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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拉长,她慢慢地按捺不住了,也就在陈默往前走着的时候,周围空旷寂静的环境中,背后突然间传来了一句声音,是之前他问话的回答,语气分外小心翼翼,而且躲着一丝为难,“没事。”最终仅有两个字,陈默“嗯”了一声,不轻也不重,算是回答了,也同时表明了自己不会去追究的态度。女子又是上去碰了碰陈默,可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唯有她还在紧张着的嘴巴,遗漏出自己的无解之言。对方仍然害怕个不停,陈默也看出来,他特地慢了一步,让背后的女子越过自己,与陈默并肩而行。这儿的草长,且远离大路两旁,不用如此的恐惧,那些在微风中不停飞舞的草叶有一个人那么高,正好遮住了陈默,和另一个人。外面的目光触及不了,他们的声音,也一样被风里草叶的拍打声掩盖,话可以多了,无需继续憋着,陈默便放开了问,他问得也很深,而这场的路,至少如今仍看不到头。两个人的目光,都已被高高的枝叶剪短了视野,分外平静的氛围里,是彼此一来一往地说着话,那其中的故事,甚至比他们的生命加起来的长度还要遥远,一切还是因为着陈默深问到底的态度,他渴望知道以前,自己没有过来时的往事,以及龙桥春颜的,当然也有他的老板,很多很多,在陈默的心里都是一个谜,可谜底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就像如今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儿轻柔着口气回答过来,但总有一些和在别人嘴巴听到的并不一样,比如老板,陈默问的是岁月,他从那个时候说起,“你知道么,这个开矿持续了有多久,..............,呃,是什么时候开始开矿的。”女子闻言,抬头看了看陈默,再低下去,想了想很老的曾经,最后浮现到她的,是已经支离破碎的语言,女子在其中寻找可以构成答案的线索,而这样的过程维持了有好几分钟,末了,她开口道,“我记不清了。”对方指了指了不远的几座山,那里灰秃秃的一片,与本应该是茂盛的植被不同,如今的这座瞧着毫无生机可言,不过和它相挨的,却是另一边半灰半绿的颜色,陈默看着很熟悉,他在听完了话后,直接反问道,“那座是我们过来的山么?”边说着,边抬手目测了一个距离,那并不太近,也同样说明他们已经走了很远,陈默没法得到确切的时间,他没有带过手表,然而自己记住时间的唯一办法就只能看太阳。那么简陋的举措,往往也能给予很好的帮助,陈默安了,他那和光线一样都被草木遮住的影子,如今这一刻里也是有另一个人挽留住了,他躲在风里慢慢消散的温度。这是女子用她吐出嘴巴后的语言来捂热陈默的所有安慰,终于疑惑有了解答,对方的回应很肯定,“对。就是我们过来的那座。”是啊,那座半是绝望,半是希望的地方,他也曾一步一步过来,陈默更加明白,他现在所看到的,一样会在将来变成全部的灰白,如同所有被蛀空了希望的颜色,永永远远都无法再变回去了,天空给了下面的一切,许许多多新生的希望,可是那份希望,却在摧毁更多的生命,大概人从一开始,就是地球进化的错误,都会被结束,可能已经不远了。陈默望着那山悠悠地想着,以至于错过了好多身侧人问他的声音,直到了如梦初醒后,这才回头重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到。”“我说,你在想些什么东西。”女子至始至终地盯着他,盯着陈默略微悲伤的脸色,她看不懂,那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心事,陈默的过去,以及他自己那些难过的理由,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不过对方也明白了一点,她知道,原来每一个人正面看起来很是光鲜亮丽,其实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孤独和眼泪。但那些同样是秘密,陈默不会说,更不会对任何人说,他只对春颜讲过一些,可是那并没有触及到陈默最痛苦的深处,就像当时对方做的不过仅次于排解而已,之后谁也不会对谁当真,他们都仿佛一次性的手抽纸罢了,用过了,便不会再拾起来。一样理所当然,陈默拒绝了,“我没有想。”但这个谎话没有人会相信,可明明知道那就是个谎话,女子也唯有逼着自己不能再去问,原因无非陈默的脸色太差了,她清楚眼前的人肯定是想到了什么。陈默那样地为难,那样的苦涩。女子索性不会问了,更不想继续盯着陈默,只是她的态度对方并不了解,或许仍是怕身侧的人又过多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所以陈默便来了个先下手为强,让自己主导两人之间的所有对话,声音的主次换了,也是再一阵的来往开始,陈默抢先说,“你以前出去过么?那个桥还没断的时候。”“没有。”女子摇了摇头,他接着又问,“那你知道怎么找到那座桥么?”这次对方不摇头了,她反而望起陈默来,同时的自己已是停住了脚步,连着身体一样是不动了,就那么地静静看着,更不说也毫无表情,陈默被她盯得无语,一时间内,自己也又是不解了,“你怎么了?...............,你看着我干嘛?”对方突然不走,仅只望着。☆、往事对于那样的声音,先回答的,却是听说后才再抬起的脚步,女子动了,一边有些一边开口,她的语速跟步伐是同样的快,正好能让陈默跟得上,“你好像和我感觉到的不一样。”对方回应得那么笃定,如同吐出的是一颗钉子,可顶端并不锋利,也不会弄疼到谁。然而这段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过,算是她的深问了,于是,陈默躲避了,“对了,多久才能到。”他的眼睛不敢看过来,唯有直直地轻视起前方,路还是断的,遍地都是草丛,两个人一样望不到头,恍如深入到天边的尽头。云是草,天也是绿色的,风从远处吹过来,带动了草叶“沙沙沙”的声音,那一阵的朦胧已是盖住了耳朵,同样也吹散了身旁人儿的长发,随风飞舞的发丝,没有了她的方向,胡乱飘浮着,又随着风的改变而划到了陈默的下巴,他回过头来,方才发觉对方有一头很美的发丝,如同云中的瀑布,又似乎丝绸般地绵延下来,遮住了整个眼睛。陈默不知不觉地,突然抬手抚了抚,入手也是一样的柔滑,可是他的脸色,却在自己清醒之后恍如野火燃烧后的殷红,但在这种特殊的气氛下,陈默的动作显然有种旖旎的味道在,其实不仅仅是他,连被触碰过的女子都已经是一样的红晕满面了,可这不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