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陆】崩塌

    “我再举个例子好了，假设有一天你最敬仰的那个人，从一位圣人，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或者类似的东西，将世界推向了毁灭的边缘。”

    王鹏几乎毫不犹豫说道。

    “这不可能。”

    1.

    王鹏出示了一下证件，通过关卡按下电梯。

    电梯的按钮只有一个，是只有在影视作品中才能看见的老款式，也不知道工程部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倒腾出来的。

    王鹏顶着闪烁不定的冷光灯，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座地下建筑在华国各种出色的基建中用简陋来形容都称得上褒奖，大多由纯机械和人工来维系，没有任何一个智能化部件，但只有这样，它才是“安全”的。

    因为在现代社会，互联网的渗透称得上无孔不入，而他们的敌人——假想敌——是一个有着能够蔓延到那张网每个角落触手的幽灵。

    这是一场秘密的捕猎，源自太平洋彼岸的反扑，他们没能逮住曾经戏弄过他们的那位幽灵，但发现了它——一个生活在网络中的、几乎与人类无异的自主思想甚至个性相当鲜明的AI。

    eye，或者叫小艾，寄居在地球上最强的量子计算机上，cao纵着整个星空科技的产业，掌握着比核弹井还恐怖的力量，主人不出意料是那个男人。

    说来可笑，王鹏因为与他的关系而被排除在抓捕人员外，却也是因为与他的关系而被派来进行审讯工作。

    人工智能无论进化到何种程度，核心权限都在其主人身上。

    王鹏摩挲了下袋中纹路复杂的铜钥匙，导温效果优异的金属已经被体温捂甚至有些guntang。

    他当然知道他该做些什么。

    王鹏打开了门，

    2.

    陆舟在钥匙进锁眼的那一刻就意识到来人了，没办法，他被蒙住了眼睛又被限制了活动范围，听力的敏锐度上升了好几个级别，

    门开了，没有脚步声。

    3.

    屋内的设施并不简陋，甚至称得上豪华，并没有人想苛待这样一个级别的科学家，尤其是他还为这个国家付出过那么多。

    陆舟被蒙上了眼睛，出于安保考虑，他曾经有一副VR眼镜，没人能保证他的眼睛里没别的什么，灯光明亮而不刺眼，他穿着制式的衬衫长裤，循着开门声“望”了过来。

    他看着没什么变化，但痩了点，也是，他平时就不怎么好好吃饭，没人盯着就更别说了。

    王鹏心中想着，上前把监控器掰过个角度，走到床边时手中已多了副手铐。

    陆舟只觉腕上一凉，忽的就被提着被迫直起身。

    他没发出什么声音，这种情况下发声比沉默更尴尬。

    这样的陆舟看起来有些冷，被遮住了那双清明又漂亮的眼睛，露出的那半张脸面无表情。鼻梁笔直，唇色泛着浅淡的rou粉，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又显得异常乖顺。

    王鹏僵立了片刻，开口：“你真的不打算放弃？”

    陆舟听到他的声音愣了愣，半晌，黑色布料下的唇扬了扬，笑得不带什么意味：“放弃什么？小艾？它从这个意识拥有起十年，我就看着它一点点成长，就算是个人工智障，也像是我女儿，你让一个父亲放弃他的女儿？”

    王鹏沉默，将铐链挂上床架，陆舟被半吊在了空中，在他的感官里，王鹏又像是消失了，过了不短的时间，才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如果真的是人工智障就好了.....”

    他听到了另一些金属碰撞的声响，忽然有一些，不太妙的预感。

    4.

    陆舟看不见，所以他并不明白——或者他看到了也不会明白这张床的另一种用途。

    王鹏很利索地抽调他的皮带，隔着纯棉的布料揉了揉他身下安静的性器。

    入伍多年加上和陆舟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的手法练得很是娴熟，而且很显然，陆舟在这段时间也并没有发泄过，很轻易就在他手里精神了起来。

