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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基础款,每一系法术都有一个,你可以试着修习,看看你对于哪一系法术更有悟性。”何贞贞没有客气,接过后礼貌的道谢。她拿着这枚半截拇指大的玉瞳简,观察了会儿,问道:“怎么用啊?”裴蓦:“呃……神识伸进去。”认定了面前这位道友有神秘来历的裴蓦内心默默的吐槽:真能装!是的,在裴蓦眼里,何贞贞表现出来的一切无知,都是装的了。何贞贞转过头看着低垂着目光的裴蓦少年,诚恳的说道:“你说的神识是个什么东西我大概知道,可是,我还没有神识啊!”裴蓦:“……”裴蓦差点抬起头看了她的脸!好在最后关头控制住了,他低垂着头,略带忍耐的问道:“道友你现在什么修为?”何贞贞想了想,迟疑的说道:“开魔之后,应该是铸就魔基吧。”裴蓦捂着脸,更忍耐了,“铸就魔基,神识已开。你怎么会还没有神识?”他忍了又忍,那句“你怎么这么能装”话到嘴边又被他换成了这句违心的“你是不是不会用神识?”是的,认定了何贞贞来历神秘的裴蓦觉得何贞贞其实什么都懂,她就是在装!忒能装!“昂……”何贞贞仰头看了会儿,把她那心虚的四处乱飘的眼神藏在头顶的黑暗里,过了会儿,她慢吞吞的转回头,特别诚恳特别老实的说:“我真的不会用。”继续装!裴蓦低垂着头,伸手捂住了表情忍耐的脸。“啊…我来教你。”…………裴蓦在何贞贞家里住着,倒也没有吃白饭。他担当了何.菜鸟.贞贞的引导者的角色,嗯…简而言之就是启蒙导师。裴蓦所讲述的修真界中的一切,都颠覆了何贞贞对于那个神秘世界的认知。日子就在修炼、学习当中度过。难得的好天气没有持续两日,又刮起了凛冽北风,下起了鹅毛大雪。这日,何贞贞发现存粮不足了,她拿着拐杖就要出门,准备去山上打猎。出门前,正抓着魔骨在吸收魔气的裴蓦不经意瞄了她一眼,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奇怪拐杖,随口问了句:“拐杖哪来的?”何贞贞停顿下来,扬了扬手里魔气缭绕的拐杖,说:“这个也是老伯伯的乾坤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你知道吗?”“知道啊。”裴蓦也是随口答,“魔婴拐杖。取千百个胎儿炼成,骨做形,魂做神,千百胎儿互相吞噬,形成一个魔婴,魔婴出声,可摇动修士神魂,损伤神识。邪魔道的法器,这可算个中级货了!”何贞贞在听到他说“取千百个胎儿炼成”那一句时,仿佛手里拿的是烧红的烙铁似的,一激动已远远扔出去了。听裴蓦说完,她脸色已是青青白白。裴蓦还道:“看来给你修炼机缘的那个修士,是个修为不低的邪修啊。”而何贞贞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他说的话了。胎儿是什么?就是还在母亲肚子里,尚未出生的胞胎。取胎儿炼成……怎么取呢?自然是破腹取之!何贞贞一想到她曾三番五次拄着那拐杖上山下山,此刻便止不住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嘴,打开门跑了出去。裴蓦惊疑不定的看着门,喃喃自语:“这个样不像是装的……难道是我猜错了吗?”☆、十三心念茅草屋并不能很好的隔绝外面的声音,更别说屋里住着的还是个修士。即便此刻不能动用神识与法力,裴蓦依旧能够以远超于凡人的耳力,从呼啸的北风与扑簌的雪落声中,听出第三种声音。有人来了。多年养成的警觉让裴蓦立刻停下了手里吸收魔气的动作,在黑暗中闭目倾听,分辨那多出来的陌生声响。是跋涉在雪地里的脚步声。有沉重的呼吸声。有三个人。他们正向着这个山坡上走来。裴蓦并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于是先按兵不动。北风呼呼刮过脸部,似针刺刀割。远方的雪地里有三个狼狈的人影艰难走来。他们裹着又厚又旧的土衣裳,头上戴着遮住了大半张脸的毡帽,只能从身形判断出,这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来到山坡上的茅草屋前,长的最壮的男人伸脚踹门,粗噶的声音朝着门里面大喊,“小哑巴快点来开门!”那个蒙着头脸的女人已绕过高至人头的大门,到旁边不及大门高的篱笆前,探头往里看了。她啧啧两声,说话时的雾气喷散在风雪里,“我这闺女还挺勤快,瞧着一院子的柴禾,能烧一个冬天哩!”“可惜长的丑。”另一个个头较矮的男人瓮声瓮气的说道:“要不然还能卖出去,给俺换个媳妇。”“轰!”踹门的男人一脚在门上踹出个窟窿,脚卡在了窟窿里。他骂骂咧咧着,一边扶着门把腿□□,粗砺的手掌触到结冰的门,冻得他直抽气。“该死的瘟货!老子叫那么大声,你是哑了不是聋了,不知道出来给老子开门吗?”那女人道:“别是饿死在屋里了吧?老寡妇死那么久了,她一个丫头片子还是个哑巴,知道怎么过日子吗?”矮男人道:“死了正好。这院子里的柴禾归我们,东西是我们的,房子也是我们的了。”“轰!”大门四分五裂。三个人先后走进去,仿佛进自个儿家似的,大摇大摆就往茅屋里闯。高壮男人才要去推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少年阴沉的脸,和势若雷霆的一踢。“咔!”骨头断裂声响起,被踢中的高壮男人倒飞出去,摔在院子里地上发出凄厉的嚎叫。“啊啊啊——”“阿爹!”“死鬼!”随着两声惊呼,矮男人和女人惊恐的远离了门口的少年,连滚带爬到了嚎叫的男人身边,却看到他脸上嘴上、胸前的衣衫上都是血!女人哆哆嗦嗦着挡在前面,恐惧的看着靠门而立的阴冷少年,嘴皮子上下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那个矮男人扶着地上此刻开始翻白眼的男人的手臂,腿脚哆嗦着,色厉内茬的叫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住在我家里还打我阿爹?”“你家?”裴蓦面目阴冷,抱臂靠门而立,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风雪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凡人。他冷冷的开口道:“我竟不知,这里何时成了你家了?”矮男人想着那小哑巴肯定是没了,这屋子、这屋子里的东西,都该是他的!以利壮胆,矮男人倒不那么害怕了,他梗着脖子强横的叫道:“这就是我的。你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白脸,不但占我屋子,还打伤了我阿爹,你赔十贯、不,三十贯钱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