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一个未成年女孩的人,要被我赶出这个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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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低垂,湿地沉入一块温暖金色的幕布中。光线从苔原边缘倾泻而来,将水面映得透亮如镜,偶有鸟鸣划破宁静,轻轻拂过这片广袤的静默。 徐兮衡半跪在泥炭丘边,用采样针抽取最后一管水样。他动作专注,侧脸沉静,像完全与这片土地连为一体。 “徐博士。”伏苓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轻。 他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做了个手势——噤声。 徐兮衡顺着她的目光转头。 在那片泛着金光的水边,芦苇微微晃动,一头庞大而优雅的生物悄然步出。 那是一头麋鹿。 它的角庞大、平展、掌状,两边宛如扇面,步伐稳而慢,鬃毛在风中轻微抖动,厚实有力的四肢踏入水边,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它小心地从芦苇后探出身来,步履沉稳,每一步都像在踏过漫长的时间。 它没有警觉,亦没有恐慌,只是在那片水光倒映的洼地前缓缓低下头—— 吻水。 鼻端贴近水面,它轻轻触饮,毫无声响。 它的影子投在水面上,如同一幅静默而悠远的剪影。夕光从它肩膀滑下,流入水纹,那一刻天地寂然,仿佛整片湿地都屏住了呼吸。 伏苓的指尖微微发紧。 这是教科书上的物种,是自然纪录片都难以捕捉的瞬间,是——一个在中国本土曾被宣布野外灭绝的族群。 此刻,它就在他们眼前,活着,饮水,呼吸。 真实得如梦似幻。 徐兮衡在短暂的震惊之后,迅速低头开启耳麦,压低声音传讯: “摄影组注意,柳烟湾最南侧,出现一头成年雄性麋鹿,单只个体,状态稳定。正在饮水。” 与此同时,伏苓已打开便携记录仪,从芦苇后的低坡角度稳稳举起镜头,目光一刻不离。 她的嗓音极轻,却异常清晰:“这是成熟雄性,角展完整……饮水点位于浮藓台地与泥炭过渡带。这里不在目前规划的麋鹿保护区内。” 徐兮衡:“有可能是放归种群的个体突破既有活动半径,自发扩展到了这里。” 伏苓呼吸微微不稳,但语调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克制:“这意味着——它们可能正在尝试自我适应新的自然栖息地。” 她顿了顿,望着那头仍在饮水的麋鹿,语气低下来,却透出一点微不可见的震颤: “这或许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野回’。” 她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站着,看着那头麋鹿饮完最后一口水,缓缓抬起头。 那头麋鹿似有所感,朝着他们这边——朝着镜头,投来一眼。 它的眼神沉静、辽远,仿佛穿透时间与历史,带着一种原始而不被污染的温柔,静静看了他们一秒,然后缓缓转身,踏入夕阳下的芦苇深处,身影逐渐没入渐暗的金色草浪。 这一瞬间,整个湿地只剩下风与水的声音。 两人短暂对视。 目光交汇间,像是在确认什么更深远的共识。 徐兮衡低声:“必须更新区域保护策略,重新评估麋鹿活动分布。” 她点头:“今晚就写简报,配合监测图像数据。” 【弹幕:】 【啊啊啊啊麋鹿!!是那种野外灭绝过的麋鹿吗?!】 【我靠,这镜头值一个国家级纪录片吧……】 【伏苓说“建立了新的栖息带”那一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是在演,她是真的在守护】 【徐博士太稳了,两个人像科考黄金搭档】 【从恋综嗑回自然地理纪录片,是我没想到的走向】 【笑死,刚才还磕人,现在在记笔记……这综艺太反差了】 营地灯光亮起的时候,天色已彻底沉了。远山线模糊在暮色里,湿地的雾气开始从低洼处缓缓升起,像一层潮湿的轻纱。 伏苓和徐兮衡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晚饭。 其他几组早已洗完手、围坐在简易食堂的长桌边,餐盘里飘着热气腾腾的炒蛋、煮菜和米饭。伏苓摘下帽子,脸上带着风吹过后的微红,手上还残着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泥点。 她和徐兮衡一前一后走进灯光下,引来几道目光。 “又是你们俩最后。”薛天翼边嚼鸡腿边调侃,“徐博士这是在考核嘉宾体力?” 