    人对痛觉可以通过训练逐渐麻木，但天生缺乏对满足感和快感的抵抗力。

    额、王鹏确认了一下第一步效果达到，将内裤一起褪到他膝弯处，然后挤出些润滑液到掌心，从五花八门的工具箱里抽出一根黑色胶质的细棒。

    考虑到自己受的培训也不充分，他从最基础的开始上手。

    陆舟感觉自己的性器被沾着冰凉液体的手很细致地抚摸了一遍底部，然后移到了顶端。

    王鹏的手毕竟不是干重活的，并不粗粝，但以我需要摆弄各种各样的武器机械，有一层薄茧，而已异常灵活。当那层沾着液体的指轻柔地抚过顶端时，陆舟没忍住乱了呼吸，庆幸他现在半悬着，没处借力，否则恐怕还要失态。

    温热的手掌撤走了，另一个也涂满润滑液的冰凉的细长棍状物贴在那，甚至触碰到了更敏感的尿道。

    陆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腰悬空，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依然无处可躲。

    并不粗的硅胶棒调整了一下方向，滑而韧的材质开拓向更深处，脆弱的尿道被一点点撑开的酸胀感让他下意识咬紧了下唇。他的唇色很浅，像他一贯的风格一样干净，唇瓣不像大多数男性那样薄，稍宽一点，不欲，但显得柔软可亲。他大概不知道这一点，也没人会告诉他，所以养成了咬下唇的坏习惯，把它蹂躏得殷红。

    王鹏即使在他的对面依旧温柔又细致，他太熟悉陆舟了，加上专业优势，一切细微的动作和变化都无所遁形。他另一只手掌托着陆舟性器的底部，他的手掌温度总是很高的，连带那些液体也被捂得温热，轻轻抚动着那本就低于体温的部位时，感官甚至是熨帖的。

    快感与异样共同作用于感知中，陆舟微微仰起脖颈，下颔绷紧时线条柔和，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模糊的气音。

    黑色的磨砂质胶棒已经没入大半，探到一个他从未了解的深度，翕张的鼠蹊不断挤出透明的润滑液，露出一点粘膜下充血涨红的内里。王鹏将胶棒转了个角度，又按下去一小截。

    陆舟猛地挣扎了一下，头顶的手铐碰撞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那一截挤过了前列腺，拓开了尿道的末端。

    王鹏及时松开了手，没让他弄伤自己。未进入的那一截颤颤巍巍地在空中晃动，又粘上一点从深处挤出来的液体。

    陆舟已经没心思控制呼吸了，急促地喘息着，以此平复那过分尖锐的快感和胀痛带来的刺激。

    他一贯白皙的面颊上泛起大片绯红，是从肤下浮起的。水光的艳色。

    王鹏迟疑了一下，最终没上前，让他自己平静下来。

    他拨了拨那堆工具，捡出另一样。

    5.

    早就熟悉王鹏的xuerou在沾着润滑液的指节下违背主人意愿地软化，顺从又乖巧地含着异物，指缝间能窥见一点、因摩擦与扩张而殷红的黏膜。

    陆舟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身前的东西分去了，仍然在适应这些过分怪异而尖锐的感觉，既无力他顾，又无力阻止。

    在他三十余年的生命里，前二十年只有科研，后几年总算是接触到了些情事，但一来他连这些知识都了解得科学而系统，他自己没什么特殊的癖好也并没能接触到这些东西，二来王鹏总是将照顾他的感受摆在第一位，不是被撩到极限甚至能控制住不留下痕迹，加上能力够用得很，从来没有体验过道具。

    更不用说这些更恶劣的东西。

    那些手指撤了出去，无生命材质的器具抵在那个试图闭合的甬道口，圆润的造型让它很轻易地推开层叠的肠壁进入，似乎不是很规整的球形，是略扁些的椭球体，明明是不易着力的造型却在指尖撤出后也没有滑落，还顺着蠕动又进了一截。

    陆舟被感官刺激得混乱的大脑顺着惯性想。

    他绷得太紧了，从手臂到腰腹再到大腿内侧，因为这该死的姿势和条件反射根本无法自然放松，缺少锻炼的肌rou不断传递出酸麻感，在混乱的神经中枢火上浇油。

    仍然在努力吞咽的肠壁又将那滑不留手的小球违背地心引力地挤向深处，敲好将压力回馈给那要命的一点。

    陆舟的腺体很浅。

    在极限上又拔高的肌rou罢了工，他在战栗后几乎是崩溃般地xiele力，将重量吊在纤细的手腕和触地的半个脚掌上。

    王鹏在他落下的一刹本能地冲上前，抱住那截掩在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的禅意里的腰，拉紧的链又松弛了，王鹏不出意料地看到陆舟腕上在金属铐环上受力的那一圈开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陆舟的体质就是那种受了丁点伤都异常明显的，不仅红还一言不合就肿，消退得又慢，肤色又白，色彩对比强烈，衬得那红痕夸张又艳情。这也是王鹏在没摸清楚受力临界时时常挨批的罪魁祸首。但现在，不会再有人因为这一点痕迹大动干戈。

