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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瞳孔很大,乌黑,睫毛也很长。和好之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顾朝阳就把自己的身世告诉流年。“顾朝阳,你是本地人吗?”其实镇子不大,同龄人都能认识。但是流年好像之前都没见过顾朝阳,也没听过这个名字。所以流年才会这样问。“不是。”顾朝阳摇了摇头。在养父母家长大,从小被教育学习很多。开始的生活过得也还不错,不过随着这对夫妇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在他们温家的生活开始发生变化。顾朝阳一直以为,一出生下来就被亲生父母抛弃,然后才被温家领养的。顾朝阳找到当初自己出生的医院,一点一滴查出实情:当年母亲大出血去世,温家家大业大,直接将遗腹子留下。医院方面对外公布母子双亡,心灰意冷的父亲得到消息后一蹶不振。顾朝阳找到亲生父亲住处,和养父母摊牌,要求解除父子关系。整个叙述过程中顾朝阳都是和平淡的语调,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正在说的不是自己而且一个与已不相干的一个人。流年知道顾朝阳的背景肯定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故事,顾朝阳的叙述过程中还隐藏着什么,流年隐隐约约能够感觉的到,但却抓不住。流年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人这么多年来隐忍了这么多,原来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坚强,心疼不已,只是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待他。“其实我们这样很配,是不是!你父亲我母亲都不在世了。我们是天生一对呀!”“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这么多年,流年对父亲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不喜欢他人因为自己是丧父而同情自己。同情建立的基础是,站在一个优越的高度,人家没有的你有,人家遭殃的你没有遭受。凭什么人们可以心安理得的站在优越者的角度,自以为是的用上帝的姿态来悲悯世间的苦难。不需要,从来就不需要。如果可以就请收起你的同情,你没有那么高贵,你没有那么无私,你不能代替任何人承担他所承受的。我同情你肮脏的灵魂,同情你在世上苦苦挣扎却挣脱不了,同情你不够强大,自怨自艾,同情你自以为是的故作聪明。两颗孤独的灵魂遇到了,便相爱了。如此不可思议,却顺理成章。“我早就看透了。亲情与我,可望不可求,我不强求。不过,你,莫流年。我要你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一辈子。”顾朝阳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稚气。一辈子有多久,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天灾,人祸,多得是我们掌控不住的事情。不过年轻还真是稚嫩得让人羡慕。中学的课程其实很简单,但是流年想要在一年之内把初二和初三的课程都学完还是有些吃力的。不过流年有一个优点就是可以静得下下来。而且对自己够狠。每次考试的成绩还是原来差不多,倒也让流年挺放心的了。但是就是那天打了自己的那个白衣男子,居然也会来看自己。谁会待见一个曾经打过自己的人,况且流年的性格本来就不是太好,外在给人的感觉就很冷漠了。白辉二十多岁,已经踏入社会在工作了,这种世家子弟工作当然自己把握,闲散时间自是多的去了。其实白辉是上次打过人之后就回到了A市,还向堂妹白欣打听过有关流年的消息。一个月之后,白辉打电话和自己堂妹聊了两句,似乎很无意地说,“你和那个顾朝阳之间怎么样了?”当时白欣顿了几秒钟,三言两语带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电话那头的白辉感觉自己这个meimei好像还没有走出情伤,又问道,“那,那个莫,莫流年呢?”“怎么问起那个女人了。”白欣当时的语气不能说好。白辉莫名地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笑呵呵地说,“我就问问呀!”“哈哈哈,看来哥你是真上心了!”白欣笑声让白辉感到很不舒服。此事也就此告一段落,每个人都回到原来的轨迹。白辉继续呆在繁华的大都市,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对于男生来说还早着呢,尚且有挥霍的资本况且外在的先天优势也让白辉做什么事情都是尤鱼得水,男男女女玩得都很开。星期五,中午放学,白辉穿着一件polo的白衬衫,又高又瘦。五官是特别的精致,丹凤眼。和顾朝阳的帅气是完全不同的。白辉全身都很讲究,嘴里叼着一根烟,马路上停了一辆悍马Hummer,车牌号还不是本市的。和周围的环境很是不符了,就感觉前港这样的小庙这么能容得下这尊大佛呢!走过的同学都侧目看看。流年和江思思和姚慕青一起出门正要走过。白辉拉着了流年的胳膊,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抓着自己的人。“不记得我了?”男子嬉笑的问道。流年飞快地在脑中搜索:还是没有这个人的印象。江思思和姚慕青走了几步,回过头就看到流年被一个男人给拉着了,心中警铃大作。想着顾学长交代的任务就立即返回来,戒备十足的难得的异口同声地问,“你是谁?”白辉也不介意两人冒犯的语气,只是松开了手,耸耸肩,笑了笑。三个人都有些疑惑,姚慕青首先反应过来。拉着流年和思思的手就走。三个人骑着车上了马路,很快到了十字路口处三个人就分开了。流年快要到家的时候,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流年下了自行车推着走。流年抬起头就看见白辉了斜靠着墙角边缘,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大长伞。那一刻流年仿佛感到了这个人埋在眼底深处的落寞。“想起我是谁了吗?”很轻佻的语气。是的,流年想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了。一年前的那个晚上的记忆如泉涌般回到眼前。想到了很多:问什么这个人又出现?有什么目的?还是又想要迫害自已?“怎么害怕了?”白辉上前一步。流年退后,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看着白辉的眼睛,无表情的说,“白辉,青天白日我干嘛要害怕!像你这种只能在黑夜里生活的人才要怕吧!”白辉不怒反笑,“不错哟,小丫头还记得我的名字。看来是对我念念不忘已久了吧!”流年从来就不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原来你不仅胡作非为还有妄想症!难道不应该在医院里面吗?”这女孩真是不知好歹,脾气这么大。可是白辉可不是纸老虎,一伸手搂着里流年的腰,“小丫头嘴巴还是这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