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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光缩了回来,轻轻捋了捋她的发丝。“索菲娅,你告诉我,秦斐然是不是你掳走的?”我压抑着怒火问她。她怔了下,随即讪笑着点了点头,“jon,慕少卿说了你的身体已经熬不了多久了,我不能让你死,我们黑三角不能够没有你,所以我擅作主张把他带走了。”果然……她顿了顿又道,“可是这也是他自愿的,慕少卿都知道,他签了捐肝协议,这个我们没有谁强迫他。jon,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你还无法释怀吗?”“没事,你去休息吧。”我真无法对她说什么,正如她所说,肝已经在我体内生根发芽,这结果我其实是接受的,我渴望活着。我只是很狼狈,我和秦家斗了那么多年,恨了秦斐然那么多年,到最终却要靠他的肝来续命。这对我来说是种讽刺,让我无言以对的讽刺。回到书房过后,我点了一支雪茄靠在窗边抽着。即使我在秦漠飞面前如何狂妄,但在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那种悲凉感就油然而生,渗透了我的心身。我在想,是否我真的太狠毒了,在秦斐然那个样子的时候还毫无悔意,孰是孰非,我真该那样去计较么?可我这一辈子,若不是他当初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中作梗,又怎会活得如此cao蛋?他给我续命了,不过是让我再被这人生折磨得久一点而已。原本我这次从黑三角归来,是真的想做个好人。我想过回头,想过从那个江湖中走出来,可是听听秦漠飞的话,看看他们的嘴脸,呵呵!我本善良,奈何苍天不许。也许上天注定我这辈子应该在血雨腥风中了结残生,所以不准许我回头了。第646章番外.贪得无厌人这辈子,最怕走错路,哪怕是一小步。错了。无论如何弥补那就是错了。什么狗屁“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不过是愚人用来安慰自己的话而已,亡羊补牢羊始终是丢了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做过的错事就像烙下的痕迹,擦不掉抹不去。不管你用多少华丽奢侈的东西去掩盖,它就是无所不在地存在着。提醒着别人你错曾错过。我的归来,仿佛引起了正道很多人的忌惮。阿飞那边的人竟出现在了我的公司和家四周。出入总会不经意地遇到一两个,仿佛鬼魅般如影随形。公司的业务上。秦漠飞拉了一些中小型公司作为同盟来跟我竞争,无所不用其极。他把对我的恨意和愤怒表现到了淋漓尽致,用尽了手段来对付我。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全世界满满的恶意,但这都无所谓,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欢颜……原本我是那么淡定从容的一个人,却也被她无尽的冷漠和凉薄刺伤。我在黑三角养伤时的幻想彻底毁灭。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她算是压垮我坚持的最后一根稻草。回来魔都这段日子,我给她打过电话。但电话一过去就被掐断。说明她已经把我拉黑处理了。我不敢换号打她手机,怕我的猜测被证实了。她始终躲着我。无数次我开着车偷偷跟在她身后,她发现我了都装着视而不见。我在她的心里和眼里,好像已经彻彻底底消失无踪了。她是幸福的,秦漠飞对她极好,用尽了他的所有去呵护她,保护她,所以她可能早就忘记了秦驰恩这么个人。我试图不去计较这些,想祝福她,成全她,可是我做不到。曾经从容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质的转变,我再不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毒枭了,我像个小男人,斤斤计较的小男人。我就是不明白,他们为何那样憎恶我,仿佛我他妈是这世上的千古罪人似得。纵然我确实恶贯满盈,可我想回头为何他们不允许?一个个距我于千里之外,把我视为蛇蝎猛兽。索菲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总不经意的刺激我,“jon,我就说过,这个世界的人不会容你的。我们和他们道不同,又怎么能平安无事呢?”她总在说服我回黑三角,抛开这里的一切回到黑三角,就认认真真做一个大毒枭,做该做的事情。她说得多了,我自己差点都要迷惘了。很多时候我在想,我到底图什么?我在一个从不待见我的氛围中挣扎,徘徊,我到底图什么?他们对我卑躬屈膝,不会对我俯首称臣,有的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算计我,压榨我,所以我图什么?就连我最爱的女人都对我视若无睹,曾经我们也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日子,她难道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吗?我好像也钻进了死胡同,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怨气。即使在公司,我也好像压不住火气,身边的人犯一丁点儿的错就会被我逮住不放。程婉卿,苏亚,都没能逃过我吹毛求疵的挑刺。苏亚是最倒霉的,她因为一个项目上的失误错失了竞标,落到了秦漠飞的手里,我因为这事足足骂了她一上午。她倒是很有耐心地听完了我的叨叨,最后意味深长地问我,“老板,我看你情绪不太好,要不要陪你去练歌房里嚎一嗓子泄泄愤?你老这样让我们以为是更年期提前了。”于是,下班过后,我们俩真来到了就近的“清风吟”里k歌,这地方曾经是甄家的产业,但后来出了事就转让了,是欢颜几个小姐妹接手了,做得倒也有声有色。“清风吟”跟以前的“魅色”不同,这里比较正规一些,虽然也不乏色情交易,但也从明面上转到了地下,至少整体上没有那么低俗了。我和苏亚进去的时候,丽丽正在应酬,看到我去莞尔一笑,摆着丰臀就过来招呼了,“三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哟,还有苏小姐呢,就你们俩吗?”丽丽的声音也像极了商颖,听起来嘶哑刺耳。她在经历了秦漠枫的摧残过后,整个人好像也发生了巨大变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原本我过来想从她们几个嘴里旁敲侧击一下关于欢颜的事情,但看样子也没必要了,她们可能也疏远了。我和苏亚很少这样因为私事聚在一起,她曾是我安插在成业集团里的暗线,但绝非是我的棋子,她是个有自主思维的人,我控制不聊她,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我们俩其实都不爱k歌,在包房里静坐着,她一脸若有所思,而我仍旧心绪难平。“老板,你和欢颜之间关系怎么样了?还对她一往情深么?”许久,她讪笑着问我,像是在揶揄我。我端起水杯汲了口,不置可否。她虽然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好多事情都看在眼里。再有程婉卿也喜欢跟她说我的事,估计私底下没少议论我。她顿了下又道,“其实吧,我劝你还是放下她比较好。前些天看你情绪暴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