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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论官衔的话,这个晋升的速度赶得上做火箭了,要知道苏守则在文阁老的大力扶持下,现在也不过是做到了侍郎的位置。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在于,他们大兴压根就没有府尹这个职位,就算是硬要有,府尹这个职位也应该是京都府尹,什么关山府尹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若不是小皇帝刺出的那一剑差点吓破了文阁老的胆儿,他也不会没有当庭反驳,阴差阳错之下,章元敬成了皇帝金口御封的府尹大人。但皇帝封是封了,章元敬的位置却更加的尴尬,关山是什么地方,镇北王爷的属地,这会儿忽然空降一个府尹下来,成为此地的最高行政长官,让这位王爷如何自处?如果不是知道小皇帝更多的是为了气一气文阁老,章元敬都要怀疑这位是不是知道镇北王爷心怀不轨,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挑拨他们的关系了。余全抓了抓头发,忍不住问道:“大人,那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章元敬抬头看着夜空,心中也是满满的复杂:“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若说是好的,因此一事,文阁老顾阁老必定都视我做眼中钉,皇帝虽然开了口,但文书不一定能下来;若说坏的,对于王爷而言,或许是一个机会。”余全更加不懂了,为什么对镇北王爷而言是一个机会,只是夜色之中,他看见章元敬的眼神熠熠生辉,似乎带着异样的光芒,余全微微低头,知道自己不该继续追问下去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安然的离开了京城,以后的事情何必想那么多呢。章元敬赶着离开京城,除了怕文阁老等人回过神来对他不利之外,小皇帝一句即日上任也是金口玉言,不利用简直对不起自己。再有一个,他隐隐约约的觉得小皇帝的情绪不太对劲,若说仇视文阁老的话,在宫中直接发动政变把人杀了,他反倒是能高看一眼,但若说是完全放弃,他却又隐藏着自己的仇恨。想到进京之后打听到的事情,章元敬心中有所怀疑,比起留下来看事情的发展,他更希望能早日脱离京城,回到安全的地方去。想到家中的亲人,章元敬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惜命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章元敬趁夜离京,最愤怒的人不是文阁老,反倒是顾阁老,听见下人的禀报,他气的摔了最喜欢的柴窑杯子:“到底是慢了一步。”门客听了有所不明,开口问道:“大人,这章元敬与文家交恶,却与我顾家并无恩怨,就算是被封为府尹,对顾家也无伤大雅,您为何这般生气?”文阁老却瞪了他一眼,怒道:“愚蠢,你知道府尹是什么职位吗,以前文阁老说皇帝是个疯子,老夫还不相信,如今看来,他果然是个疯子。”“文家有什么好着急的,再不济,文九也是镇北王妃,顾家可什么都没有!”提起镇北王妃,顾阁老也是懊悔不已,当初只想着这时间点过去,这位新王妃必定是讨不到好,但现在想想,无论如何,正房还是正房,王妃还是王妃。看着下属莫名所以的表情,顾阁老心中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说道:“你以为,老夫只是为了府尹一职生气?不过是正二品的官职,就是超一品的勋爵,老夫也从未放在心上,只是皇帝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将府尹一职放在关山。”“自古以来,有府尹之地,便是一国重中之重,关山不过是边疆,哪里担得起这个名称。”顾阁老心中藏着几分隐忧,“若是镇北王爷有不臣之心,将来说不定会用皇帝的一句话作为借口,那个时候怕是有口难辩。”这话一提,下属也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了,他皱了皱眉头,忽然说了一句:“陛下他不会是故意的吧。”顾阁老摇了摇头,无奈说道:“老夫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陛下了。”听见这话,下属只能劝慰道:“也许陛下并未深想,方才不过是兴头上随口一提罢了,之后想通了,说不定比我们还要后悔。”顾阁老却摇头说道:“大殿之上,那么多的朝臣看着,君子一言,哪里能当做什么都没有说过,只希望关山能安稳一些,别出乱子才好。”话虽如此,就镇北王爷一事上,顾阁老与文阁老的心思却是一样的,一个手握大权的皇家人,能安安稳稳的待下去才怪了,他们有时候也怨怪先帝晚期老糊涂了,才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这不是逼得亲人相残吗!忽然,下属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顾老,宫中淑妃还是没有消息吗?”顾阁老皱了皱眉,还是摇了摇头,淑妃原本是民间女子进宫,长得十分貌美又身家清白,原本这样子的女子最应该受到皇帝喜欢的,但不知道为何,皇帝就是很少重新她,反倒是其他宫妃偶尔有孕,却又全部没有保住。有时候顾阁老怀疑,皇帝是不是知道顾家与淑妃暗地里的合作,所以才会冷落淑妃,但一想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毕竟皇帝就算是有心,他们做的也很隐秘。现在又出了府尹一事,顾阁老更是头疼:“老夫不想放章元敬出京,为的就是淑妃,只可惜不过,此事要着急的,也不该是老夫一人才是。”183.路明官道上,马蹄声哒哒哒不断,两匹骏马飞快的穿过一个个关卡,朝着关山的方向前行,这会儿正是冬日里头最冷的时候,马上的人却像是毫无知觉似得,只是将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策马狂奔,每到一处地方,最多休息一夜,换上一匹马就继续走。寒风刺骨,即使是已经习惯了关山的气候,连日的赶路下来,章元敬的脸上也冒出了一个个冻疮,吹冷风的时候还略好一些,一暖和起来就痒的让人抓耳挠腮的。相比他来,余全倒是略好一些,至少不会跟章元敬似得脸上都是疮子,只是他自己没长,却心疼自家大人的紧,劝说了好多次:“大人,那边就是想追恐怕也来不及了,咱要不要缓一缓,这么赶路下去,您的身体怎么吃得消。”章元敬正在涂药膏,他确实是有些吃不消,虽然跟文人比起来,他的身体还算健康,马上功夫也算是熟练,但到底不是常年马上过日子的人。这会儿不但双手双脚都是冻疮,脸上也都是,更可怕的是他两条腿内侧也都磨破皮了,这会儿有些火辣辣的疼,但章元敬却并未松口。涂上一层厚厚的药膏,章元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