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试探的边界

    夜幕降临，客厅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地板上，电视里传来的综艺节目笑声断断续续，却没人真正关注。林然窝在沙发一角，抱着抱枕，眼睛半眯着，显然已经有些困了。他的头发因为刚洗完澡还没完全干透，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显得更柔软。

    林泽坐在另一头，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却时不时从书页上方扫向林然。

    “爸爸，我困了……”林然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懒洋洋地响起来。他揉了揉眼睛，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向林泽这边，头自然地靠在了他的大腿上。

    林泽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低头看着林然，那张毫无防备的脸近在咫尺。林然的睫毛长而密，闭着眼睛时微微颤动，像蝴蝶的翅膀。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张，呼吸均匀，带着少年特有的干净气息。林泽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书页，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困了就去睡觉吧，也不早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嗓音里的沙哑还是泄露了一丝情绪。

    林然却没动，反而往他腿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不想动……爸爸，你抱我回房间吧，像小时候那样…”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砸进了林泽心底那片早就波涛汹涌的海里。他记得林然小时候，总爱让他抱着到处跑，那时候的亲密是那么自然，没有任何杂念。

    “好。”林泽低声应了一句，放下书，伸手环住林然的后背和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林然的身子很轻，软得像一团棉花。他半梦半醒地哼了一声，头埋进林泽的胸口，手臂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林泽抱着他往房间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理智边缘。他能感觉到林然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服渗进皮肤，能闻到他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进了房间，他小心地把林然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可就在他准备起身时，林然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爸爸，别走……”林然的声音迷迷糊糊，眼睛半睁着，带着点孩子气的恳求，“今天要不要一起睡？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自从意识到对林然的情感以后，林泽就开始让儿子和自己分床睡，理由是你已经长大了，应该独立了。

    林然说完，林泽愣住了。他看着林然那双朦胧的眼睛，心里的某个开关像是被轻轻拨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应该立刻离开，可脚却像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开。

    “好。”他听见自己这么说，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林然满足地哼了一声，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手还抓着他的衣角没放开。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林泽的目光落在林然的手上，那只手白皙而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他突然很想摸摸那只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再也压不下去。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上了林然的手背。那一瞬间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紧——皮肤柔软得不可思议，像丝绸一样滑腻。

    林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但没醒，只是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手掌摊开，露出了掌心。林泽屏住呼吸，指尖顺着他的手背滑到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悬崖边，下面是无底的深渊，可他却不想回头。

    “爸爸……”林然突然嘀咕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林泽猛地收回手，心跳快得像是擂鼓。他低头一看，林然还是睡着，只是嘴唇动了动，像是在梦里说了什么。他松了口气，可手上的触感却像是烙进了皮肤，怎么也挥不去。

    他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回到客厅，他倒了杯水猛灌下去，试图让自己冷静。可脑子里全是林然的样子——那张天真的脸，那双毫无防备的眼睛，还有那只柔软的手。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在试探，在触碰那条不该碰的线。可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并不想停下来。

    第二天早上，林然醒来时已经完全忘了昨晚的事。他像往常一样跑下楼，笑嘻嘻地跟林泽打招呼：“爸爸，早啊！我昨晚睡得可香了，你呢？”

    林泽看着他，喉咙动了动，挤出一个笑：“我也睡得很好。”

    他没说的是，昨晚他几乎没合眼。林然的手感、呼吸、还有那声模糊的“爸爸”，像一根根针，扎得他整夜辗转反侧。

    早餐时，林然坐在他对面，吃着吐司，嘴里还哼着歌。林泽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嘴唇上——那嘴唇红润而饱满，咬吐司时露出一小截牙齿，像是在无声地撩拨着什么。

    “爸爸，你今天有空吗？”林然突然抬头问，眼睛亮亮的，“我想去买双新鞋，下午陪我去逛街吧？”

    林泽顿了一下，点点头：“好。”

    他心里却在想，这是个机会。他可以再靠近一点，再试探一点。他告诉自己，只是陪儿子逛街，仅此而已。可心底深处，那个声音却在低语：你知道自己想要的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