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克】冒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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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佛尔思惯例旅行到拜亚姆取材,一身妥帖的长裙衣袂飘飘地跨出“门”,优雅地扶着宽檐帽、踩着小皮靴走进酒吧,在这位奇怪的小说作者声名在海盗间传播开后,已经没有哪位不长眼的试图用生命来调戏这位似乎走错地方的美丽小姐了。 她自然地在吧台前坐下,往桌上丢了几枚苏勒,等酒员收硬币的时候掏出本子和笔:“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今天的气氛这么奇怪。” 边上红着鼻子的海盗迟疑地在佛尔思扫来的目光里开口:“那……那个家伙又出现了。” 嗯?佛尔思抓着的笔一顿。 谁? 格尔曼? 格,格尔曼·斯帕罗回来了??? 被死亡逼迫着赶稿和被无情掏空在床上躺尸的恐惧再一次攥住了作家小姐,她默念安慰自己“你已经没有需要交的稿子了”“那个疯子,哦不斯帕罗先生也不在神弃之地不需要你拉他出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问道:“他这次回来做了些什么?” 整个酒吧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佛尔思皱了皱眉,支起关节敲了敲实木的桌面:“需要付费就报价,不需要就直说。” 和这群文盲海盗打交道,还是格尔曼那种能用动手解决的事情绝不多逼逼的作风更适合也更能服众,这莫非就是,我们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人的模样……佛尔思绷着脸愈发熟练地恐吓海盗时在内心思维发散。 海盗在勉强有一丝熟悉气息的威压中抖了抖,咽了口唾沫:“这次这个疯子……他,他好像绑架了一位拜朗的教授。” 佛尔思:“……?” 酒吧另一侧立刻沸腾怒骂起来:“你个蠢货没听清瞎讲什么!那个cao蛋的疯子对那拜朗人恭敬得很!” “不是说那疯子也是读过不知道那个大学的吗?狗屎哪家大学会收疯子!说不定就是那拜朗人教出了这个疯子!” “哪家老师发现自己的学生变成了疯,海上冒险家还会心平气和地跟他一起游览?!” “那是游览吗?就是陪他出来度假的吧!船上订的都只有一间房,那疯子住的压根就是仆人侧房!” 佛尔思勉强在夹杂着各种无意义咒骂和脏字的争论中拼凑出事件经过,狂躁迸发的信息素经过Beta迟钝的感官过滤后几乎没有造成影响。“世界”的确算得上是博学多才是大学出来的也不算什么震惊的事情吧……不过大学出了个疯狂冒险家确实还挺要命的,那个教授是个拜朗人?倒是少见……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手上一顿。 拜朗人……棕色皮肤……世界对他很恭敬…… 她勉强压住猜测,用了点非凡力量让中心争吵着的人群安静下来,问道:“那个拜朗人,是棕色皮肤,五官柔和,褐色眼睛,左耳下有颗黑痣的吗?” 刚才乱成一窝蜂的海盗们面面相觑。 “是的。”酒保把一杯鸡尾酒端给佛尔思,笃定地回答。 要……命……哦……佛尔思脑子里嗡嗡作响,她至今还记得听塔罗会过往历史科普的时候关于这位那令人胆寒的描述。 什么拜朗教授不教授的!穿个西装扶个手杖看个文献就是教授了?那是愚者座下的天使!!死亡执政官!!!都给我放尊敬点!!! 佛尔思没心思再坐下去了,她看似神秘莫测实则有气无力地留下一句:“我的建议是,你们对那位教授先生更尊重一点好。” ——然后迅速结束自己的取材,摩西分海似的穿过人群火速传送回自己与休的小窝。 2. 此时,疯狂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正与他“绑架”的拜朗教授阿兹克·艾格斯在一家旅馆的房间里,面对面坐在一张圆桌旁,享用晚餐。 “你还是喜欢富含油脂、糖分并且经过多种香料调味层次感丰富的食物,克莱恩。”