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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玉闻言,立刻出刀,“一对三,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钱亦心想拦下她,却没有拦住。李通见状,赶忙回到大堂,生怕刀剑无眼,伤了自己。钱亦心和尚武也退了几步,虽然黑衣女子说要一对三,但他们两人并不打算参战。这帮人,都城口音又如此训练有素,来头肯定不下。他们一行四人,就有两个草包,断不是别人的对手。未能摸清对方底细,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而且,这黑衣女子的武功,远在唐嘉玉之上。所以,才会让三人一起上。大堂内的其他护卫,其中有几人想冲上来帮忙,被楼上那名护卫一声喝住。黑衣女子并未出剑,且连招式都未出。她身形灵动,轻松躲过了唐嘉玉的刀锋。几十招下来,唐嘉玉一点便宜都没讨到。唐家刀法及其耗用体力,若是不能及时打败对手,最后输的肯定是自己。唐嘉玉自视甚高,作为唐家唯一的传人,她从未输过。现在对手剑还未出鞘,她就节节败退,她自是不服。动脑子比不上钱亦心,连擅长的刀法都不好使了。她停止了进攻,佯装要收刀。趁黑衣女子不备,双刀并用,眼看刀势就要往黑衣女子身上挥去。电光火石之前,拔剑已经来不及了,那护卫只得将黑子女子护在身后。话说这在生死之间,黑子女子仍是一脸淡然。她一把推开护卫,准备生接唐嘉玉的双刀。黑衣女子最厌恶耍诈之人,她使出了十成掌力。这双掌,震碎唐嘉玉的双刀是没问题的。而唐嘉玉,虽不至死,也能落下个终身残疾。然而,唐嘉玉还是好好地站着。她的双刀,却落在了地上。关键时候,钱亦心打落了唐嘉玉的刀。唐嘉玉吼道,“你干什么!”钱亦心淡淡说道,“你想死可以,别拖上我和尚武。”说罢,她也不看唐嘉玉的脸。钱亦心又对黑衣女子道,“姑娘的武功,莫说蜀州,恐怕整个神州也难逢对手。又何苦屈驾与我等比试呢。”黑衣女子终于开口,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听上去年纪并不大。她说,“姑娘又何必自谦。”她又看着唐嘉玉,“不过这位姑娘,小小年纪便如此不懂规矩,实在应该教训。”“甲子,你说该怎么办?”原来这黑衣女子便是叶善之。甲子试探着说道,“小姐,不如将她的武功全部废去?”叶善之点头。钱亦心无奈,这唐嘉玉不仅是个草包,还是个闯祸精!唐嘉玉大惊,“你们凭什么废掉我的武功!蜀州府还有没有王法了!”甲子笑道,“想废就废。”唐嘉玉气急,“你们……”钱亦心被唐嘉玉吵得头疼,隔空点住了她的xue道。这唐嘉玉要死要活,跟自己本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不过念在唐麟救过自己,唐嘉玉还是钱亦言的未婚妻子。总不好撒手不管。钱亦心笑着说道,“习武之人往往要十几寒暑才小有所成,直接废去她的武功也过于残忍。”叶善之没说话。她本就不是话多之人。钱亦心又说,“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颗药。服用一颗后,三个月之内便不能用内功。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叶善之还未答话。大堂内的李通倒是坐不住了,“钱亦心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枉我姐夫救你一命,你竟然恩将仇报!”大堂内的侍卫们闻言,纷纷站了起来。有手快者,剑已经出鞘了。尚武见状,飞身下楼,一把掐住李通的脖子,“我们大小姐做事,要你个废物置喙。”李通连忙求饶,尚武才放了他。护卫们便也作罢。叶善之这时说道,“既然钱姑娘开口了,便就依你。”钱亦心捏住唐嘉玉的下巴,将药丢进她的嘴里。确定她吞了下去后,才放手。她并没有错过唐嘉玉不友善的眼光。叶善之便带着甲子走了。===☆、第7章等待夜里虽静,但惊蛰之后,在整个冬季蛰伏的小虫子都醒了过来。听着蛙声虫叫,钱亦心没来由心中一团烦躁。日夜赶路,来了客栈又遇到唐嘉玉惹事。她虽然困顿,但现下还睡不着。“大小姐可歇下了?”房门外传来尚武的声音,来得可算合乎时宜。钱亦心去开门,将尚武请了进来,“可有事?”又将房门关上。钱亦心坐了下来,问道,“和今夜之事有关?”尚武点头。钱亦心淡淡笑着,拿了茶壶倒上两杯水,“你也坐吧。”“属下不敢。”尚武回道。“我不比钱亦言,还是随意些好。”尚武只得听命。“今日那姑娘武功不俗,”钱亦心说道,“虽然没出手,但躲避身法应该与我师出同门。”钱亦心的师公,鬼叔子,乃是奇人,不管是剑法还是医术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其一便是她的师伯,鬼剑郑一剑;还有一个则是她的师父,鬼手吴二弦。“我听一剑师伯说过,他游历时,收过一个女徒弟。此女天资极高,小小年纪便是都城第一高手,后来又得师伯指点,更是难逢对手。现在想来,便是她了。”“叶善之,忠烈侯府的小姐。”尚武心道,原来大小姐已经知道了。他说道,“这包下客栈之人,便是忠烈侯叶寻独子,小侯爷叶行之。”他拿起茶杯小饮一口,“当今太后乃是小侯爷姑母,又与皇上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他未有一官半职,但隆宠正盛。”钱亦心端着茶杯,对着杯口吹了吹气,也不喝,就那么看着小小的波纹,旋了一圈又一圈。她对此并无多大兴趣,那小侯爷既然身份如此尊重,那不开罪于他便是,其他倒也不打紧。“那小侯爷身份显贵,来此偏僻地方作甚?”尚武不解。钱亦心不语。她哪里知道?“不过听闻忠烈侯叶寻十几年前为抵御外敌,葬身于此。悼念先父也未可知。”修文起身,“大小姐早些休息吧。”说完便出了房门。钱亦心最困顿的时刻早就过了,此刻倒是不困。她走到窗边,推开窗向上看去。一轮皓月当空。这其中是非曲折,根根错错,像是被揉乱又打了死结的线团,等人去一段一段一步一步去解开。她既然答应了要找出真凶,就一定会全力以赴。“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开始回暖的天气,究竟要累积多少温度才能到达春天?正如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