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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黄挑拨是非。”云翘的嘴脸都有些扭曲了。她这番模样,不止吓了唐明月一跳,云太后也被她喊的愣住了。外面的人,确实很多人都知道云翘不爱吃这两样儿东西,只怪她实在是不愿掩饰,看见了总是一脸嫌弃。久而久之,众人哪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欺瞒云太后。只是众位贵女自小就在一处,这种事便是当着太后的面揭出来,也怕云太后会认为是有人故意挑唆,是以并没有人说起过,云翘也乐得一直这样装象。至于唐明月为何敢说,概因她与云翘根本不熟,这话便是有意无意说出来,云太后也疑不到她头上什么,因为不管是谁看,她这话都是闲话家常。也正因此,云翘这反应就显得特别不正常。她疾言厉色的说完,也觉得自己这反应有些大,大的她此时都不知该如何收场了,只得拉着云太后的手臂软着声音道:“姑祖母,你说是不是?她如此说,就是在挑拨翘儿与您的关系呢!”云翘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实在是她太在乎此事了,她不敢想,若是太后知道她欺瞒自己,会如何冷待她。心中有鬼,便最怕人说,唐明月这一说,可不就触了云翘的霉头?她一时害怕,便有些失控了。云翘实在是想不到,唐明月竟然会拿这个来对付她。“太后娘娘明鉴,嘉惠只是实言说起当日实情,何来挑拨一说?”唐明月跪到了云太后面前,说完又抬起头,看着云翘冷冷清清问道:“还请云姑娘不要将这样的名头扣到我头上,你到底喜不喜,不是我说一句,或者王爷说一句就能定夺的,何苦如此激愤?”云翘闻言冷哼一声:“是不是挑拨是非你心中清楚。”云太后听到此处,开口呵斥了一句,“翘儿不得无礼。”说罢又对唐明月道:“嘉惠快起身吧!”唐明月不肯起,又重复道:“太后娘娘,嘉惠并不曾挑拨是非,只是实言所述当日之事。”这是怕云翘给她乱扣罪名,唐明月必须听太后亲口说出来她没有挑拨是非,否则改日不知就要传成什么样子了。云太后何尝不知她的想法,她瞥了旁边的云翘一眼,有些失望。原以为这个侄孙女有些脑子,可不过是这样一句话,便让她失了分寸,可见心中有多在意。云太后年岁大了,有时难免糊涂,可大多数时候,她心中清明,此时哪还不知谁是谁非。云翘此时也冷静过来了,她目光有些凶狠的看着唐明月,却不能再出声,否则今日她只会更加难堪。“翘儿如此说,自然是她的不对,你起来吧!”云太后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苍老了不少,唐明月不再坚持,跟云太后道过谢之后才站起身。从唐明月进门,没有一丝失礼之处,云太后又能做什么?她从穿戴到言谈举止,都不能让人挑到一丝错处,反倒是云翘,处处错漏,让她都跟着丢脸。云太后在最开始听到云翘说那些话时,心中不是没有思量,她也想过借此杀鸡儆猴,让外人知道,她还没死呢,现在想欺负到云家头上,也得看看她乐意不乐意。可是事实同她所想是有差别的,云翘所述之言也未必属实,她不得不暂时放过唐明月,谁想云翘竟然如此不争气。不止没有给对方点颜色瞧瞧,还将自己给折进去了。云翘代表的毕竟是云家的脸面,云太后心中再生气,总不能真就不管她了。到底云翘说的不成样子,她不能纵容太过。云翘早已不是几岁的小姑娘,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不是撒撒娇装装傻就能都解决的。“如此言行无状,还不赶紧同嘉惠认个错。”云太后看了云翘一眼,声音带了一丝冷厉。云翘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唐明月却直接说道:“太后娘娘,云姑娘久不在京城,我们原不相识,她不知我性情实属正常,说了这样的话我不会同她计较。”云翘一听唐明月如此说,果真又来气了,她想着当日在玉福楼前,唐明月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她想着唐明月假惺惺的,果真又是在做样子给云太后看。这就是要彻底坏了她在云太后面前的印象了。“今日是我失礼。”云翘心中有气,说出的话却是委委屈屈,让人听着不甘不愿的,唐明月笑笑,“无妨,云姑娘日后可不要再如此说了,毕竟姑娘家的名声是极要紧的,太后娘娘待云姑娘这样好,我便真有那样的心,也是绝计不敢做的。”这话一出,云翘心中更气,云太后心中也不好受,她一向是大度贤良的名声,不能同唐明月一个小姑娘计较,可却也不想看见她,闻言压着声音说道:“前几日听皇后提起你,既来了,去给她请个安吧!”唐明月乐得赶紧离开,闻言给云太后行礼,规规矩矩从寿康宫退出去。直到她彻底离开了,云太后才淡淡的对身边的云翘说道:“你也先回吧,哀家累了,要去歇着了。”云翘想解释,叫了一句“姑祖母”,云太后却摆摆手,“去吧,她说得对,你是我嫡亲的侄孙女,旁人说的话,你不该如此放在心上,失了风度,也损了自己的颜面。”去往鸾凤宫的宫道上,唐明月还是很寂寞,她想到聂恒宗同她说起云翘那些事时,只说叫她心里有个准备,不想她今日就给用上了。不过是小小的挑拨了一下,看起来冰雪聪明的姑娘,竟然气成了那副样子,唐明月思及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此时同样行走在宫道上的云翘,也着实是气得咬牙切齿。她怪唐明月多事,也怪自己沉不住气,好好的一手牌,竟然打了个稀烂。第61章唐明月甫一入宫,姚皇后就得了消息。到底是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姚皇后生怕她被云太后为难,正收拾妥当准备去寿康宫一趟,便有宫人进殿来报:嘉惠县主往鸾凤宫来了。姚皇后一颗心落下来,叫宫人伺候着脱了外衣,安坐在贵妃榻上,一旁大宫女蓝叶笑着劝道:“娘娘一直担心着县主,可是人家来了,又绝不让人看出来,奴婢想着,娘娘要做什么,也总该让县主知道的好。”“自从陛下赐婚,我见了阿芸都不知要如何说话。”姚皇后的声音闷闷的,带了一丝委屈和无可奈何。阿芸是安国公世子夫人的闺名,姚皇后一向如此称呼她。蓝叶鲜少见到姚皇后如此蹙着眉头为难的模样,知道她这是进了牛角尖还未出来呢!蓝叶将小宫女送进来的燕窝粥递到姚皇后手中,“依奴婢看,娘娘实在是多虑了,娘娘从未与世子夫人有过约定,何况杨姑娘是县主救回来的,便是依此一件事,夫人也不会怨怪您的。”姚皇后知道meimei不会怨怪自己,可她心里总是不舒服。她拿汤匙搅着燕窝粥,随之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