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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招惹上她?她那身份,依着朱先生的性子该远远躲着才是。”刘戍道:“前头那些我都信。朱桐细致,也不是风月中人。与什么女子有了露水情,若人家想赖上他,他不会拒;人家想当作无事人一般,他也不会纠缠。这等事二meimei自然也不肯让人知道。纵然孩子当真是朱桐的,她必死死瞒着。我只不明白这会子她说出来作甚,怎么头一回让朱桐帮着找儿子时不说呢?”刘夫人叹道:“你不明白当娘的心。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幕僚,她自然愿意让王爷做她孩子的爹;若其中一个得了花柳病,纵然是王爷,还不如个幕僚。再说,那会子她只怕还有些害臊。”“倒也说的过去。只是眼下如何是好?”“自然是快些告诉你老子。”不多时刘侗便收到了刘戍的急信与朱桐的谢罪书,仰天大笑!当即允了朱桐之计。只是另给刘戍去了密令,仍需先滴血认亲。朱桐早已知道滴血认亲不靠谱,故此底气十足。眼见那孩子被乳母抱了出来,胖乎乎的像个小rou球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刘戍瞧他那模样,原先余下的一二分疑虑也去了。旋即两滴血坠入盆中,众人都伸长了脖子。不多时血便融到一处,刘戍不禁欢呼。朱桐也不说话,笑盈盈伸手向乳母要孩子,乳母忙递了过去。孩子才刚让刺破了手指头,正哇哇的哭呢。朱桐也不会抱,笨手笨脚的,惹得刘夫人与乳母在旁直笑。孩子当日便让朱桐抱走了,两个乳母也一道送与他帮着照看。只是此事暂且先瞒着鲁王妃。自此,刘家父子心中将朱桐认作自家人了,朱桐在鲁国渐渐一手遮天。他得了孩子没多久便开始在鲁国张罗着兴建工厂,其中钢铁厂和造船厂都极赚钱,连岭南王家的肥皂方子都不知如何让他得了去。自打肥皂厂开始赚钱了,朱桐便免除了盐课。这几件事太招人的眼了,四方探子皆专心于他,遂将他的好友柳骞遮了过去。柳骞也没干多大的事儿,只有两个小举动罢了。头一个便是办了一家报纸,。因这会子认得字的孩子多了起来,报纸上约莫一半是说文解字、粗浅学问,另一半是掌故、传说,还有各处老农推断的后续半个月天气。官员和老先生们瞧此报粗浅,不甚留意,故此后来这报纸渐渐多了些其他东西也没人知道。另一个举动极小。他在鲁国的义务教育学校中推了一种“班长选举”,让学生们自己推选头目。被选上去的那位若是后来不得同学心意,同学可以联手“弹劾”。支持该班长下台学生若过了一半,那位便撤职了。柳骞还预备好了一大堆说辞等着有人来问他,不想没派上用场:没人来问他。就在此时,两广王子腾也开始兴建义务教育学堂,且从一开始便让学生自行选举班长;其次女亦出面主持女子学堂。福建黄文纲见学堂和盐税这两样皆已越推越大,乃也悄悄依样画葫芦了。没过多久,新鲜出炉,黄文纲见了亦学之。至此,王子腾、朱桐开始在两广和鲁国大举推行台湾府试行过的新策,并大多裹挟了黄文纲一道。在南方,两广、福建、台湾开始渐渐连成一片,北方,鲁国和平安州多方呼应。眼见废除盐课的越来越多,燕国、秦国也废除了。其余诸国虽仍保留盐课,因私盐皆可买到真盐票,真正收到官家手里的盐税也没多少。,盐课名存实亡了。这些皆是后话。林黛玉替报社写了篇盐课即将消亡的科普小品,林海见之大为嗟叹:“我做了多少年的盐课,竟然没了!”林黛玉随口道:“爹爹做报纸开天下先河,如今已推到数国,后头准保还会越来越多。”林海道:“怎么燕王不曾做这个呢?”黛玉道:“报纸是给寻常百姓看的。燕国能识字的百姓有几个?得先有义务教育学堂,后才能有报纸。”林海一想也是。过了片刻,叹道:“燕王竟没有学这个去。我满心以为他会学得极快。”黛玉轻轻一笑:“科举终究在京城办的。燕王暂不会缺人才,故此不想花这笔钱。”林海摇了摇头:“他又不是没钱,东瀛还有金矿呢。”“他在忙着搜罗西洋情报呢。”黛玉道,“只怕率先过去捞金的是他。”“对了。”林海道,“近日我忙着报社扩版呢,外洋战事如何?”“都没输,整船整车的钱财往回运。战损是免不了的,幸而得来的更多,论生意算极划算了。打仗么,终究还是看谁狠厉。”黛玉揉了揉眼睛,“水溶怕是要建国了,他的人已占了暹罗多时。”林海思忖片刻道:“也好。”这一日京城来了急信,说是龚三亦忽然得了什么消息,连行装都没怎么收拾,只说了声有要事要南下。龚鲲一瞧便说:“怕是知道郡主那事儿了。”贾琮懒洋洋道:“那准郡马好歹姓詹呐,这老头当真不喜闻乐见啊。”龚鲲道:“我那族弟身世平平,三叔公眼中郡主身份极高,自然不会肯的。”贾琮问道:“那他二人煮过饭没有?”“嗯?”贾琮挤挤眼:“不是说好了生米煮成熟饭么?夜长梦多。”龚鲲摇头道:“郡主终究身份不俗,哪里会肯的。”贾琮道:“还有阴差阳错嘛。再说,你家不动手,白家保不齐就要动手了。”龚鲲想了想:“言之有理。不如就让白家动手好了。”近年他们干的都是给人挖坑下套的事儿,故此也有几分轻车熟路。龚鲲遂亲往蛮部去安排。他去得甚是及时、走得也甚是及时。事成之后连夜便走,次日中午龚三亦便赶到了。可巧那儿乱得一塌糊涂。原来昨晚詹麒与郡主私会,只吃了几盅酒竟不知如何醉了,糊里糊涂的携手往巫山走了一回。郡主早上醒来,登时以为是詹麒给她下了药,气得关在屋里不肯出来。詹麒连喊冤枉,道:“我何尝知道那东西!”龚三亦原是来棒打鸳鸯的,听罢竟干瞪了半日的眼——鸳鸯脚已经扣上了。他从前查过许多事,自诩这么点子风流小案轻松便宜,心中又有几分着急,便着了龚鲲的道。那酒里头委实掺了春.药,且是极厉害的那种。这药蛮部是没有的,城里的暗窑子做仙人跳常用。龚三亦便认定自家侄孙必然清白——他哪里认得暗窑子?近些日子时常出入的便是白家的白纶。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