    王鹏伸向红肿处的手又收了回来，调整了下抱他的姿势，在确认那些肌体重新恢复工作能力后，按下了手中的开关。

    磁信号接通了电路，化学能转化为电流淌出正极，电学器件恪尽职守地开始工作。

    细微的震颤在紧绞的xuerou间消弭，更密集的电流顺着脊柱在神经间传递，失控般地大量释放着递质。蛋白质的激素cao纵着人类的喜怒哀乐，即使是近神的脑域也只能忠实甚至更敏锐地反应这一切。

    陆舟眼中不曾消失的清明被击溃了，身躯紧绷着，像是想向远处延展，又似蜷缩，连脚背都绷了起来。纯白的衬衫纤毫毕现地勾勒出每一条肌理和骨骼突出的纹路，下摆悬空着，无处可依，叉开的衣襟间顶出一点浸润了水色的黑，将离了体的抽搐放大成小幅度的颤动。他无意识地仰头，下颔挂着半滴汗珠，唇微微分开，是血色又湿润的红，黑布遮挡住了那双眼睛，除了添上几分情色的脆弱外掩不去半分狼狈。

    6.

    快感被不断驱赶着攀上更高峰，身前的性器溢出更多比水黏稠但一样透明的液体，颤抖着翘得更高，涨成更深的红色。得不到宣泄的欲望在这具他不常存在的身躯中鲁莽地左突右冲，将所有感知搅得一塌糊涂。

    当陆舟迟钝地从后方摧枯拉朽的快感中捕捉到性器的异样时，胶棒已被捏着抽出一段。违背生理的异物离开后甬道无法立刻恢复，感官中依旧残留的酸胀在淡去时带来另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他忍不住动了动腰，后撤，逐渐露出的磨砂的表面被黏稠的液体糊得一片透亮。当圆润的胶棒末端再一次触及其中的腺体时，陆舟又一次乱了呼吸。

    王鹏捏着唯一干净的那一点首端，即使是以半抱的姿势，他也比陆教授高上不少。陆舟的体型瘦削，但毕竟是健康的成年男性，并没有多轻，他一直维持着动作，稳定得惊人，他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的手上，却又好像没有聚焦，又冷又漠然，纯黑的眼眸里没有落进光。

    陆舟看起来比以往哪一次都糟糕，衬衣半湿地黏在身上，质地优良的棉料被浸得半透明，到处都是褶皱，绷紧的臂肌和腰腹臀背的薄薄线条随着急促又紊乱的呼吸起伏。埋在深处的小东西榨出的润滑液和乱七八糟的液体顺着股隙蹭得一塌糊涂。

    王鹏一如既往地和他贴得很近，稍单薄的脊背靠着胸膛，比往常起码快了20％的另一个人的心跳通过骨传导激烈又清晰地在王鹏的感官中出现。最接近神明的学者有的终究还是rou体凡胎，会疲惫，会失控，会被一些可笑又机械性的刺激剥夺思考能力搅乱感官，为快感影响，甚至……一样为欲望左右。

    生理让血液逐渐下涌，失血的大脑却让理智清明得可怕，像是灵魂抽离了出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荒诞又可笑的一切。另一些他曾经笃定如信仰的东西似乎脆弱得不堪一击，在深处无人知晓的地方崩塌殆尽。

    他捏着那唯一干净的首端，稳稳地按了回去，给了脆弱的膀胱口又一下撞击，带起难以忍受的酸胀。

    7.

