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莲病】疾刺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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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特雷西推开酒馆的大门,喧嚣扑面而来,混杂的酒精味、汗味和廉价或昂贵的香精的味道揉杂在一起,与叫骂吹嘘的粗豪声音,一同构成了海盗在红剧场外的岸上生活。酒精时刻浸泡着他们脑子的每一个细胞,从淡啤到烈朗齐,区别不过是还残存的理智有多少,醉生梦死对于他们而言从来不是一种夸张,而是真实写照。 ——今天大概也不会例外。 特雷西没有做乱七八糟的化妆,作为半神,他已经有能够肆意进出港口的资格。他上身穿着缀蕾丝花边的深V亚麻衬衫,从领口露出大片线条流畅的胸肌,肤色白皙,走动间隐约透出些许光影下轮廓分明漂亮的腰腹线条。他下半身是剪裁精良的米色马裤,小腿上紧裹着贴身的马靴,勾勒出趋于修长、对于海盗来说甚至过分纤细漂亮的体型,腰间别着一把无鞘的、银亮细长的佩剑,剑柄的基座镶着一颗切割精细的绿宝石。 他熟络地走到吧台,点上一杯酒,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视野中映入一个之前被挡住的身影。 那是一个与海盗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绅士,白衬衫、黑马甲、双排扣的长礼服,修身的服装下是线条流畅而富有爆发力的身躯,并没有虬结夸张的肌rou,宽肩窄腰,带着黑礼帽,帽檐下漏出一截红色的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斯文得像是贝克兰德的贵族,如果不是没有那种冷峻的气质,他也许会神似更结实一点的疯狂冒险家。 但特雷西的灵性直觉敏锐地嗅到了一点,熟悉。 非常没有道理的熟悉,像是无风的平地起浪。 但作为一名半神,特雷西有什么道理不去相信自己的灵性直觉? 他眯起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人掩盖在帽檐和昏暗灯光阴影里的面容。 那人有一张轮廓分明棱角却不夸张的容颜,俊美非凡,他眼睛翠绿,像是品质极佳的孔雀石,深邃而剔透,漂亮得像极了曾经的一个人。 特雷西眯起了眼:“难道,你……” 他那男子的肩部和腰际的肌rou微不可查地紧绷了起来。 特雷西慢慢接上了后半句:“是伊莲的堂兄弟?” 伊莲——哦不,晋升为铁血骑士后,我们应当称呼他为——伊黎慢慢放松下身体:“你……是,是疾病中将?” 特雷西扬起唇角优雅又带着点傲慢地翘起了腿:“更正一下,是疾病上将,没错,我就是疾病上将特雷西。” 伊黎缓缓吐出口气:“……伊莲有句话要我转达给疾病少女特雷茜。” 特雷西一下攥紧了酒杯,声线却控制得稳如泰山,没有一点波动,依旧透着华丽的慵懒:“什么?” 伊黎笑了笑,碧绿的漂亮眼睛凝视着特雷西,他的唇不薄不厚,被酒液濡湿,在灯光下性感极了,轻轻开启吐出一个单词:“草!” 2. 特雷西把玩着伊黎留下来的那枚金镑,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动了动手指,旁边一位海盗被什么东西提着衣领漂浮来起来:“刚才那位叫什么?”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海盗慌张道,克制着挣扎的冲动。 “废物。”特雷西低骂一声,放下了手指,高声道,“有人知道刚才那位的名字吗?” 嘈杂的酒馆陷入一片寂静。 满脸胡子的酒保放下一只擦干净的玻璃杯:“大人,那位客人似乎叫——” 伊黎。 特雷西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很熟悉的,猎人途径序列4的魔药特性之一。 就像刺客途径的序列7一样令他“印象深刻”的特性。 3. 伊黎回到了旅馆的房间,摘下礼帽挂在了衣帽架上,闭起眼用力揉了揉眉心。 不管是伊莲还是伊黎,他都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不在意。 俗语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事实上,不管哪个性别,魔女都是一种无法抵挡的存在,只要还是人类,就会受欲望和生理影响。