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鸳侣成双遭难/少量飞重回忆/溪风水碧抉择遭难/重楼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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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宾主尽欢。 ‘借住还算愉快,水遥的父母看起来人都不错,也很顺眼。’重楼如是想到。 他们已经吃饱喝足,躺在床上休息了。 飞蓬拿着手机在玩儿,眼神瞟过重楼的眼眸,已然透彻他的想法。 ‘魔尊看溪风,当然会很顺眼。’前任神将险些就要笑出声了。 究其原因,每次神魔之井比武决斗,代替魔尊被魔务淹没的,就是这位首席魔将,亦是魔界仅次于重楼的魔神。 他们的渊源由来已久,彼时和重楼还不算熟悉,飞蓬曾好奇地问过,得到一个并不意外的答复。 无他,不过是野心勃勃的挑战与彻头彻尾的失败。 “留下他的性命,是本座至今都不后悔的决定。”魔尊欣然说道,并顺手丢出传送阵法,把抱着魔务追过来的属下扔回魔宫。 那声心酸心累唤着“魔尊”的声音,便随着上位者理所当然的宣告,消失在了风里。 当时,重楼说的是:“本座让你代批,你照办就是。” 魔尊瞧着神魔之井重归安静的场景,回眸对神将轻描淡写道:“见笑,他总是这么谨小慎微。可比起魔务繁忙,本座还是更乐意打完疗伤。” “啧。”飞蓬忍俊不禁。 如此文武双全又不越雷池一步的副手,多难得啊。 神将不无羡慕,所以接下来下手捅魔尊时,出剑就更狠了。 反正,这家伙回去不用处理公务,搞不好还能美滋滋泡着灵泉,享受宫中侍女的按摩,等全身舒舒服服了,再上岸拾掇地人模人样。 嗯,自己上古时期外出历练时,兽族就是这么野性,不论是情欲还是婚姻,都随意地看上眼就合、腻了就分。 这位魔界尊者,想来也不会例外吧? 当是时,打架打得浑身皆伤的神将,浸泡在神树之顶的池水里,接受神树护养天女夕瑶不知道第几次的治疗,忍受着断裂筋骨被连上时的剧痛,被天女轻轻挽住手臂,却一点都没有自己才有美相伴的觉悟。 “你在想什么?”重楼的问话打断了飞蓬的回忆。 飞蓬回过神,随手关了手机屏幕。 “咳。”他想到后来知晓的,重楼每次受伤都是孤零零治疗,忽然有点心虚了,便主动倾身靠上重楼肩头,无话找话道:“今天菜色不错。” 啊,幸好知晓魔尊是魔界极少数禁欲派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而自己又不是个口无遮拦的性子。 要不然,重楼肯定会气得和自己大打一架,以‘本座被神将污蔑魔格’为理由。 其实,某种意义上,魔尊是真的心软好欺负。 神将永远记得,那天面对喝醉酒的自己,他选择了隐忍退让,而不是反客为主。 那染了水色的赤眸流露出绝无仅有的迷蒙,是从未沾染欲念的干净。 就是骨头太硬,哪怕咬得下唇血迹斑斑,喘息鼻音都浓重紊乱,也还是不愿意出声。 ‘好像是我把他带坏了、气到了,他才去学的。’飞蓬想笑,可想到后来艰难困苦的种种,又笑不出来。 重楼却若有所思:“菜色?” “确实。”他想了想,了然道:“又简单又温馨,很有家常感,你若喜欢,以后我多做这种类型的。” 在妖魔岛上时,飞蓬更喜欢吃中式糕点和全熟牛排,所以那天下厨,自己首选的是这两项。 “好。”飞蓬莞尔一笑。 他忽然不想再费心去思忖计划了,那太浪费时光。 但飞蓬也心知肚明,这场试探今夜就会结束。 幕后那个魔神,会因为惧怕打起来动静太大出限而造成的天罚吗? ‘可怜溪风始终都在忍,想打儿子不能打,想送客又不敢开口,刚巧有个出气筒。’飞蓬兴味地想到。 决定把难题丢出去,他干脆完全放下心,更加靠过去,亲了亲重楼的唇角,带着些邀请的意味。 那双璀璨如炽赤眸便陡然凝起了笑意。 “唔。”重楼抬手扣住飞蓬的后脑勺,全神贯注地将这个吻加深加重。 但到底是在别人家里,他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只是很亲腻地温存着,很热情地拥抱着。 灯光暖暖的,晕了人眼。 “哈啾。”