阿兹克语气温和地与自己的学生交流着,仪态优雅而利索地把盘子里的烤鱼肢解。 “人的口味没那么容易变,阿兹克先生。”克莱恩满足地吸了一口甜冰茶,盘子里rou类在高温下渗出的金黄色油脂浸透了松软的面饼,发出加热后香料混杂的诱人香气,“不过我还是很乐于并且擅长品尝各种各样的特色美食的。” 他们的用餐时间实在有些晚,但用完太阳也恰好姗姗离去。温度还有残余,恰好是够体验到夏日海滩又不至于难以忍受的程度,一刻不停歇的潮湿海风带着饱含海盐的粗粝。瓦斯灯亮了一路,绵延向港口和海滩,阿兹克深吸了口阳光灼烧后燥热的空气,Alpha敏锐的嗅觉和蛇类的特性让他清晰地分辨出其中纠缠交错的复杂气味,工业制造的粗劣香料、rou类在火焰下的焦香、水果的清甜热热闹闹地在气味处理神经上起舞。 “确实如此。”阿兹克偏头,暖色的灯光在他瞳孔上反射出金属质感的冷芒,眸色却蜂蜜一样黏稠而甜蜜地流淌起来,“我很高兴,克莱恩。” “您要尝一下这个吗?”克莱恩从路边的小摊上抱来两杯饮料,“‘咕噜树’的树汁,像是甜牛奶,但要清爽很多,搭配烤鱼之类用香料多样、口感丰富的食物是绝配。” “谢谢。” 他们并肩向前走,是一个亲昵又疏离的姿态,距离几乎没有,肩擦着肩行走,既是完全不相识的路人可能的唯一接触,也是一个毫无防备的近乎亲昵的姿态,克莱恩比阿兹克矮了半个头,阿兹克几乎不用刻意就能看见他学生瘦削的侧脸和近乎冷峻的下颚,这是一种还算新奇的体验,克莱恩原本的面容书卷气十足,面容线条柔和又乖巧,而这张眼睛隐藏在金丝眼镜下的脸冷静又克制,灵魂又分明是他所熟悉的、过于特殊的那个,连气息也是,清新又浅淡的茶香与柠檬——芸香科的植物就是这样,气味并不浓烈,但就是富有覆盖性。Omega的信息素安抚效果极佳,阿兹克心情平静又惬意。 “你还好吗,克莱恩。” 克莱恩无意识咬着习惯,松开时留下一个恢复中的牙印:“要说很好,那也太缺乏可信性了,但事实上.......” 他偏头用格尔曼的脸露出“克莱恩”风格的笑容,比起个性鲜明到富有侵略性的疯狂冒险家,原本的青年温和到人畜无害,笑容浅且暖,用着那张冷峻的面容,像是亘古的冰川融化成汩汩的细流:“还不错,真的,我似乎已经开始适应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人类是世界上适应性最强的生物,科学家诚不欺我。” 他一如既往地带着自嘲的意味,若无其事地开着玩笑:“我都怀疑就算天外那些东西真的降临并且完成了入侵,人类也能继续生活,甚至发展出文明,最多思维方式和结构和现在这些变得像是两种生物。” 阿兹克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偏过头,像是被那个笑容那隐藏在镜片和皮囊后灵魂的温度烫到,目光落到自己都不明白的地方,专注得像是能从那挖掘出什么历史细节。克莱恩向来很乐观——作为一颗棋子,大概除了乐观也没法用别的安慰自己,他几乎能想象到每一次他不曾目睹的时候,克莱恩是如何在内心与自己吐槽....... 但从来不曾说出。 他的状态不差,已经能出来溜会弯,找些故人聊天会面,但也绝对算不上好——他用着格尔曼的壳子,不是因为自身意愿,而是只能,他化了那么久的时间撬出来的缝隙搞出来的小bug——只够他用漏洞出来溜个小弯。 阿兹克沉默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久了,却仍然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这太糟糕了,他只好伸手,揽住了他仍然无所谓得很的学生。 “没关系的,阿兹克先生。”克莱恩小声说道,顺从地向后靠在心跳鲜活的位置,“我会回来的,我的锚比您想象的多......我们到海滩了!” 路灯与石径的尽头,深邃的蓝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宽广在视线中铺展开,白沙消失在澄澈的海水中,潮湿的边缘显出异于干燥处的神色,浪涛连绵而轻柔地亲吻海岸,亿万点光芒揉碎在海洋里,沉浮在潮汐的涨落里。 克莱恩会回来的,在一场冒险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