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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走到台上,俯视众人,因为地势上的高低是可以决定一个人声势上高下的。“哈哈…王姑娘怎么可能是鬼怪?”被村长们的情绪感染,村民们也放松了些。“阿雅姑娘说笑呢,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可能是鬼怪?”王姑娘大户出身,是村里出了名的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是鬼怪,那他们每个人也都成鬼怪了。“对啊!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是妖魔鬼怪?可是……女鬼,不都是穿白色衣裳吗?”急转而下,阿雅面容一转,傻傻问道,一副求教的样子。“那女鬼是喜欢穿白衣,但我也喜欢穿,总不能说我也是鬼怪吧?”一个姑娘嬉笑出声。“是啊!我也喜欢穿白色。”“我也喜欢…”姑娘们纷纷发言。“对啊,姑娘们,穿什么是我们的喜好,与别人何干?她…李梅娘也是如此啊!”原本嬉笑的阿雅突然正色,高喊出声,指着台下一身红衣的女子。她,要先帮梅娘去了这身红衣“鬼皮”,否则以后还会成为有心人的把柄,时不时拿出来做文章。“阿雅说的对,穿衣只是个人喜好,我就觉得梅娘穿红色好看,我从没见过把红色穿得这么好看的人,要我是梅娘,我也要穿红色。”李家二姑娘振臂高呼,终于有人为梅娘打抱不平了,太好了,“对,对,穿衣但凭喜好,干别人何事……”众女子纷纷大声附和。阿雅看着激动的女子们不断点头,果然,“女权”抬头,谁与争锋。“是啊是啊…这只是个人习惯,村长不也如此吗?”大伙联系前面阿雅跟村长的对话,总算反应过来了。穿白衣的不是鬼,那红衣的自然也不一定是妖了。其实没有文化的人很好糊弄,你告诉他们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引导”得好,他陈汉山不正是利用了这点吗?阿雅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但这还不够,她还要给梅娘树立“德行”,永除后患。“乡亲们,我们穿衣尚且可以凭借喜好,可是你们知不知道梅娘,她为什么选择红衣?”阿雅继续投下重型“炸弹”,“那是因为,她,李梅娘是李家侄子尚未过门的妻子,只是定亲,尚未过门,可她李梅娘依然冠以先夫姓,穿上嫁衣,做先夫的新娘,誓言三年不脱,她这是在用女人的青春祭奠亡夫,敢问在场的人们,这样的女子,如此贤德,怎会是鬼魅?怎会是妖孽?”阿雅厉声高呼,振振有词,句句敲打人们的内心,顿时,群情激奋,欢呼不断。“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这样义薄云天的女子怎能是妖?”激愤中带着沉闷的哭声,人们纷纷为梅娘的忠贞而震惊、感动,有子女的尚且难以守贞,何况没有过门的,又如此漂亮的,这都可以拿贞节牌坊了,如此德行之人险些被他们说成妖,这才是大祸啊,老天都会震怒的,他们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齐威朝、在古代,德行孝义大过天。“你…陈雅,胡编乱造,大家别听她的,你怎么知道梅娘尚未过门,你怎么知道?有什么证据啊?”没想到这女儿如此牙尖嘴利,如此能煽动人心,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几句话就把梅娘的冤屈洗的干干净净,他决不允许,绝不允许。“我证明,爹亲口告诉我的,堂哥家在年前修书说明过此事,是不是,爹?”李家二姑娘高声响应,仰头看向台上的李家族长,眼中饱含请求。“这…的确如此。”李家族长站立向前,轻声点头,表示认可,群众再次欢声高呼,“梅娘是冤枉的,我们冤枉好人了!”二姑娘虚脱在地,她知道,她就知道,爹不会见死不救的,爹最疼爱她了,爹一旦否认,不但梅娘,连同她都会卷入地狱的深渊。“说到证明,敢问爹爹,梅娘焚纸念咒,你在何地看到?何时看到?可有谁能做证?”刚才一上来,阿雅并没有马上与陈汉山面对面打擂台,因为她知道,古代重孝,她对质陈汉山,即使胜了,也会落下不好的名声,乃为下策。但现在不一样,是陈汉山先挑起了争端,她只是大义凛然,“大义灭亲”。她就赌这个陈汉山不敢说,人家寡妇的住所,你一个老汉子跑去做什么,说细了准没他好果子吃,只要他敢说,她就能让他好看。果然,精明的陈汉山也深知其理,指着陈雅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还有,这位道士,请问您仙居何处啊?”推开眼前脏手,不理会恼羞成怒,满脸涨红的陈汉山,转头朝向正准备拔腿逃离的假道士。阿雅最恨这种装神弄鬼的假道士,旧社/会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世人愚昧迷信,还经常自己送上门去让别人宰,如古代重男轻女,特别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争权夺利,一定要生个男孩,因此,在神婆的“指点”下,经常杀害肚中女婴,最后落得不育的下场,按她说就是活该。“贫道、贫道仙居…草儿山,不不,白鹳山。”看陈汉山大势已去,假道士本想趁人不注意时偷溜,没想到还是被逮个正着。“那敢问高人,师从何门何派啊?”“这…这…”假道士满脸大汗,歪斜着眼,脸露痛苦,他哪敢说啊,这齐威朝对道人管理严格,但凡道士在官方都有备案,只有到镇上府衙一查便知,可是,以前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啊,大家一听说是道士,马上就信了。假道士在阿雅犀利的眼神下慢慢落下阵来,身子不断往后压,最后瘫软在地上,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对面蔫吧的陈汉山,陈汉山把头扭向一边,他都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了他。阿雅好笑地看着两人的“眉目传情”,话说完了,退到后面,不再言语。哼!小样,跟姐斗,想当年,姐参加国际辩论和演讲大赛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头混呢?久不发威,把姐当病猫了。嗯,这异世第一次出手,不错,自己给自己打个一百分。现在,村民就是再愚笨也该明白了。一旁陈汉山定定站着,他吃定这酒友不敢将他扯出来。不供自己出来,就是假冒道士,罪不大,而且酒友配合自己演戏,生怕穿帮,只点头,不说话,口中从没提过梅娘的名字;但把自己抖出来,那可就是勾结谋害的大罪,要吃板子的。只要他不提,自己就有办法将自己摘出来,就说是心系乡民,被天灾扰了心神,一时糊涂,错怪了好人,赔礼道歉就掀过去了。陈汉山精明一世糊涂一时,以自己的脑袋衡量别人,这酒友本是蛮横、不讲道理之人,哪知道他那些弯弯绕绕,看陈汉山准备过河拆桥,不顾自己,恨从心头起,从地上一个激灵爬起来,冲到陈汉山的跟前,抓住陈汉山的衣领,“好你个陈汉山,想过河拆桥不认人了是吗?当初可是你找上我,合演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