这一世尚是人生,维持人的习惯,吃饱喝足的飞蓬被困意熏染得眼眸渐渐眯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彻底闭拢眼皮,安安静静躺在重楼胸膛上。 魔尊闭目养神着,但若前任神将还醒着,必然能发现,爱侣的手臂是微微上扬的。 这是随时随地可以出手的姿势。 显然,飞蓬想到的,重楼也想到了。 他远不如之前,对闹市区里能更安全的说法坚定不移。 又或者说,那本就是对爱人的一句善意安抚,实际上的戒备从未放下。 “轰隆。”就在这时,一声传自灵魂的巨响震醒了重楼。 他毫不意外地睁开眼睛,脸色黑沉,赤眸血色欲滴,冷得如冰。 “噗呲。”一个结界笼罩了床榻。 重楼将被褥盖在飞蓬身上,还不放心地刻下一个传送阵法,才走出了卧室。 ‘我就知道。’门关上之后,呼吸均匀的飞蓬方睁开眼睛,不再掩饰眸中那份猜中了的幽深思索。 那么,溪风会怎么选呢? 如果这位故人选择正确,或许,他今晚还来得及,再亲一亲被这场找不到幕后人的背叛气到快炸鳞的重楼。 “嗯?”魔尊踏出房门,刚准备下楼应战,就被印入眼帘的一幕惊住了。 白日里挥刀切菜的男子直起腰背,站在大厅正中央。 “不请自来,扰人清梦,可不是做客之道。”他冷淡地说着,把被菜刀砍得七零八落的魔傀,用脚踩得更稀碎如泥。 为了父母安全急哄哄冲出来,却被护在身后,水遥目瞪口呆站在那儿,看了看亲爸,又看了看已经开始施法清理杂物的亲妈,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水遥。”直到一个淡淡的唤声,从楼上传来,他才意识到顶头上司的存在。 重楼目光凝然,看着下方的一家三口:“本座白天忘记问了,你父母尊姓大名。” “……”水遥的喉珠滚动了几下,在几近凝滞的气氛下,不敢说话。 溪风先把碎成渣的魔傀踹出门,再回过头:“倒也不必为难小遥……” 他顿了一顿,似是犹豫了一瞬间,才垂首行礼道:“大人。” “是吗?”重楼不置可否:“你现在应该比本座更想为难你儿子吧。” 不用水遥回答,他也猜到了真相:“千辛万苦藏了那么多年,一朝被儿子坑到本座面前的,可是你自己,溪风。” “啪。”溪风还没回答,门口的魔傀又艰难地拼了回来,还摆出了一行字:“为何多管闲事?!” 溪风当场就气笑了:“我多管闲事?哈,你有本事犯上作乱,有本事滚过来,让我看看是谁!” “溪风,你勾结女武神叛离魔界,早就和魔尊决裂了!”魔傀组成的字飞舞了起来:“现在暴露身份,不怕死?!” 溪风抱臂冷笑:“那是我们夫妻的事,不劳你这藏头露尾的小人费心!” “啪。”这一次,击飞了魔傀的是水碧:“魔尊若陨落在人间,而且是我们家,首当其冲的嫌疑人就是溪风和我。” 曾被神界派去追缉神将飞蓬,武力值绝对不低的女武神忍无可忍:“你蓄意栽赃嫁祸,还好意思说我们多管闲事?” 别开玩笑了,水遥在魔尊身边,以这个魔神试图篡位的行为来看,肯定会把一切都调查清楚。 自己和溪风可没改名字! 魔傀不再动弹,直接化为齑粉。 “……情况不妙啊。”溪风摇了摇头。 他转身抬眸看向拧着眉头的重楼:“因为您沉迷和神将决斗,那些年的公务几乎都是我在做,魔界的魔神就没有我不熟悉的。” “可对方什么气息都没泄露,连我都无法确认身份。”溪风有点无奈又无力地解释道:“若您恢复记忆后,还是想不起来,就等于魔神里永远有个叛逆者没找出来。” 重楼倒是淡定自若:“那不重要。” “本座若是觉醒……”他一步便踏下楼梯,瞬移到了几人面前:“他们再有叛逆之心,也得忍到海枯石烂。” 碎屑受到召唤,落入重楼掌心,然后无声无息地被湮灭了。 ‘失策啊,早知道魔尊的空间法术恢复到这个地步,我就不出手了。现在倒好,想跑都难。’溪风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退。 眼光一样出色,水碧同样如此。 “?”只有坑爹妈的水遥左看看、右看看,根本没反应过来。 楼上,一墙之隔的飞蓬捂着嘴,在被褥里笑得浑身发颤。 这一幕可太好玩了哈哈哈。 “咕咚。”默契非常的夫妻俩同时启动法术,也同时撞在了魔尊设下的圈套里。 他们在儿子木愣愣的注视下,像是被守株待兔了的兔子,慢慢从结界壁垒上滑落了下来。 “……为什么……”水遥发出灵魂质问:“刚才的魔傀不是很好对付吗?” 