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诡异的情况下。 猎人序列到序列4是会变性没错······可特雷茜——特雷西他好好一个魔女为什么也会啊!!! 伊黎决定逃避这个荒谬的现实,用自古以来最有效的方式。 他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 4. 午夜时,伊黎在灵性直觉的唤醒下醒来。 他眼中清醒得丝毫没有睡意,沉默地注视着被极有礼貌轻叩了三下的门。 它在那之后悄无声息地打开,走进了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 亚麻衬衫,米色马裤,黑色的卷发披在肩头,面容隐在阴影里,英气的长眉显得比过去更加锐利。 他扬了扬一边的眉尾,笑:“堂哥?伊黎?” 伊黎也笑,背着月光,面容有点模糊:“疾病上将?特雷西?” 5. guntang的茶水从壶嘴缓缓倾倒进窄口的小杯,温和的茶香慢慢飘荡出来。特雷西拿起旁边小碟子里的柠檬片各放了一片,加了一小勺砂糖。 背对着伊黎的特雷西动了动唇,声线平和而随意:“你怎么会来这。” 伊黎端起茶杯啜了口清甜中带着些酸涩口感的红茶,顿了顿。 夏季的日出总是很早,天际已微微透出些光亮,海平面沉静深邃的蓝层层染上浅淡到艳丽的红,连绵的浪带着霞光涌向岸边。伊黎起身,撑着栏杆望向海洋的尽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出来旅行,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可能只是想看海了。” “海?”特雷西笑,伊黎在下一刻感觉到什么抚上了他的面颊,修长、骨节分明、连茧子的触感都是柔软而细腻的,甚至还带着点凉意,它轻轻发力,掰过他的脖颈。 他看见了一双蓝色的眼眸,像是所有的坚冰都融化了,海一样的深邃,潜藏着无数的漩涡暗流,在海面下汹涌:“是想看哪里的海?” “是那里的,还是——” 我眼睛里的? 伊黎低头,深邃的绿眸里阴影纠缠不清,面容的线条却在明暗中愈发分明。 特雷西手指更用力地抬起伊黎的下巴,削薄的唇若即若离地贴着他的耳垂轻声低语:“你还是跟从前一样,软弱、摇摆不定……呵,但我就喜欢你这点。 这代表你逃不掉了的,没错吧,我亲爱的伊黎?” 伊黎听着特雷西的开战宣言,扯了扯嘴角:“我拭目以待。” 他在特雷西惊讶的一瞬间回头,伊黎比特雷西矮上一小截,微微仰着头,恰好触到了他的唇。 他从来没能在特雷西这里学到多少接吻的技巧,也对自己的水平异常有自知之明,在特雷西反应过来前就拉开了距离。 只是,一触即分。 特雷西的唇看起来削薄,触感却一如既往的柔软,带着点柠檬果rou的酸,沁进了皮rou。 6. 这不是伊黎第一次“遇见”特雷西。 在他已经是特雷西,她还是伊莲的时候。 那个没落的因蒂斯贵族家族早就无法再给予已经序列5的她帮助,她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历,在一个海港,海盗的聚会上,看到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在海盗们敬畏而不再迷恋的视线下出现的更加高挑的身影像是笼罩着一层更加不可直视的光,不再那样一举一动都带着魅惑,却张扬又耀眼,腰间佩着的细剑一样除去了剑鞘,寒光凛冽,锋锐逼人。 但她不在他身后的船上,也不在他身旁,她隔着海盗的人墙,不远不近地透过重重缝隙,拼凑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 ——本来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她转身,凭借愈发矫健的身手没有惊动什么人就钻出了人流,压低了帽檐,阴影遮住了无人瞧见的面容。 特雷西若有所觉地偏了偏首,视线迷失在人山人海中,徘徊了数次,才有些失望地收了回来。 也许又是幻觉,他刚才,似乎捕捉到了一缕,红色的发。 鲜艳的,午阳也压不下的耀眼。 7. 伊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烈朗齐。 他曾经对酒精饮料毫无兴趣,无法理解人们对于这种刺激的、会对思维产生影响的物质的狂热喜好。 但后来他就逐渐习惯了,最初是习惯于酒精作为交际用品的使用,直到后来逐渐迷恋,甚至会抛弃甜饮选择几乎是纯酒精的烈朗齐。 