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红】比邻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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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搬来的时候曾经窃喜过,这里虽然稍稍偏僻了点,但好歹没到城郊的地步,能以这样的价格在贝克兰德租到这样条件的房子简直就是天降之喜!要知道,再走投无路一点我就要考虑搬去东区了! 是有些年头的老房子了,但质量相当过硬,墙不开裂壁不掉粉,下水道坚挺,连天花板都不漏! 我简直要潸然泪下抱着房东先生亲两口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年轻英俊,绝对。 2. 我搬来的那天在下雨,不大,但细密得让人恼火,贝克兰德的天气总是像风暴教会那样莫名其妙又糟糕。花了一下午把乱七八糟的场面收拾得能看后我瘫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假装自己是只猫,这时玄关处突然传来声响。 我警觉地坐起来,大门吱呀打开,斜侵进些细密的雨点和气流,飘进一角宽大的黑袍。 那可疑的人形罩着件款式老得让我不禁回想一下报纸上有没有刊登过哪家博物失窃新闻的长袍,布料浸透了雨水。在我斟酌是直接尖叫呼救还是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他拉下了帽兜,露出一头微卷的黑发,鬓角湿淋淋地黏在额角与面颊,衬得肤色越发得白,白得不像个真人。 “是新租客吗?”我看到什么亮光一闪,眼前眩晕了一下,听到他开口。 我重新聚焦了一下视线,房东先生意外的年轻,鼻梁上架着单片眼镜,相貌俊秀得近乎乖巧,笑起来时又将那种错觉般的气质破坏得很彻底,流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邪气。 “是的。” “住得舒服,好好休息。”房东先生裹挟着水汽从我身边走过,径直上楼。 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是湿的,镜片上却干干净净呢。我想着,从沙发上下来。 ......我刚才想什么来着?我挠了挠头,感叹一声记忆力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3. 我睡地迷迷糊糊,不沉,又没有完全清醒,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侵袭而来。 窗不是关了吗?我还确认了两遍来着......门也是...... 我睁不开眼,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哟,又来!”新奇得带着点张扬的嗓音懒洋洋地响起,我脊背后面一溜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不敢、又不能动弹。 好在那大概率不是人的存在对我似乎不是很在意,仿佛风贴着皮肤直灌进脊髓的阴冷感很快又淡去,我努力撑开似乎有千斤重的眼皮,透过缝隙间的阴影憧憧,隐约窥见一抹,血一样的红。 4. 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卷着被子一起栽到了地上。 果然天上是不可能掉馅饼的,廉价房不是质量堪忧就是凶宅,头天晚上就闹鬼,那个号称消息最灵通的老头收了我的苏勒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百年内没出过人命的呢? 搬......诶?我想什么来着?哦被子! 我把被子搬起来重新扔上床,敲了敲额角。 果然刚起床不适合思考。 5. 房东先生行踪奇诡,作息飘忽,而且不知道为何存在感并不是很强,基本上可以当做不存在。他既没有亲人也没有家庭,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工作的样子——看起来,但靠这点微薄的房租收入连维护房子都不够。 这些年来我学会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叫作克制好奇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少问别人的生活,才能活得平安长久一点。 这可是贝克兰德。 6. 周末我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有人敲了门,很礼貌克制的三下。 我放下抹布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想着房东先生也会忘记带钥匙?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意思。 门后的却是两名身穿警服的人,领先半个身位的是个黑发绿眸的英俊青年,长发略显凌乱,向我展示了一下警员证:“下午好,小姐,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屋子。” “是......出了什么事?”我迟疑道,心中警铃大作。见了鬼了这房子不会是真发生了什么凶杀案吧?这要是封了我可能真得搬到东区去! 作为一个责任心极强的租客,我陪着两位警官把整座楼都看了一遍。我没见过其他警官搜寻,但总觉得他们的方式......太随意了一点。 不翻找不质询——虽然问我也问不出什么——扫一眼就过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莫名其妙的阴风又开始了,细细地扫过裸露的皮肤部分,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地起,没完全消退下去过。 7. 似乎也没什么好发现的,在走过大半个屋子后我稍稍放宽了心,毕竟这房子除了偶尔的阴冷感外没有恶臭,墙上不渗油,连蟑螂老鼠这样的小动物都不怎么常见,藏尸的可能性实在不高。 他们最后停在了主卧门前,那是房东先生的房间,常年上锁,无论他本人在或不在。我刚想开口解释,就看见那两位督察停住了脚步。 如临大敌般的慎重——还有点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的震惊。 “怎......”我还没说完一个单词,那位警员就利落地转身打断了我的话。 “好了检查完了,没有什么问题,不用担心,小姐。” 我满腹的狐疑,但对上那位女警官的微笑忽然就问不出口,送两位出了门。 我心不在焉地重新拿起抹布,余光中有一道阴影闪过,我猛地回头,没能找到任何对应的物体,安静得只有心脏的剧烈收缩。再三逡巡后我收回视线,低头,脚边有一抹艳色。 这是...... 我屈了屈手指,拈起那根红发。 我恍惚间觉得,先前闪过的那道影子,像是匹狼。 8. 我搬来的时候曾经疑虑过,不过这里虽然稍稍偏僻了点,但好歹没到城郊的地步,凑合着住一段时间也是可以容忍的。 贝克兰德总是在不分时间场合地下雨,我把东西搬完的时候衣服近乎湿透了,恼火地开始收拾。 我很烦躁,不知道为什么的烦躁,可能是因为这间房子确实太老了,而且透着让人不安的阴森。我开始后悔我当初签了协议,满心抱怨。 我快要入睡的时候屋外传来门轴转动的响声,做工白费。我睁眼望向黑漆漆的天花板,片刻后裹紧了带着潮意的被子暴躁地试图重新入睡。 9. 我搬来的时候一切都简直糟糕透了,这里离上班地点很远,就算坐公共马车也需要步行很长一段路去站台。 雷雨天气,我的被褥湿到今天差不多可以睡在泳池里了,房子上经年的尘土和霉菌的瘢痕简直令人作呕,天知道有没有些黏腻的、软体的动物从我需要触碰的地方经过,或者有些数量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动物蛀空木板并在其中繁衍生息。 房东像是失踪了似的,在我勉强用还稍微干一点的衣服铺出一张能睡觉的地方并睡着前完全没有出现和动静。 10. 我看见了一片血色。 11. 半透明的男人悠闲地飘在空中,围着黑袍的青年打转,赤红的长发张牙舞爪地像是张编织起的网:“小乌鸦,困住一个‘外来者’的分身利用它的非凡这种事情也只有你干得出来了吧,真的没有前几位同僚一起疯吗?” 阿蒙推了推单片眼镜,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手上仍然拿着丝绸,不紧不慢地擦拭面前森白的、二百零六块破碎后拼接起的骨骼:“那让你魂体受损吞了魔女就是件既不疯狂也很有趣的事情了。” “那倒也不错,最好是‘原初’的那位。”梅迪奇翘起腿以一个嚣张的姿势“坐”在了半空中,支着胳膊撑着下巴,“别擦了,再擦下去都要包浆了。” 阿蒙又施舍似的给了他一眼,收起丝绸向外走:“安分点,消化完再给我出来。” 梅迪奇嫌弃地啧了一声,故意在阿蒙走出房间后大声道:“说句再多陪伴我一点就这么难吗?” 他立刻失去了“嗓音”。 12. 伦纳德在巷角停了停,让急速穿墙而过的狼灵回到原本的位置。他取出一件造型古怪的打字机,敲出虚幻的字样:任务完成,外神已被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