面对魔傀,魔尊严阵以待,而爹妈游刃有余。 可面对像是全盛时期的自己爹妈,魔尊反而信手拈来。 “傻小子……”溪风苦笑了一声,极力隐忍着剧痛。 他半跪在地上,魔纹渐渐覆盖了全身。 “你选择修魔,那你知道魔傀是怎么炼成的吗?”水碧放弃了抵抗,抬手抱住溪风,闭上了眼睛。 水遥愣了愣,脸色渐渐泛白了。 魔傀,就是妖魔岛上教导自己的前辈们所言的魔灵,魔灵又分很多种。 如魔神身上的服饰,经过精血炼化,可以成为分身,为主人执行一些简单的任务。 也有魔灵是魔族战败后成为奴隶,直到代为完成一事,方能恢复自由。 总体上,魔灵只有法力强大的魔神才能驱使,否则可能会反噬其主,而被魔灵吞噬的灵魂,会成为魔灵身体的一部分。 “请大人……息怒……”溪风瘫软在了水碧怀里:“无关水碧……” 他是魔尊外最强的魔神,野心勃勃、正大光明地挑战了魔尊,却当场输得一败涂地。 能活着,是依靠了魔尊少有的爱才之心,代价是永无自由可能。 但正因如此,他才感激魔尊的沉默放纵,任由他与水碧私奔没有去抓。 “你闭嘴吧,我们说好生死与共。”水碧一把捂住了溪风的嘴,猛然抬眸扫向重楼。 她坦然道:“我为溪风分担了契约,才会同样受制于你。” 否则,哪怕轮回消磨了些许神力,有这些年自行修炼弥补的灵力,也令水碧修为不亚于当年,是现在的重楼不可能轻易拿下的。 但她同溪风生生世世结契,无形中将魔尊印记承担一半,固然短期内逃离两族视线,可一旦暴露在重楼眼前,就等于活生生地锁死了自己。 “啪。”忽然间,溪风身上的魔纹断裂了。 水碧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恍恍惚惚地伸手看了看,似乎有什么无形的枷锁挣脱开了,是主人亲自解开的。 “即日起,你夫妻二人与魔界再无关系。”重楼淡然说道:“就当是……你这次出手的报酬。” 楼上的飞蓬:“……” 他惊得从被褥里钻了出来,险些触动重楼的传送阵法。 “大人……”溪风也无法理解重楼的选择。 但他抬起头时,看见的是重楼的背影,听见的是一句决绝断然之言:“本座不需要心不在魔界的首席魔将。” “可是……”溪风欲言又止,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但直到被妻儿搀扶到房间里,溪风也没想明白。 重楼冷着脸回到房间,抱住还在睡的飞蓬时,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觉得心里闷得慌,有点手痒想揍人,但又不能把飞蓬拉起来切磋。 上下几间屋子,没有人睡得香。 “水碧!”做噩梦的溪风惊醒了。 在他身旁的水碧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爸妈,怎么了?”隔壁的水遥敲门而入,脸上是一夜没睡好的青黑。 他看着溪风紧紧搂住水碧,犹豫着挪脚出门。 “进来。”溪风却松开了妻子,正色唤儿子进来:“我忽视了一件事。” 水碧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是门被踹的声音。 熟悉的神息让水碧脸色骤然一白,溪风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嘴唇在抖。 “没有魔尊的庇护,我们就还是神界追捕的要犯。”溪风咬牙道:“我若是那个魔神,必然会匿名将此事捅到九天玄女面前。” 那座城是靠着天上地下的时间差,才能躲过神界缉拿。 可他们在现世能藏好,是因为全国同名同姓的人太多,神族高层苏醒又太少。 但对同样藏得好的敌人暴露了位置,又彼此撕破脸皮,就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这才不到一夜,大麻烦就上门了,而他和水碧全盛时期都不是九天玄女的对手! “唰。”溪风当机立断拉着水碧、水遥,赶在九天玄女突破结界前,冲到了重楼房间门口。 重楼面无表情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看着他。 “大人。”溪风带着水遥,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了下去。 