大概是因为随着序列升高酒精的影响变得愈发的小而啤酒更像是酸涩难喝的马尿吧。 冰块浸在琥珀色的酒液里慢慢融化掉尖锐的棱角,伊黎将最后一个杯底的液体倒干,拿起礼帽准备离开。 他撞上了一具柔韧而有些磕人的身躯,一抬眼就看见了漂亮的肌rou线条和衣领更里面的马甲线腹肌,有些透明的亚麻材质和花边半遮半掩地将这种纯粹的性感染得有些旖旎。 特雷西伸手摘下了他的礼帽,直视他发下露出那一双透着些惊讶的绿眸,笑:“又见面了,有意愿指导我一下骑士的准则吗?自从我干了这杯魔药后,家里就再也没管过我。” 伊黎眯了眯眼,他的眼型在到序列4后不再那样明亮而圆润,线条拉长而深刻,显得愈发深邃:“没问题,报酬怎么算?” 8. 特雷西在岸上的住所相当豪华,是一栋离港口不远的别墅,有着漂亮的砖石房和整齐的庭院,他们在铺着洁净桌布的餐厅用了一顿充满海洋风味又相当精致配有价格不菲的葡萄酒的晚餐,然后伊黎先生对特雷西先生进行了一对一的课程教授。 虽然伊黎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个拉出来的理由,但还是对特雷西的神秘学知识暗暗心惊。 特雷西没有撒谎,他的家族在他转途径之后什么都没做,没有暴怒,也没有追杀,就像是,彻底无视放弃了他,虽然没有危险,但也意味着他失去了背景和底牌。 每一位海盗将军都不只是展现出来的序列5的实力,每一位都有其所属的庞大组织,这也是为什么特雷西到了序列4成为了半神却没有成为王,而依旧是将军之一。 相应的,他获得神秘学知识和物品的途径在他喝下魔药的那一刻,就被他自己斩断得差不多了,对魔药的消化和理解,只能依靠自己。 但他依靠自己和积累的理解,却不比起码还拥有一个家族世代学识的伊黎少多少,显露出非同一般的深厚功底。 虽然真正需要指导的不多,但相互交流理解却不碍事,加上特雷西有意无意地将其他神秘学知识也提了出来,到谈话告一段落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的房间在二楼的东面,用品应该都是齐全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摇床头的铃或者直接去南面找我······”特雷西将黄铜钥匙递了过去,慢慢拧熄了煤气灯,“那么,晚安,我亲爱的伊黎。” 他眯起眼笑,海蓝色的眸在昏黄的最后一点灯光里像是潮汐的涨落。 伊黎拿过丝绸质的半高礼帽,微微侧了侧身,走出了书房的门。 9. 伊黎被海岸灿烂的阳光唤醒,他这一觉睡得很不错,一夜无梦,酣甜舒畅。 床褥柔软得像是陷在了云朵里,他支起身,和下方精神奕奕的小兄弟打了个照面。 伊黎:······ 如果说他到序列4之后最不习惯的是什么,除了那位小兄弟以外,就是它仿佛定时定点的,晨/勃。 猎人序列的身体素质都相当不错,这大概能从生理角度解释这现象。 伊黎毕竟是从女性转到男性,对这种正常的生理状况缺乏时间适应,也缺乏知识和措施,所以他一般都是晾着这小兄弟到它消下去为止。 他正打算起身穿上洗漱,灵性直觉被触动一回头,却见门已经无声打开,特雷西衣冠整齐地站在他身后,眼眸里盈满带点促狭的笑意:“早上好,看起来你睡得很好,非常精神嘛。” 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下方。 伊黎:“······你是进来干什么。” 特雷西笑容不变:“好歹这也是我的家啊,我自己进来看看我的客人睡得怎么样,看来我进来的非常不是时候,需要我出去给你的点时间解决嘛?” 他看着伊黎逐渐变黑的脸色作出恍然大悟状:“哦,我忘了,换个说法,需要我告诉你怎么解决吗?” 伊黎忍无可忍地动用了能力将他甩出房门,顺便给门加上了一层灵性之墙。 世界清净了。 10. 后来的特雷西和伊黎在一次闲聊中回忆起了那段“初见”。 特雷西摸了摸下巴:“原来你第一次见我就想草我了?” 伊黎:“……我们今晚分房睡吧,晚安。” 事实上,比起特雷茜和伊莲的霸道船长爱上我,到序列4后的简直纯情得像是唐泰斯面前的格尔曼。 特雷西仍然是那个厚脸皮的,再一次“撞见”伊黎的晨/勃后:“爷们互相解决不是很正常吗?所以你快把门打开……” 伊黎觉得不正常,伊黎反手给门加了四道锁。 特雷西艰苦卓绝地在不破坏门的情况下把门撬开了,他得意扬扬的闪过第一个陷阱,第二个陷阱,第三个陷阱,然后掉进了第四个陷阱里。 特雷西:??? 特雷西:大帝说过事不过三啊! 伊黎冷漠地迈着西装裤服帖的长腿提溜着特雷西丢了出去:“大帝还说过兵不厌诈呢。” 11. 后来伊黎是怎么松口的呢? 其实也不是他松口,主要吧,是……特雷西他是从魔女序列上来的,保留了魔女序列的能力。 