    “今天的会议主题是，关于陆院士与人工智能eye——小艾的处理方案……”首座的人张了张口，终是没再念下去，捏着控制笔，匆匆把PPT切到下一页，“各位自己看吧。”

    会议厅里光影片片截截地铺在长桌和垂下的面颊，无一人将目光放在幕布上。放映笔咔哒咔哒一声比一声急促地响起，发起者终是将笔掷在桌上，沉声道：“这个局面我们每个人，没有一个想看到，但……它已经发生了，而我们必须面对和处理！”

    沉寂的光影闪烁了一下，骤然明亮，幕布上映出一串古怪的字符：?＿?

    注意到异常的发起者猛地站起，带倒了椅子，发出响亮的一声，惊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底幕上的黑字又变了：或许我们能聊聊

    他克制住自己想四顾寻找监控的冲动，一边极速地思考着，一边清了清嗓子：“……你想聊什么？”

    新字出现得很快：一个交易

    8.

    陆舟已经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蜷缩在王鹏的怀中，垂着头，湿透的鬓发贴着红得不正常的面颊，透出一股强烈的脆弱感。

    他感受到细微的颤动，很低微，顺着紧靠着他的胸腔传来。他俯身贴近，那张削薄的、咬得殷红的唇幅度极小地开合，他听见，听见陆舟在喊：

    “王鹏……王鹏……”

    细微如蚊呐。

    他捏着遥控的手在颤抖，狠狠地摁下，腮颊鼓起又松开，下巴扣进陆舟的颈窝，手指探进xue中，撑开肠壁，牢牢地夹住椭球体，抽出，磨砂的表面被润滑液和肠液体的混合物浸染得亮晶晶的。电子玩具与遥控器一起咕噜噜地滚开，撞到墙角才堪堪停住。

    被毫无内衬的镣铐铐住的双手腕侧不出意外已经肿得鼓起，破皮的小口在缓缓渗出血液。很久不曾吃过苦的学者迷迷糊糊地仰起上半身搂住熟悉的臂膀，王鹏垂着眼就着站姿将性器埋进湿软、蠕动着取悦入侵者的后xue，他狠狠地低头张口，极轻地叼住皮rou，一下一下凿进更深处。陆舟如同置身海涛或者马背上，颠簸起伏，肩上忽然一凉，箍着起伏脊背的手被无可抗拒的力道拽至身前，濡湿的唇舌包裹住刺痛的伤口，腕下的脉搏清晰地跳动。

    饱经折磨的腺体被狠戾地一下一下戳刺，夹在两人腹间的性器间仍然杵着胶棒，陆舟的另一只手修长的指插进短短的发间，为情欲击溃的声线软得几乎透出几丝委屈：“王鹏……”

    胶棒快速摩擦着粘膜撤离，酸胀与快感混杂着揉成难以分辨的一团塞进精密的、已被刺激过多的大脑，不出意外地只留下过载的空白。

    白浊喷溅上衣衫，王鹏望着陆舟再无一丝清明、失神的眼眸，干燥的嘴唇在他面颊上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

    角落里被掰过的监控探头渐渐恢复到原本的位置，在交叠的两道身形映入镜头的刹那，又如同受惊般一抬，做贼似的悄悄掠过一眼，又装作无事发生地把自己掰了回去。

    9.

    国家，先国后家，王鹏从记事开始，自问从未对此有半分动摇，但面色苍白昏睡着的人做到了。究竟是什么时候已经无从考究，大概是在以前他与国是联系在一起的，而自己从未思考过这个看起来无比笃定毫无异议的问题。

    他坐在床边，深埋地下的房间没有一丝寻常的潮湿发闷，良好的通风和基础设施营造出舒适而安静的环境，连循环系统都几乎没有噪音。陆舟身着衬衣地安静睡着，陷在柔软的床铺和枕头里，眼罩已经被取下，明亮而纯净的白色光线落在他因为长久不见阳光而白皙得几乎显出些病态的面颊上，在凹陷处投下柔和的阴影。他颧骨上还残留着未褪的不正常的薄红，清理干净后睡姿安然。

    王鹏轻柔地拨开一缕垂在他面颊上的黑发，翻出一个通讯仪，拨通。

    机械性的音节重复了两声，被接通。

    “长官好，编号＊＊＊＊＊＊＊王鹏，申请调离，我完不成这项任务，并且心态已经出现动摇。”王鹏尽量用稳定的声线道。

    “……啊？”对面半晌才有一个音节的回复。

    王鹏皱了皱眉：“是赵长官吗？”

    对面清了清嗓子，犹疑了一下，才道：“王鹏……你的任务已经取消了，你可以带着陆院士出来了。”

    王鹏捏着手机的骨节一紧，又松开：“什么？”

    对面重复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事情就是如此，AI和上层做了一次谈判，你的任务结束了，陆院士自由了，王鹏。”

    被对话扰了酣梦、睡得并不安稳的陆舟本能地循着熟悉的气息靠了过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10.