没人接话,伏苓只是笑笑,端起一份餐盘,径直走到桌子的最外侧。她放下背包,把餐盘放在一张折叠椅前,坐下。 几秒后,徐兮衡也拎着餐盘过来,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两个人都没主动说话,只安静地吃饭。 偶尔有工作人员走过他们这一侧的桌角,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看一眼他们。 伏苓一边吃饭,一边垂眼把汤勺里的芋头拨到一边。 徐兮衡瞥了一眼,又低头继续吃。 两人面对面,静默无声,像是习惯成自然的节奏。 林洛不远处看着他们,嘴里咬着筷子,小声嘀咕:“这两人怎么这么像在家吃饭啊……” 弹幕刷起: 【等等,为什么每次回来最晚的都是这俩?】 【伏苓一回来就直奔徐博士对面坐……不解释一下吗?】 【你看她把土豆拨走,他都没抬头……这是熟到不需要说话?】 【他们现在像不像那种‘工作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要接娃放学’的夫妻?】 【虽然还没公开啥,但我脑子已经编好了三十集婚后日常剧本】 帐篷区的灯光晃动,营地晚饭正进行到一半,热汤的香气在空气里氤氲着,带着一股淡淡的姜蒜味,混着潮湿夜风,拂过每个人的脸。 伏苓坐在桌子最末一侧,端着饭碗,神情专注地吃着饭。她吃得不急不慢,动作利落又安静,显然早已习惯在各种现场和注视中,维持克制的边界。 她右手边的位置原本空着,没过多久,一张椅子被脚尖一钩拉开,韩焱手里端着碗,带着惯有的自来熟笑意,坐了下来。 “茯苓。”他语气轻快,像是旧识间的寒暄,“最近网上那事儿你看了吗?” 伏苓没有抬头,只是唇角勾了下,继续吃饭。 韩焱没在意,自顾自往下说:“有人说你藏了个女儿,都快上中学了。热搜挂了一晚上呢,评论说你带着娃上舞蹈班被拍到了。” 伏苓的勺子在汤碗里轻轻一顿,热气在她睫毛前停了一瞬。 但她没有接话,只是慢慢搅了一下碗里的芋头,仿佛刚刚那句话从未穿破空气。 “网友真有想象力。”她淡声回道,语气克制、平稳,不置可否。 韩焱却没停,甚至靠得近了些,压低声音,语气像是说八卦,又像是调侃:“但说真的啊,我还真见过那姑娘一张照片。模样挺秀气的,小脸圆圆的,睫毛长。” 伏苓仍没回应,眼神平静。 但韩焱的声音忽然压低,又轻轻一笑,语气像带了点什么别的意味:“十三四岁吧?再过几年……正好了。” 桌边顿时一静。 坐在另一侧的Annabel抬起眼,眉心微蹙了一瞬。坐在不远处的白致远则像是没听清,筷子停在半空中。 而坐在正对面的徐兮衡,原本正用筷子夹青菜,动作忽然顿住。 那一瞬,他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只是慢慢地、安静地将筷子放回碗沿,发出轻微的一声“咚”。 他低着头,静了一秒,才抬起眼。 目光落在韩焱脸上。 没有怒火,没有声嘶力竭,甚至连眉头都没皱,只是淡淡地、沉沉地看着。 那是一种如湖底石一般的沉静,不带情绪,却能压得人呼吸一窒。 他语气平缓,像是日常问诊,却字字如锥: “韩老师。” 韩焱还笑着,没听出什么不对:“嗯?” 徐兮衡缓缓端起自己的水杯,手指稳得像在实验室调控滴管,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 “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评论一个未成年女孩‘再长几年就正好了’——” 他话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在权衡用词。 片刻,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看似随意,却像扣响了某个开关: “我会认真考虑,他是不是该被请出这个营地。” 他的语气仍是稳的,温和得近乎礼貌,却仿佛某种不可言说的重量砸进了空气里。 那一桌人忽然鸦雀无声。 薛天翼咬着鸡翅,愣住了,白致远悄悄垂下头,连Annabel宋也将视线移开,不再看韩焱。 韩焱脸上的笑意终于僵住。 他抬手喝了一口汤,试图找回轻松:“嗐,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博士别当真。” 徐兮衡没说话。 他只是重新垂下眼,将水杯放回桌上,再次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继续吃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他坐在那里的每一秒,都像一道清冷的屏障,隔开了所有杂音。 伏苓始终没有说话。 她只是淡淡地咬了一口土豆,目光平静,指尖轻握着勺柄,指关节却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分。 