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談話
布魯斯今天沒有再五分鐘，阿爾弗雷德來叫就醒，對此老管家感到很訝異。 “那位在嗎？”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 “您是說奧莉薇亞小姐嗎？她與達米安少爺在花園。” “奧莉薇亞，我能這樣叫妳嗎？”蝙蝠崽們的家長用那雙迷人的藍眼睛看著她。 “可以。”她抖了抖貓耳朵。 “或許，我們可以來一場談話？”他看了一下沉迷擼尾巴的小兒子。 接受到視線的前刺客現羅賓戀戀不捨地鬆開手，“我先去寫作業了，父親。” “去吧。” 他們轉移到書房，管家端上紅茶後離開了。 她變成正常人的模樣，沒有角或尾巴、貓科象徵，“你是要跟我聊傑森的事嗎？”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傑森和達米安，”他補充，“成年的那個達米安。” 她眨了下眼，“Lover。” “……兩個都是？” “你們這裡不是允許這種事嗎？一個A能有多個伴侶，把我當成Alpha就行。” “好吧……那我能問一下你們怎麼認識的嗎？” “Lord的話是我第一次學習穿越時空的時候認識的，我掉進……拉、拉薩路池？就是一個池子，一個很有力量的池子，”看到他的表情後她立即明白他也知道那個池子，於是繼續說，“碰上Lord的外公，要不是有自保能力我早就被切片研究了，然後我給予他力量……嘿，別用那種不贊同的眼神看我，我需要保護自己。” 他收起蝙蝠俠的眼神，“然後呢？他，統治世界了嗎？” “差一點啦，他暴斃了。”她微笑。 “……妳做的？” “沒有，是他自作自受，誰讓他還要泡池子，”她鼓了鼓臉，為他的猜想感到不悅，“我雖然可以稍微吸取它的力量，但也感受到它的不正常，我跟那個人說過，我的力量和拉薩路池可能不怎麼對付，他想恢復青春所以泡了池子，因此，Death。” 他瞭然。 “Lord小時候是我照顧的，我見證他的成長和……死亡，啊，說到這個，要注意塔莉亞，那世界的她培養的成年克隆體殺死了Lord，我聯絡了我的魔女老師才讓他復活。” “……謝謝，我會注意的。” “然後Jay，哦，我甜蜜的小幽靈，”她從空間裡拿出一個紫水晶，輸入一點魔力，像是投影一樣的畫面展現出來，“他超級可愛的。” 畫面裡，半透明的穿著羅賓制服的傑森被成年女性型態的魅魔攬在懷裡，雙方都露出開心笑容。 布魯斯的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失神地望著小小的二兒子，“Jay……” 那副姿態是他心裡不敢觸碰的一塊。 “他剛開始時遊蕩在魔界，幽靈在我那裡很常見，但穿著那種鮮豔衣服的，很少見，”她回想著，“我很在意，所以去接近了。” “等等，他去了你的世界？” “是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想了想，“大概是他死後、復生之前吧。” “我們相處得很好，然後他某天突然消失了，我找了Jay很久，幾個月前我在我的世界發現一個魔法陣散發著與他相似的波動後我就主動踏進去，因此找到了他。” “……謝謝妳照顧了傑森。” “你在意他嗎？”她突然問。 “當然。” “那為什麼、為什麼沒……啊，問這個也沒意義，反正從今往後我會愛他。”她宣示著。 “他至始至終是我的兒子，我愛他。” “你應該告訴他的，”她輕蹙著眉頭，“在我的世界的時候，他說對你很抱歉，讓你又失去家人了……像他那樣的好孩子應該得到他應有的，比如某個垃圾的死亡。” 布魯斯知道她說的是誰，“但我們不能隨意決定人的死。” “該死的不殺原則。”她眼裡顯現了攻擊性，“我可以吧，我可不是人類。” “那我必須管束你。”蝙蝠俠嚴肅而警惕地說。 “你的所有手段對我沒用，Lord的父親對我也沒轍。”她再次微笑，危險優雅不屑的。 “妳不能那麼做，不然我會驅逐妳。” “那我把Jay帶走，讓你永遠見不到他。” “他不會答應。” “我可以洗去他的記憶，他就完全成為我的了。”想想就讓人覺得興奮，過於激烈的情緒讓她一不小心開啟狩獵模式，美麗的藍色眼睛浮現粉色愛心。 他覺得她的狀態很不對勁，手悄悄摸上褲子口袋中的蝙蝠鏢，“妳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哈，你不就是最常辜負他的人嗎？”她冷笑。 “我只是、只是不想看他走錯路。” “我讀取一些他的記憶，你做的混帳事可不少，以愛之名的傷害就不是傷害了嗎？”她瞬移，按住他的肩，捏住他的手。 蝙蝠鏢幾乎要割到他的脖子，“要不是我在他靈魂上留下保護的魔法，或許他現在已經死了。” “我……”他的眼睫顫了顫，藍眸裡有某種脆弱的情緒一閃而過。 “我不想聽辯解，告訴我，你愛他嗎？”她望進他的眼睛。 “愛。” “下次起衝突的話知道該怎麼做吧？”她拿走蝙蝠鏢，丟在桌上，“告訴你愛他，給他一個父親的擁抱，帶他回家。不要跟我說你做不到，不然我保證你將會永遠失去他。” “……好。” 她滿意地笑了，又恢復無害的樣子，粉色愛心卻沒消失。 “妳的眼睛？” “狩獵模式，要去找吃的了，雖然我飽了，但找一點小零食也不錯。” “……請不要招惹我的孩子們，傑森和成年達米安以外的。” 傑森在外頭，大的達米安在睡覺，她能找的就只有迪克和提姆這兩個倒霉蛋。他這麼想。不能，不能再有人陷進去了。 “哦，難道布魯西寶貝要替他們承受嗎？”她輕佻地挑起他的下巴，“你有閃閃發亮的靈魂，我很喜歡，身上的魔力聞起來也很美味……可以嗎？給我一個吻。” 那種魅惑的眼神讓他一瞬間陷入恍惚，隨後強大的意志力讓他立刻清醒。 為了孩子們，布魯斯只好犧牲自己。 “好。” 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誰都沒閉眼，互相防備著，卻又親密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