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久别重逢被侄女看光

    莫兰一直记得，小时候莫时渊背着她走夜路的样子。

    那时候村里停电，她害怕得不敢走，莫时渊便蹲下来，拍拍背说：“上来，叔叔背你。”他的肩膀结实，步伐稳健，尽管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少年，却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后来，莫时渊入狱。家里人避而不谈，母亲更是严禁她提起这个名字。她只能偷偷在夜里翻出旧相册，看那个比她大了十几岁的男孩笑得无忧无虑的模样，心里却装满了疑问。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拼凑出一个模糊的答案——莫时渊不是个坏人，但他做了一些不得不付出代价的事情。

    如今，她大学毕业，有了更多的自由，意外得知莫时渊刑满释放，定居在北方的一个城市——一个临近沙漠的地方，开了一家机械维修厂。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热切的冲动，想去那个地方，想见这个从记忆里走失了太久的亲人。

    母亲自然反对，沉默了许久才道：“兰兰，外面的世界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叔叔……他已经不是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人了。”

    “可他还是我叔叔。”莫兰轻声说，“他一个人在那里，总该有个亲人去看看他。”

    她不依不饶，列举了无数个理由，甚至把那座城市的实习机会全都查了一遍，详细地告诉母亲，自己不会给莫时渊添麻烦。母亲最终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长大了，自己做决定吧。”

    莫兰欢天喜地地订了去往那座城市的车票，心中满是期待——

    她不知道，这一次的相见，会将她带入一片陌生的风暴之中。

    列车驶入站台时，莫兰的心跳得厉害。

    车窗外，北方的天空高远，空气中带着干燥的热度。她拖着行李箱下车，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目光四处寻找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突然，人群的另一端，一个男人站在阴影里，看着她。

    莫兰怔住了。

    她已经八年没见过莫时渊了。记忆里，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穿着简单的白T恤，笑起来有点吊儿郎当。但眼前这个人——高瘦，沉默，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站得笔直，目光幽深。他比记忆中的样子更成熟，眼角有了几道细纹，皮肤晒得有些暗，整个人带着一股沉稳又疏离的气息。

    “叔叔……”莫兰试探地喊了一声。

    莫时渊缓缓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在仔细打量，又像是在确认什么。片刻后，他淡淡地开口：“兰兰，你怎么瘦了？”

    莫兰被这句有些生硬的问候弄得一愣，随后笑起来：“没有啊，可能是你太久没见我，记错了。”

    莫时渊没接话，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轻轻拎起：“走吧，车在外面。”

    莫兰跟着他走出车站，烈日将地面炙烤得发烫，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土味和汽油味。莫时渊的车停在路边，是一辆黑色的皮卡，车身上有些风沙的痕迹，看来是常年在这座沙漠边城里奔波。

    上车后，莫时渊没急着发动车，而是扭头看她：“你妈怎么同意你来的？”

    “我费了好大劲才说服她。”莫兰笑着回答，“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让我多给她打电话。”

    莫时渊听了，沉默片刻，轻轻“嗯”了一声，随即踩下油门。

    车子驶入公路，沿着笔直的道路往城市方向开去。窗外是黄沙漫漫的荒野，偶尔能看到孤零零的风力发电机立在地平线上。莫兰望着这片陌生的土地，心里莫名地有些兴奋。

    她终于来到这里了，终于见到了莫时渊。

    莫时渊虽然在电话里不太赞同侄女过来，但等真的见到人，他也是很开心的，

    刚出狱时他只想远离，只想逃避。

    所以他选择了这样边远艰苦的城市，

    不是他冷血，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

    八年，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事，‘

    当初爱的人，在乎的人，拥有的东西，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侄女莫兰来看他，起初他是抗拒的，但是等真正见到了，心里的雀跃又是那么明显。

    从车站开车到住的地方用了三个多小时，等赶到民宿时，夕阳已经西斜，将天空染成了绯红色，连远处的沙丘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泽。

    莫兰拖着行李进了院子，四周是典型的北方小镇建筑，院墙有些斑驳，墙角堆着一些零散的旧机件，带着淡淡的机油味。

    莫时渊将房门打开，把她的行李放在床边，语气不善不淡地道：“天气热，洗个澡歇歇，等晚饭好了我叫你。”

    “叔，你自己做饭吗？”莫兰眨眨眼。

    莫时渊没回答，只是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莫兰笑了，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暖意。

    她知道，莫时渊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在意她的

    莫兰在浴缸里泡了个澡，穿上吊带裙，连头发都没怎么擦，就穿着拖鞋出去了，她哪里有心情休息，她现在只想找叔叔说话。

    然而，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愣是没见到叔叔的影子，最后听到后院有动静，她便绕过小门出去看，这一看，就看到仅穿着三角内裤，几乎赤裸的莫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