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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过后,我对女人们有了几分忌惮。我第一次动心就无疾而终,怕再动情。所以不会去找心里记挂的人,玩玩即可。女人只是我生活里的调剂品。是可有可无的。我很快把所有心思收了回来,专心致志地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对付秦家的事情上来。秦少欧吸食t2-1一事。成为了我和秦漠飞矛盾激发的导火索。我们俩的争斗愈演愈烈,已经从暗地里斗到了明面上。颇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他可能知道这毒品出自我手,对我恨之入骨,并且在派人暗中调查我和我的公司。与此同时,秦家似乎断掉了秦少欧的零用钱,令他举步维艰。我难以相信的是,他居然当了陈魁的马仔,跟着他在外面当混子。帮他为非作歹。这小子没什么头脑,被陈魁呼来喝去地干了不少缺德事,甚至在他的蛊惑下把手伸向了秦家老宅子的古董。据我所知他偷卖了不少古董。听说秦斐然被他气得中风。在医院住了一两个月才缓过神来。于是“秦少欧”三个字,成了秦家人的黑历史。我对此事喜闻乐见。觉得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报应。想想秦家当年的冷漠和残忍,我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甚至还会做一点儿小动作来让事态更严重,比如让秦少欧进去蹲几天这样的事儿。秦漠飞一直怀疑我,但因为有甄允昊的帮忙,他们根本查不到任何关于我的负面新闻。我十分嚣张地在魔都横行,无人能把我怎么样。倒是秦斐然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了,又来找我,这次他没有带薛宝欣,而是他一个人。我们约在了我的酒吧里,他还要了一杯酒跟我对饮。其实中风过后不能够喝酒,但我没有阻止他,看着他心事重重地在我面前一口接着一口喝,我在想他是否会倒在我这酒吧里,就这样一命呜呼。不过很可惜他没有,他喝了好半天也没倒下,也没有任何不适。只是不断的叹息,看我眼,叹一声,令我十分不悦。我忍不住讥讽他,“秦斐然,你有屁就放,我很忙,没时间在这里陪你长吁短叹。”“老三,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那样对待欣茹。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跟你好好道一声歉,我……”“不要跟我提以前,我妈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秦斐然不提mama还好一点,一提我就想起他当着我的面凌辱mama的画面,那比在我心头扎一刀还要难受。那个时候的我无法反抗杀不了他,现在我覆手间就可杀了他却又不能杀他,这令我非常难受。他被我一吼怔了下,顿了顿又道,“老三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真真爱过一个女人,就是爱到了极致,却谁知她成了自己的小妈,这滋味你懂吗?我确实对不起欣茹,可我控制不了,我心里恨,酸楚。”他提及mama的时候眼圈有些微红,一脸的黯然。我没理会他,在死死压抑着自己,否则我这拳头就一定挥上去了。mama临终的时候是哭着求我不要去找秦斐然的麻烦,无论如何都不要。所以我晓得当时我根本就想错了,mama心里放不下的并非是老头子,而是这个该死的畜生。那些年我一直觉得她心里爱的是老头子,毕竟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直到临终的时候我才顿悟,她心里其实一直爱着把她推下地狱的男人。mama很傻,真的很傻,她到死也没有得到一分真爱。此时听到秦斐然如此说,我心头那股怒火难以控制,“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烧得我失去了理智。我站起身毫不犹豫地一拳抡向了他,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了。我并不解气,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左右开弓地打。他并不还手,就闭着眼睛让我打,都不挣扎一下。酒吧的人都吓得缩到了角落,直接让了块地方出来让我揍人。我很愤怒,满脑子都是mama迎来送往接客的画面,她是用自己的身体在养育我,而这一切都是拜这畜生所赐。“你他妈的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爱的吗?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害她,把她踹入地狱中?”我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打秦斐然却绰绰有余,很快打得他血流满面。他不反驳,也不挣扎,只是静静承受着,仿佛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这一刻我下了杀机,所以下手很重,老a看我这架势不对劲,连忙把酒吧的人都遣散出去了。我正疯狂地发泄着愤怒,忽然有个人冲了进来,直接飞起一脚踹向了我。但没踹着,而是被飞冲上来的老a挡住了这一脚。我支起身体,瞧见秦漠飞一脸寒霜地站在了我面前。他依然穿得西装革履,瞧着赏心悦目得很,这小子很会捯饬自己,三百六十度转无死角。我抖了抖微微有些皱的衣服,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想为你老子打抱不平?像他这样的禽兽死不足惜,你看看他自己都有没挣扎。”“他是你大哥!”秦漠飞咬牙切齿地道,推开我走向了地上鼻青脸肿的秦斐然,把他扶了起来。秦斐然狠狠抹了一把脸,眸光阴鸷地睨了我一眼,“老三,你发泄够了吗?发泄够了的话,麻烦你高抬贵手放过少欧,他还小,你不要利用他。”“这关我屁事!”我很不屑地哼了声,又补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秦少欧的事儿压根与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最多算是个知情人而已。再说,就他这样的货色,根本就是我复仇路上的绊脚石,我会去招惹么?秦斐然拧了下眉,咬着唇瞪了我一眼,“老三,你别逼我,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我听罢凉凉一笑,“逼你?卧草,我他妈的在逼你?当年是谁把我和mama赶出秦家的?又在我们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的?是谁把mama……”我脱口想说“是谁把mama凌辱了”,但打住了,没说出口。这事儿一直是我心头如鲠在喉的刺,我忘不了,那是一种耻辱,一种仇恨。秦斐然想来是明白我那未说出口的半句话是什么,脸色一下子又暗淡了。他轻叹了一声,推开秦漠飞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那原本还挺拔的背,忽然间像被压弯了。我重重哼了声,才瞄了眼满脸怒容的秦漠飞,冷哼道,“怎么,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你打了我爸爸,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他说罢捏了捏指节,瞥了眼老a,“身手还不错啊,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个雇佣兵吧?”“秦先生过奖了。”老a淡淡应了句,转身站到了我的身后。秦漠飞阴戾地笑了笑,又道,“秦驰恩,你这酒吧里一共多少人?都叫出来吧,我会会他们。”这小子口气实在太狂妄,我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嗖”地一下窜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