比如——魅惑。 一位自带魅惑的铁血骑士。 所以等到伊黎的态度慢慢展现后,发生的事件如下: 伊黎:我没有兴致。 特雷西:不,你有。 12. 一个魔女笑起来的时候无疑是妖媚的,像是一朵血色的罂粟,对任何“活着”的生物都有最原始的、最致命的吸引力。 可特雷西笑起来是什么样的? 不柔,也不媚,分得清楚性别,微笑的弧度柔和了那种英气,剑锋入了鞘,但依然是剑光湛然的,锋利得不伤人,上翘的眼尾仍然带着点妖,薄唇像是沾了血。 “伊黎。”他压低了声线,磁性的音撞上了伊黎的鼓膜,血液在全身躁动。 他看着那双温柔的蓝眸,几乎品出点模糊不清的深情来。 13. 特雷西还是一如既往的花样繁多,甚至因为都到了半神而解锁了很多新玩法。 那是一种蚀骨的、极致的欢愉。 伊黎向来无法抵抗,这次也不例外。也许不应该这样,因为半神已经逐渐被削弱了欲望,可是他的反应似乎没有好上多少,谁知道呢。 伊黎迷迷糊糊地想,翠绿的眸已经失去了聚焦,特雷西的黑发黏黏糊糊地拂过他肩膀,有点痒,他咬着下唇,削窄的腰和线条漂亮的脊背有晶莹的汗珠划过,又沾上一双修长精致如同工艺品的手。 他在浪涛里随波逐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14. 伊黎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清晨,灿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海面,特雷西仍然穿着一件亚麻衬衫,躺在他旁边,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火星明灭,袅袅的烟雾并不呛人,只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有点凉,细闻还带着点甜。 他察觉到了伊黎的动静,掐灭了烟头,扬起细长的眉眼笑:“猎人的滋味,真是不错呢。” 伊黎也过了当年被他随便调戏就会脸红心跳的时候,随口回道:“所以你现在男的女的都可以了?”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结果特雷西的动作忽地僵硬了一瞬。 伊黎:“……所以是真的可以?” 特雷西烦躁地扒了扒凌乱的长发:“激素对人体的影响不可忽视,我前面毕竟当了三个序列的女人……只不过冲动和普通女人不太一样——我问过心理医生。” 伊黎:噗,忍住不能笑。 “咳,那医生怎么说?” 特雷西翻了个白眼,难得爆了个粗口:“他就一个序列七他会个屁。” 伊黎:噗,忍不住了。 “所以……你不会把他扔下船喂鲨鱼了吧。”伊黎说完自己都顿了顿,和特雷西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他好像,似乎,大概,知道了疾病上将被心理炼金会通缉的原因了。 15. 特雷西偶尔也会十分美味,伊黎并没有什么经验也不懂花样,但猎人途径一路走到四,魔药带来的转化效果过硬,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动作也带着一股子认真执拗,竭尽全力。 疾病上将会逐渐软化,化成一滩流体或是液体,他并不吝于发出各种各样的乱七八糟的声音和话语——这会加剧伊黎的失控——然后双向失控。 最后,特雷西会装死赖在伊黎腿上,伊黎叹了口气,拿起床边的小说,翻到上一次读到的位置,读了起来。 最后的最后, 疾病上将多了一位二副兼男朋友; 落难猎人多了一名上司兼男朋友。 可喜可贺 16. 猎人和魔女,猎人和猎人,魔女世家和因蒂斯的没落贵族。 他们似乎天生一对,又似乎八杆子打不着,由无数个巧合和挣扎才勉勉强强粗糙地将那本该毫无联系的“线”打了个结。 很笨拙,很粗糙,所以是个所有人手足无措的死结。 他们不算弱小,也远算不上强大,古神与他们擦肩而过,堪堪停在风暴的边缘,守着一点无知又可贵的岁月静好。 在这个灵魂里就刻着疯狂的世界,人性与情感对于非凡者来说既像是一个幼童荒唐的笑话,也像是沙漠里的枯井——可能是一个绝望的希冀,也可能还剩下那么一点点干净的、还能饮用的水。 最恶劣的玩笑莫过于,当你将它弃之如履后,才发现,它是唯一能固定住你的东西。 锚。 再没有比“我是你的锚”或’你是我的锚“来得更长情而浪漫的告白了。 幸运的是,他们都占了。 安宁停泊在疯狂的尽头,在一个世纪、一个幻梦的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