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经典小说 - 有内鬼,请中止婚姻!在线阅读 - 09纳他为妾

09纳他为妾

    

09纳他为妾



    温澜从小文静乖巧,属于很少犯错的细心人。大学毕业后,她先在一家私企工作两年,那里工资低、气氛压抑、经常加班,跳槽时,更新的简历跟不上学历的通货膨胀,于是去香港中文大学念了一年死贵的MBA。

    积蓄花光不说,当时的男友柯奥还支援了半数以上的学费生活费。澳谷国际是她求职时最好的offer,最初被安排在企业运营部,负责协调后勤资源和内部流程优化,还算专业对口,前阵被调到总裁办担任个人助理,她一度觉得大材小用,不解基本工资怎么会高出1倍,现在看来,这份工作并不好做。

    连机票都能订错,算什么私人助理。

    温澜连调岗的腹稿都打好了,只是不巧,碰上Jerry休息。她焦灼地办了一天工,跟在TC后面做杂活。TC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不太教她细节,只给出命令——

    “订份沙拉给陆总。”

    “续杯咖啡。不要上午的。”

    “晚上两场应酬,距离比较近,可以我们开车,带驾照了吗,没带的话联系司机,下次带驾照。”

    温澜格外怀念Jerry。如果是Jerry,以上指令他会说——

    “陆总减脂,吃得比较绿色,一般午餐吃沙拉,需要我们定。你换不同的店和种类,别只定一家。偶尔,陆总也会破戒,破完戒估计会晕碳,需要双倍咖啡因。”

    “咖啡也要换,上午下午不一样,昨天今天也要不一样。美式、意式、摩卡、拿铁、冷萃、dirty都行,他不挑,但要换。”

    “个人助理需要开车。开的不熟练没关系,陆总喜欢教人开车。”

    “司机一般开黑色奥迪A8,就是我们上次坐的那辆。陆总上学时,家里安排的接送车是奥迪A8,他习惯了坐这款车。我们现在用的这辆A8,中间有定制的行政隔断,‘必要’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打开,外界不会听到里面的声音。”

    “陆总的车主要在南城壹号,里面有十几辆车,但只有几辆可以选,太久不开、保养不到位,或者电瓶可能已经亏电,开出去风险太大。常开就保时捷Panamera,奥迪RS7,这辆我喜欢,比较快,还有一辆奔驰S级,估计你喜欢,偏舒适。如果陆总自己开,一般是迈巴赫GLS。”

    Jerry性格宜人,害温澜好不适应TC的节奏。

    周一会议很多,光澳谷总部大楼,陆岁宁就有9个会,尽管出席时间短,但每一个转场,以及会议进展都需要TC和几个专项负责的助理跟进。

    和身边键盘敲到冒烟的TC比起来,她的工作太过简单。

    温澜还不懂会议进展到哪一步,最适合陆岁宁高光登场,她今天的工作只需要保证会议地点、出席人员以及会议主题的整理不出错。

    TC连会议纪要都不牢她经手。可见多防备。

    想来职业生涯禁不起任何错误,再多一项,都不是简单的调岗,而是辞退了。

    上厕所的时候,她给柯奥发消息讲了这件糗事。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老公居然说【这也太可爱了】【我要是你上司,肯定继续用你。】

    温澜:【那你也太昏庸了。照你这用人标准,公司肯定无法盈利,早晚倒闭。】

    柯奥:【也好,倒闭好】

    柯奥:【从此君王不早朝。】

    柯奥:【墨镜.jpg】

    温澜抿起笑意,重回虾兵蟹将的战场。

    一般徐桃晨练、柯建军遛狗的间隙,两个年轻人会趁机磨出点动静。

    和习惯早起的柯奥不同,温澜爱睡懒觉。他人前好好先生,背后大出奇招,不好意思叫醒她,便口醒她,听她犯困的呻吟。

    今早她湿了一摊,来不及换内裤,此刻走路还有些不舒适。

    出洗手间,正好碰上陆岁宁。

    她朝他颔首,本来想解释机票的事,见他神色冷淡,灰溜溜回工位,少说少错。

    次日Jerry上班,温澜负荆请罪,调岗的腹稿没说得出口,意外收到Jerry的道歉。他说她订完票,他应该检查一下的,是他疏忽大意。

    温澜哑口无言。他心态倒是好,“不过陆总回程的机票我及时改了舱位。不算错得太离谱。”

    “谢谢。”

    “没事。第一次嘛,难免的。”

    “陆总生气了吗?”

    “应该没有。陆总很少高兴,也很少生气。情绪比较稳定。”

    “真的吗?”换温澜,大概都要无语一下。

    “看不太出来是吗?”Jerry打趣,“处久了就知道了,陆总人还不错。”

    “谢谢Jerry。”

    “上次跟你说过的,国内航班一般选择商务舱,尽量避免头等舱。陆总之前几次搭乘头等舱,遇到过不少明星同行,有些乘客拍完明星,顺手就拍了他,被偷拍了几次后,他尽量避免乘坐头等舱,以减少不必要的曝光。”

    “好。”

    “个人行程的国际航班选头等舱,商务行程的航班按照会议预算配额报销,流程我待会发你一份。有些会务未包含头等舱标准,我们出行需根据具体会务安排执行。陆总积分多,一般都够升舱。”

    “好。”

    Jerry讲完,她还要自己做总结,陆总陆总陆总,温澜的笔记本上写满他的事项。

    密到像一个变态迷恋狂。

    她有种感觉,自己在以最快的速度变成他肚子里的蛔虫。

    周五晚上,奔驰S60尾灯像一条深红色的光刃划破夜色。温澜将陆岁宁送到南城壹号,心里计划打车,他疲惫地捏捏鼻梁:“你开回去吧。”

    温澜嘀咕:“剐蹭了怎么办?”