若只有他自己,自由的滋味太美妙,死就死了,但拖家带口截然不同。 只有水碧还站着,她小心地看了看房间,确定飞蓬还在睡,才开了口。 “我是将军教出来的,要跪只能跪天帝和将军。”女武神这般说道:“溪风,你带水遥留下吧,我去见玄女,是该有个了断了。” 她对景天不太客气,更多是试探景天还记得多少,还有一点隐秘的怨—— 为什么将军这么耿直,神罚剥离之痛,哪里是能受的?! 可隔了许多年,私自逃离的水碧才依稀懂了飞蓬当年的觉悟。 只有接受了审判和严惩,才能彻底和神族脱离关系,一点因果都不欠地奔赴崭新人生。 “水碧!”溪风猛地回头,急促道:“不行!绝对不行,连飞蓬将军的实力都扛不住的那等神罚……” 他的话语,消弭在了重楼森冷的目光下。 “什么叫飞蓬扛不住?”重楼低语道:“你们,给本座解释清楚!” 斗转星移间,整座房间连同楼上的飞蓬,都被划入了魔尊空间。 九天玄女闯进来时,屋内空空如也。 “嗯……”听着重楼和夫妻俩对话,不知不觉就睡着的飞蓬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小区里。 窗外鸟鸣风动依旧,很是热闹。 “你醒了。”重楼推门而入,衣服整整齐齐。 他脸上有放松的笑容,端来一杯水。 “嗯,你早饭吃了吗?”飞蓬一饮而尽,顺手接来重楼递过来的衣服。 重楼失笑摇头:“还没,等你一起,水遥父母上班去了。” 榨干了他们知道的情报后,他接受了溪风回到自己麾下,并和神界的九天玄女进行了初步谈判。 大抵是自己赫赫凶名尚在,也可能是女娲一脉明摆着站了自己这边,她还算给面子,只要求水碧抽出天帝造神的灵力,没有非要她学飞蓬,正儿八经去淌过神罚。 重楼想想就手头一紧,险些把刚从飞蓬手中拿回的杯盏捏碎。 “自由,对自我意识高度觉醒的神族来说,是最奢侈又最无法抗拒的东西。”水碧的叹息声仿佛还在耳畔:“魔尊,你不必太高看自己而心生愧疚。那个时候,你对飞蓬将军很重要,但分量不会超过自由。” 她猜测的很有道理:“至于将军的死,哈,将军心高气傲,他的存活绝不会建立在另一个灵魂的牺牲上,不管是谁。只不过,你比其他人对他更重要,所以他自尽的心思会更坚定,做法也更疯狂,总之越快越好,以减少你的损失。” “你发什么呆呢?”心知昨夜水碧对他的猜测全对,给重楼带来多大的压力,飞蓬诈做不知,只打断了重楼的发呆。 他笑道:“我们今天还要去看房子,就兵分两路吧。” “啊?”重楼果然来不及去想别的了。 飞蓬理所当然道:“你让水遥去联系中介,定下汇合地点。” “这里我还算熟悉,自然我去买早饭啊。啪。”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快点去办事,可别我带着早饭回来了,你还没联系好。” 瞧着飞蓬神采飞扬的样子,重楼只能好笑地摇摇头:“好吧,你多带点回来。” 一夜没睡,还险些心力交瘁,他有点饿了。 “那是当然。”飞蓬回了一声。 于是,等他提着几个保鲜袋和餐盒推门而入时,重楼刚挂了视频电话。 “虽然我说了多……”他看向丰盛的早餐,忍俊不禁道:“但你也不用带这么多吧。” 飞蓬把各种早餐在卧室的方桌上铺开,有辣糊汤、羊rou粉、麻辣豆腐包、牛rou汤等。 “我觉得这些味道都不错。”他挑起眉头,意有所指道:“而且,异能者消耗大,就需要补充。” 再说了,这些可都是咸辣味,你不就喜欢这口嘛。 重楼拿起筷子,嘴上说着“但还是太多了”,却吃了一口,就动作飞快了起来。 哼,还和过去一样嘴硬手诚实。飞蓬忍着笑,托腮坐在桌边看重楼胃口大开的样子。 “啊!”直到久等他上班不到的夕瑶打来电话,铃音让飞蓬低下头,看清了来电显示的名字。 飞蓬忽然意识到,今天自己是要去公司的:“不好,我忘记今天上班了啊!” “咳咳咳。”原本吃得很开心,重楼直接就被呛到了。 对哦,昨晚九天玄女谈判完走的时候,还专门提醒了他一下! 结果,看着飞蓬睡得那么香甜,重楼没忍心叫他起床。 之后,他就更忘记这件事了。 “……”飞蓬陷入难言的沉默。 他瞧着不断作响的手机,不知道接了该怎么解释。 而重楼安静地端坐在桌旁,似乎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