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幼稚鬼

    经过思考——

    真的经过思考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越解释越苍白。

    方芸停顿下来，看着梁晟深不见底的眸子，她吻上他的薄唇，低喃：“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她用唇裹住他的唇，想要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尤其是生理的。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向她证明了，他并没有觉得她有多恶心。

    相反，此刻他觉得恶心的人是他自己。

    拨通方远微信视频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他真的只是冲动到发疯了。

    难道他没有一丁点的私心吗。

    他难道没有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她吗。

    他难道真的一丁点都不介意她出轨吗？

    他真的不介意那个人是她的亲弟弟吗？

    他介意！

    那个人是谁都不可以。

    她只能是他的。

    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都是他一个人的。

    他越吻越凶，吻着吻着身上的衣服脱光了，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瞅着她那副模样，他真的把她生吞果腹。

    听到她嘤咛的疼痛声，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神发热，呼吸变快：“不会。”

    他湿漉漉的手指扣住她的后脑勺，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呼吸凌乱：“真正恶的人是我。”

    “阿晟。”绵软的声音，柔媚至极。

    梁晟发狠似地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到两个人呼吸乱得不行，才肯松开，她白嫩的肌肤被水蒸气烫得泛着粉红，他紧紧凝着她酥胸上被染上的痕迹，亲吻她的脸颊：“我做每一个决定之前都会想很多种结果，方芸，你爱他吗？”

    爱他吗？

    她几乎没有思考，脑子就浮现了方远的名字，模样，声音。

    还有胸腔里剧烈起伏的心跳，无疑都是在替她回答。

    她很爱他。

    昨晚梁晟每次喊他的名字，方远都有种错觉，她是在跟方远zuoai。

    其实这种感觉很不好。

    清醒地背叛、堕落，无法控制住自己沉浮在欲望之海里。

    “阿晟。”可不可以不要再逼她做决定了。

    他掌心贴紧她的后脑勺，磁哑的嗓音道：“我远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你是我的爱人，我的全部，哪怕知道你喜欢别人，爱上你的亲弟弟，哪怕知道你们过去上过无数次的床，在回家之后，看着你的身影，我还是很舍不得。”

    他顿了瞬，好似叹了声气：“想要放弃的念头跟邪恶的念头冲撞，打破伦理的思维一旦形成，人性就会变得很可怕，方芸，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她也许明白，也许又不太懂。

    她摇了摇头。

    后脑勺被他摩挲着，他笑了笑：“没关系，不懂挺好的，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洗个澡吃饭，等到我们都心平气和了，再聊这些事情。”

    他起身，她抓住他的手腕，用他的手背贴住自己的脸颊，贪恋他的温度，眷恋道：“阿晟，我爱你。”

    他身形微顿，爱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他摸了摸她的脸，回应：“我也爱你，乖，洗好换身衣服，我们出门。”

    *

    方芸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一直在记挂着方远。

    从浴室出来，她找到了昨晚掉落在床边的手机，打开后发现方远只发了两条消息。

    ——“偶尔也会后悔破坏了jiejie美好幸福的家庭。”

    ——“爱是摧毁，破坏，自私的吧，尽管这样，还是不想放手怎么办？”

    他昨晚都听到了。

    听到她被梁晟干到发出呻吟，尖叫。

    那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情啊。

    她颤抖着手指在屏幕上输入：“阿远，不要这样想好不好？我很害怕。”

    到底在怕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她换好衣服，又看了眼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她忍不住又发了条过去——

    “阿远，不要自责。如果你觉得后悔的话，我们之间还是可以退回到姐弟身份的。”

    梁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侧，她紧张地收起了手机，他没有探究她究竟给谁发消息，轻声问：“好了吗？”

    她套了件外套，跟着梁晟出了门，但梁晟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从外面回来后，两个人哄了会孩子，方芸昨天折腾得太厉害，躺在床上没有太久，就睡了。

    昏昏沉沉，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

    时而梦见方远回复消息了，时而梦见梁晟拿着她的手机质问她。

    她睡得并不安稳，醒来看了眼手机，才晚上9点半。

    手机没有未读消息，她点开方远的微信头像，还想发些什么，梁晟推开了门，见她醒了，说：“7点多的时候，方远来过电话，说在山里没有网络信号。”

    方芸悬着的心渐渐落地，但看向梁晟，又觉得很怪，她把手机放到枕边，躺了下去，闷闷地嗯了声。

    梁晟从身后拥抱住她，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还不开心吗？”

    方芸想去看手机通话记录，又不太想看，这样被动的关系，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

    梁晟的下巴贴在她的颈窝，呼吸的热气弄得她耳朵痒痒的，她动了动身体，唇被他捕捉到，两人吻了会，他停下来：“你梦呓在喊他的名字。”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带着些浓烈的醋意，吻得很凶。

    她躲不开，只能被迫承受，吻到胸腔里的呼吸越来越少，她用手拍着他的后背，他停歇下来，片刻后，又缠上来吻。

    吻了不知多久，她缺氧头晕，身体被他紧紧抱住，呼吸不过来了。

    他松开她，呼吸急促：“下面还疼吗？”

    她收腿，夹紧，有些抗拒：“阿晟，最近真的做太多了，我感觉腰要断了。”

    他低笑：“只做一次。”

    方芸觉得他这种报复性的zuoai就像是性成瘾，迟早会成为心理疾病，她抱住他的后腰：“歇一晚上，明天做。”

    “我想要你。”梁晟低头缠住她吻，声音里满是诱哄的温柔，“我轻点，不会弄疼你的。”

    “阿晟...不是...”方芸也不知道为什么聊着聊着，就从接吻变成脱光彼此的衣服，再到最后，他缓慢地挺进去。

    每进去一点，他就问她疼不疼，温柔得像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里。

    这次的高潮没有前面的冲击大，但是彼此间的爱意浓烈到最后攀附高潮时，不断寻摸着彼此的唇，吻得难舍难分，抵达了高潮。

    梁晟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进了浴室，为她洗漱好后，站在镜子跟前，他看着她的身体，脸庞，低声问：“方远和我，你更爱谁？”

    幼稚。

    可能是刚才温柔性爱，让她觉得梁晟跟她之间的感情也许没有受到婚外情的影响，反而平添了某种不一样的情调。

    她缓慢抬头，跟他交颈接吻，吻了会，她突然笑出声：“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