    空旷的阶梯教室照进午后被窗棂切割得工整的菱形光块，透出洒金一般漂亮温暖的色彩，座位却空落落的，坐着学生的不足半个教室。

    历史本来就不是什么热门科目，遑论人工智能这理工科产物的历史。

    “二十一世纪的重大发现、发明的起源往往都逃不过一个名字，熟得耳朵生茧——”尚且年轻、头顶毛发茂密甚至乌黑油亮一看就是未曾经历过理科毒打的历史教授用那把磁性的嗓音讲起，娓娓如一篇巨著的引子，生动得甚至有些俏皮，朝着微微振奋起的学生微笑，“陆舟，陆教授，陆院士。”

    靠窗后座一名带着胶框镜的男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怎么说二十一世纪的历史都不只有他一个嘛，这么说他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他身后的3D投影构建出一栋完全由玻璃构建成的建筑：“这是沪上当时由星空科技建造的一台量子超算，星海一号，至今仍在运转并且毫不落伍。光是它引发的变革就有足够再讲一节课的故事，但很遗憾，今天的主角并不是它，它担任了AI诞生的科技基础，而它的主脑，也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eye，小艾。”

    陆舟镜片上跳动起文字：???（???????=????　???????）???诶诶，可是小艾的第一个身体不是星海一号啊

    陆舟敲了敲镜框：“在记录上是。”

    “如同陆院士过往的所有发明一样，这几乎是直接跨越了几个逻辑上阶段性的成品，小艾拥有完整的自我逻辑意识甚至是鲜明的个性——传闻它对表情包和颜文字有着狂热的爱好。”教授又切换了一张投影，“虽然邻国早有对陆教授发明人工智能的谣传，但记载的官方日期是2024年3月11日，也就是他去往火星的那一年。”

    陆舟镜片上的文字又开始不安分了：（??ˇ?ˇ??）小艾在主人休眠前陪了主人很多年的，才不是一年不到呢！

    陆舟有些头疼地安抚这位胡搅蛮缠着撒娇、过了一个世纪都一样的人工智障，断断续续地听教授口若悬河地讲课。

    “……人工智能，人类第一次像是上帝一样创造了一个全新的物种，第五次科技革命的浪潮席卷尽地球文明，半个世纪科幻小说中的实物进入了人们的身边，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革命一样，反对的声音淹没进时代，科技是文明无法抵制、也不可能抵制的未来……

    “……一个拥有情感、自我意识、能够学习进化的生命体，对当时的社会冲击……又在他功勋卓著的记录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各国再现核聚变盘古堆点火后的疯狂，竞相争夺下一个获得AI的可能……

    “……他提前了几个世纪窃取了新文明的火种捧上了人类的世纪……

    ……就像是夏娃咬下第一口属于智慧的果实……”

    火种……吗？

    陆舟望着窗外有些出神，夕阳浅淡的温度攀上他的指节，小艾小心翼翼地跳出一行黑字：……主人？有什么事要和小艾说哦

    陆舟回过神，低笑着转了转笔：“没事，就是觉得……时间和人类的历史，真是奇妙。”

    哦……小艾忽然一振奋：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了！

    陆舟一怔，收起悬浮在眼前的教材影像，起身离开。

    诶诶，不听课了吗？

    “不了，”他的离开并没有造成什么sao动，教授依旧激昂地沉醉在那段“历史”中，“没什么好听的。”

    还有人在门口等他。

    清风撩起他风衣下摆，曳动着的身影渐行渐远，融入落日。

    废墟上重建起层层直通天际的高塔，人们仰望着它，理所当然地以为它生当如此。

    后世人把“人工智能之父”陆舟比作为人类盗取火种的普罗米修斯，只有王陆知道，陆舟不是普罗米修斯，小艾从未被人类期待，他们以为他打开的是潘多拉的魔盒。

    ——by北极没有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