    他深叹一口酒气,后背陷入椅背里,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与散漫:“赔。”

    “啊?”

    像是知道会耍到她,他低低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

    “那算了。”温澜认怂。

    他嗓音压低:“我说保险。”

    温澜撇嘴,跟柯奥发消息,告诉他,自己等会会开老板的车回来,让他把东风日产挪到路边,腾出家里的车位。

    两人微信里聊了几句,差点忘了还没下班。

    温澜按熄屏幕,与陆岁宁坐在车厢保持沉默。

    强支一天精神,漫长的无声让她犯困,耳后冷不丁一道男声,吓得她双目清明。

    “跟男朋友?”

    这是陆岁宁第一次问起她的私事,“嗯。不对。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他点点头,推开车门,“那早点休息。”

    看来是喝高了,走出车厢,陆岁宁踉跄地险些跌倒。今日Jerry和TC都不在,没人扶着,温澜稍作犹豫,很有职业素养的担起责任,跑到陆总旁边,准备虚扶一把。

    这一把可一点也不虚,压得缺乏锻炼的温澜差点被按进水泥地。

    他倒也没客气,压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跟进了水的沙包一样重,还记得指挥:“前面的门,密码010214。”

    0214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但,“01是?”

    他想了想,随之勾起嘴角:“第一次结婚。”

    “……”很有道理。陆岁宁不像是只结一次婚的人。

    *

    南熹有点暴露癖。

    在家时,她喜欢穿布料少的衣服。但今晚情况特殊,容不得她放飞自我。听到门口响起动静,她反射性地抓起长袖睡袍,腰间的束带系得严防死守。

    如果陆岁宁今晚敢动她衣服一下,这婚铁定完蛋。

    年轻男孩体力就是惊人。

    日本三天,他们在酒店练了一天琴,看掉九部电影,聊完大半人生,忍到喉头打结,硬是没越一点矩。

    也不知道什么人能在酒店这种密闭空间里,舍弃“猜拳脱衣服”这种游戏,面对面扮演忍者。

    南熹一直克制着,没有撩张清尧。完全是因为这小子说,毕业后想加入她所在的南城室内乐团。好兔不吃窝边草,她又不是没挣扎过。

    她装斯文的过程中,冷眼看他羞红着脸,吞吞吐吐地摸索着男女话题的边缘,一点主动勾引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一天,姨妈全军撤离,她终于厚着脸皮伸出一根手指,撒娇地戳了戳张清尧结实的小腹,“要不要请我吃饭呀?你都蹭了我三天酒店套房了。”

    南蓓每次来她房间,他都乖乖钻进衣柜,听话得要命。

    晚上睡沙发,一次都没偷跑到床边蹭蹭,真是个纯情男大。

    这一点小小的触碰,彻底拉开了热吻的序幕。

    像气球憋到了爆炸边缘,根本禁不起一根针的撩拨。

    在柴可夫斯基《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的背景音下,他的唇弦划过她全身每一个角落,姿态如她最虔诚的信徒。

    南熹的一颗狼心狗肺差点被他吻化,心里甚至开始盘算着要不要长期吊着,纳他为妾。

    反正这只小狼狗这么乖,这么会亲,她不吃亏。

    下午,南熹落地南城,心大地睡了个长长的午觉。洗澡时,脱光站到镜子前,差点没眼看。

    没点性生活经验的,都要以为自己被毒虫咬了。

    不过,南熹震惊归震惊,洗完澡还是纤腰一扭,单手托桃儿,对镜留下最性感的裸照,等哪天发情了深夜撩他。

    从二楼下来的十几步路里,南熹迅速找好借口。看清玄关来人,两眼一亮,心知借口又加了一道。

    南熹小碎步冲到两人跟前,受害者姿态般双手一抄,悲从中来:“我就知道,我会有这么一天。”

    她就知道,抓包男人出轨是她过山车人生的必修课。之前抓到手机撩sao只是初阶渣男。她眼前这位——把女人带回家,还面不改色地站没站相,才是渣男巅峰。

    陆岁宁撑着鞋柜,蹬掉鞋子,看都不看南熹:“我助理。”

    温澜第一次进豪宅,也第一次见南熹,整个人在娇女和金屋面前完全怔住。

    此女比温澜想象得要惊艳百倍。陆岁宁约会的模特、网红完全无法与之比较。南熹是那种抓人眼球的漂亮,眉眼间万种风情,一股聪敏机灵劲儿藏也藏不住。

    “您好,陆太太,久仰了。我叫温澜。”她松开挽住陆岁宁的手,倒退一小步,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止不住好奇,这人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根本没戴眼镜?

    家有如此美人,还例行出轨?

    她真是不懂男人。

    “谁允许你找这么漂亮的助理的!”南熹刁蛮地指责。

    陆岁宁正低头解袖扣,闻言抬起眼,目光带着几分懒散的疑惑,像是完全不理解这个问题的合理性:“谁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