她不需要自己说什么。 因为那句“她是正好了”不是对她,而是对那个她用三千个日夜呵护大的孩子。 而有人已经,在她之前,挡住了这一箭。 那是一个父亲,在沉默中拔剑。 远处的摄像机刚好扫过这一幕,弹幕翻滚: 【哇靠……徐博士这段太刚了】 【韩焱说的那话我都不敢重复,真的该骂】 【“是不是该被请出去”我直接起立鼓掌】 【懂了懂了,这两人谁都别装了,这种眼神这份护法感,不是亲戚就是……】 营地的灯光像罩着层薄雾,空气里仍飘着汤水和野菜的热气,可饭桌上的气氛早已变了。 韩焱被徐兮衡那一番话噎得脸色挂不住,笑容在嘴角扯了半秒,话锋一转,语调依旧轻飘: “哎呀,开玩笑嘛,别这么上纲上线。再说了,我这不就是随口一问吗?” 他往伏苓的方向瞥了一眼,像是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儿“替她可惜”的惋惜: “你也别怪网友猜,毕竟那姑娘都那么大了,按时间推算……你刚入行前就生了?那会儿你才二十出头,啧啧,挺早的。” 没人说话。 韩焱却越说越放肆:“我这人嘴碎,圈子里八卦多嘛。有人说,是你被哪个大佬……包——” ——“咯。” 一声突兀的摩擦,椅脚狠狠刮过地面。 徐兮衡站起来了。 动作太快,连手都没撑一下桌边。 所有人瞬间噤声,齐刷刷看向他。 他没看韩焱。 只是转过脸,直接看向站在不远处、刚刚吃完饭正擦手的黄奚成,语气低而稳,像钉子砸在铁板上: “黄导,您之前是不是说过,节目录制期间,节目组要对艺人及嘉宾的人身安全、名誉和合法权益承担基本保障?” 黄奚成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当然。合约里有明确约定。” 徐兮衡看着他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摘下耳麦,嗓音不高,却极其清晰: “那请把刚刚的录音调出来。我保留举报、上报节目审查组、并递交法务函的权利。” 他顿了顿,冷静而坚定地说:“如果需要,我可以代为整理事件陈述稿。” 空气像是忽然凝住,连不远处碗勺磕碰的声音都停了。 韩焱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垮下来了,声音发干:“哎哎哎,徐博士你别这样,我这人就……嘴快,说错了话也不是——你们这也太认真了点吧?节目嘛,总得有点料——” 徐兮衡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沉静如铁,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那你把‘私生女’、‘被包养’、‘大佬有家室’这些词,原话复述一遍。” “你说的‘大佬’具体是谁?你听谁说的?在哪个平台?哪一条链接?什么时间,什么账号?发给我,我配合你一起写说明。” 韩焱张了张嘴,一时哑口:“我……我就是刷评论区的时候随便看见的,也没细记住哪——” “那就是无中生有。” 徐兮衡冷静打断他,声音沉得像湖底压了一块巨石。 “造谣是违法,传谣也一样。”他说,“你说的是一名未成年女孩,是公众人物的孩子,你在公域空间暗示她的出生有污点、并对她的母亲进行性别污名化,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吗?” 韩焱嘴角抽了一下,没说出话。 “你是公众人物,对大众有影响力。”徐兮衡缓缓说,“你这样的发言,已经构成明确的名誉侵犯和社会偏见传播。” 他转头看向后方的副导与摄影统筹,抬手一指:“请删除刚刚这段素材。如果已经上传,请立即申请下架。我愿意全程配合法务组后续调查处理。” 黄奚成已经沉下脸,不再打圆场,直接回头朝副导抬手:“删了。今晚素材全部备份进硬盘,未经允许不得传出。” 他又转回身:“今晚的会议取消,所有嘉宾先回帐篷冷静,正式公函明早发。” 薛天翼原本还扒着饭,现在放下筷子,一脸凝重。 林洛和Annabel互望一眼,都没吭声。白致远小声收拾自己的餐盘,像是第一次意识到成年人的战场并不在嘴上。 伏苓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她只是吃完最后一口饭,将勺子轻轻放进空碗里,安静地站起身,抱起自己的饭盘,头也没回地往洗碗处走。 没有愤怒,没有回击。 可所有人都记住了:那一整场对话里,她一句话没说——因为不需要。 她的丈夫已经把该说的话,全说完了。 而她的女儿,是她此生最骄傲的延续。 哪怕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流言,但她们一家,从来不怕站到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