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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线绣了朵硕大的牡丹,袖口也绣了稍小些的金牡丹,连偶尔从宽袖中露出的小袖上都有金线绣花,正如居易所讲:金光炫目。莫君起将衣袖抬起,展示给众人看,挑眉笑答:“本公子岂不是一直都这般耀眼,今日这衣衫如何?去年陛下所赏,一直未曾穿出,今日便穿出来与大家看看。”皇帝赏的东西谁敢说半个不好?李晓庭暗白翻了个白眼,面上依旧笑着,打算“由衷”的夸上一夸。居易却是皱了皱眉,说了声:“隔音差了些……”李晓庭:“……”李晓庭张开的嘴又闭上了,还是先不说话的好,这没头没脑的话可不大好接。莫君起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是不大好!”音未落,手一动,一个东西向墙面飞去,将木板墙穿了个小洞,飞进了隔壁间内。莫君起脸沉了下来,斥道:“滚出来!”这期间,居易已是恢复了温和的笑颜,居修然警告的眼神又渐被宠溺替代,只有李晓庭越来越迷茫。过了一会儿,有一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郑某特来赔礼,是否可进门?”话虽这样问,门已是被推开。一着淡青色衣衫的青年推门而入,满面含笑,走至桌前二步远时,行了一礼:“唐突了!”,他后面的黑衣少年双手捧了个柳叶般的银色金属片送到莫君起面前,弯腰奉上:“公子的镖刀。”莫君起接过小镖刀,笑问:“你如何便肯定这刀是本公子的?”那郑公子也不用人让,行完礼,自行走到桌边,寻了个空位坐下,哈哈笑着说:“小公子何必问这一句,这墙虽不厚,想听到隔壁声音却并不容易,郑某即有偷听的本事,又能躲了这飞镖,自然是练过些时候的,能知道是公子的镖也属正常不是。”偷听都可这般光明正大的讲出来,这脸皮真是厚到一定的地步了。莫君起瞟了他一眼,轻漂漂的说:“本公子问你了么?谁让你坐下的?本公子准你喝茶了?”那位陆公子正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水,听到这话似乎尴尬了一下,又很快笑了起来:“小公子火气有点大啊!”莫君起轻“哼”了一声,从黑衣小厮手中拿过自己的飞镖,不再答理这人。师傅与师兄既然放他如此放肆,想来应是认识之人。果然,居易见莫君起不再出声,便接过了话头,微笑着对那陆公子道:“郑兄先是与人一起围截于某,今日又来偷听,所为何事?”物极必反,居易对于女人脸盲,对于男人便有些过目不忘的意思了,虽然不是真的过目不忘,却是比其它人要记得多些的。那郑公子显然没想到那么一大群人,居易还能记得起他,愣了一愣,摸了一下鼻子,笑着说道:“倒是没想到公子还记得在下,那日实属误会,临渊只是被人拉了去与那田公子一起喝酒,却是并不知他们要围截公子啊!今日之事,倒确是临渊的不是,临渊却是在隔壁见了这位前辈的身手,心中倾慕不已,才起了偷听的心思的,还望各位莫怪,莫怪……”说着站起,又对着几人行了一礼。李晓庭虽未记起他,却也知道了他是那几人中的一个,一听他说是误会,立刻拆穿道:“你们一起冲上去打人也是误会?”莫君起也跳了起来:“什么?那个姓田的又找师兄麻烦了?难怪师兄要改姓,竟还瞒着我!”郑临渊:“……”,自己不会是摊上大事了吧?居易抬头看向莫君起,温声安抚道:“师兄无事,君起先坐下。”莫君起看着居易,恨其不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甩了一下袖子,坐了下来。居易继续安抚莫君起道:“君起不必如此气愤,你何时见过师兄吃亏了?”莫君起“哼”了一声,道:“六前年!大亏!你们以为不告诉本公子,本公子便猜不出来么?”“……”,居易无奈的笑道:“并非有意瞒你,那时我也不知实情,何况,那时你也还是个孩子。”莫君起突然软了神情,脸上渐渐浮上笑意:“师兄无需担心,君起不会胡来的。”居易轻摇了摇头,眼中又是那种看儿子一样的宠溺:“你,把握好分寸~”莫君起笑道:“君起明白。”李晓庭见他们谈好了,才开口,笑着问一脸兴趣,悠哉悠哉的郑临渊:“郑公子想好借口了吗?”郑临渊看戏正看得起劲,冷不防被问到面前,愣了一下才笑道:“说来,这也算缘份……”话到一半,门被敲响,“咚咚咚,咚咚咚……”,每次三下,不轻不重,正是丹枫敲门的习惯。居易应了声:“进来!”丹枫开门进入,看到众人愣了一愣,才抬步往前走了两步,紧张的说:“先,先,先生……”李晓庭打断他,笑着道:“丹枫啊,你先放松,想好再说。”丹枫看向李晓庭,有些呆呆的样子。李晓庭手握成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丹枫深吸了囗气,再慢慢开说话:“先~生,晓庭姐~,白神医尚未归来,居前辈也未看到。”话虽说得慢,却没有再结巴了。他说完眼神复杂又看向李晓庭,李晓庭正眼带鼓励的笑看着他。丹枫心突突跳起来,将头压低了些。居易看着似是极紧张的丹枫,温和的说:“人已经到了,暂无他事,你自寻个位子坐吧!”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稍有修改☆、前奏2丹枫低着头,声音翁翁的说:“不,坐了,丹枫,去寻丹意弟弟。”李晓庭笑道:“也好,你去给他帮帮忙。”丹枫乖巧的应了一声:“好”,便出去了。李晓庭便转过身,看着郑临渊,正欲继续“审问”,那黑衣少年突然开口道:“公子,咱们回去么?”郑临渊笑道:“你自去玩儿吧!本公子再与新认识的朋友叙叙。”黑衣少年面上满是喜色:“那小的去玩儿了,等下公子寻不着人,可别又赖小的。”说完,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李晓庭“……”郑临渊颇为无奈的笑道:“被我给惯坏了。”李晓庭笑道:“还好,既然留了下来,郑公子不若自我介绍一番?”郑临渊笑道:“说来,众位不认得临渊也是应当,临渊在外游学已三年,也是今年才回到福河镇,但众位应该是知道天泉银楼吧?”郑临渊说完,见无人有所表示,便又接着说:“那天泉茶楼呢?”李晓庭笑答:“天泉茶楼倒是知道。”郑临渊松了口气,笑道:“我们家的。”既然有铺子在镇上,这三番两次的遇上确实也能解释的通了。郑临渊见几人都无甚表示,略伤感的道:“看来,我们郑家也没很有名气嘛,临渊还以为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