“吴大掌柜留步!”忙停住车马。掀开车帘子一瞧,四五匹马飞跑过来,马上骑手风尘满面,领头的正是天津知府葛樵。葛樵笑道:“亏的赶上了。吴大掌柜走得好快。”吴小溪打量他片刻。葛樵身穿官袍,神色疲惫精神却好。乃问道:“天津出了乱子?”“眼下没有。”葛樵正色道,“过几日就不好说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吴小溪打开一瞧,上头画了把火.枪,乃是颇为标准的机械制图,画了三四个角度,还标出大略尺寸,注明“目测”字样。葛樵道:“你的人能看出这是什么型号么?”吴小溪细瞧了片刻,问道:“谁画的?怎么画的?”葛樵道:“一位制图工画的。看过之后依着记忆画的。”原来,今日一大早,一伙黑衣蒙面的持枪劫匪闯入天津赵氏船厂。见他们个个拿着火.枪,船厂的人不敢反抗,帐房还老老实实指了藏钱的保险柜,只是他并不知道密码。将值班的保卫、早来的工人帐房管事悉数赶到外厅之中。几个管事帐房眉来眼去了半日,猜度这些人可是想问船厂的机密。不曾想劫匪们冷冷一笑,围着这些人站了个半圈。忽然,首领一声令下:“开枪!”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