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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和风一样的凉,没有一丝音线变化的语调,带给另一个人儿不过是一种听到而已。淡出了颜色,更是没了情绪。联想不了背地里的真假,很难猜得到陈默说这话时的真实。不过这并不困扰另一些的声音,趁着夜色依旧朦胧,两人说起了悄悄话,似乎要把其他的故事说出,然而仅仅是从最初的认识开始,第一句便是问起彼此的名字,对方觉得老是朝着陈默说“哎哎哎”的,格外的不合礼貌。话也是对方先开启的,只寂静了不到一会儿后,下一句紧接着而来,“你叫什么名字?”被问的人刚抬手拉了拉垫在屁股底下的衣服,过后才轻轻地回应了一声,“陈默。”“这怎么写?”她侧头歪着脑袋,看着陈默又问,“陈是耳朵旁的陈,默是沉默的默。”陈默说完,对上了身边人的视线,他自己一样不清楚对方的名字,于是便也同样的想知道,“你呢?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龙桥一直都没有提起过他二姐的任何事情,所以不只是对方无法称呼陈默,连他自己也难得说得上话。正当等着的时候,在陈默无声无息间,突然听到飘过来一句的土话,含在耳朵里也是能感觉到那挺美的声音,陈默还在回味的期间,对方接着用普通话做了另一遍的翻译,果然是个有点美丽的名字,“春颜。”但这个并非是本名,只不过是她按照土语的释音而转成普通话的。可到了陈默的嘴里,他跟着重复默念了一遍,在那冷然的温度下,格外透露出春天的颜色。陈默念着那个有点温度的名,继而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和她一样不同的名字,他分外笃定地朝着身边人开口,“那龙桥也是译音么?”女子点了点头。陈默一听,蓦然地咧嘴笑了,她一侧头,用着和对方同样的语气反问道,“你好像和他们不同。”“哪里?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而已。”声音裹着风声,吹进了心里还是那般的凉,他们每一句话都有各自一抹温暖的溢出,散尽在黑暗下,一直被吞噬得干干净净。春颜这下更加吃不住陈默,“我说的不是那些,...........,你好像不是被骗进来的?”“对,我是自己进来的,恐怕还是唯一一个吧。”他哪里会不知道对方所谓的“那些人”是谁,不过说着说着,表情又是更为可乐了。☆、老去的心陈默很笃定的声音,使得身边的人儿已是搞不懂他的态度,毕竟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明明清楚那是骗局,却依旧往坑里跳。陈默却绝不是傻逼,对方一样清楚地很,就因为这样,她才很疑惑,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会到这里来,殊不知让春颜不看好的地方,却是陈默很理想的“逃避”处。那是他自己最隐私的事,就像一个不得而知的结局,陈默不会轻易将同一个过程说给陌生的人,他是需要倾诉,但并非人人都可以。陈默仍在挑剔,挑剔只属于自己的同类。可一路过来,二十五年的人生,他一个都没有找到。曾有经年,陈默自己也有想过,在妥协中,得一城而去终一生,再得一人,又白首。只是,如今看来,他依旧不愿接着被将就,活着,他一直都未有被改变过。青春还没过去的陈默,虽然心理年纪早已是步入了迟暮,然而还是有一些念头仍残留着他那个时期该有的梦,哪怕一闭眼,仅仅只是一个开头罢了。做不去之后的岁月,一切的美梦安慰不了停不住的心,挫折和困难还是一样会有,他所能去改变的,只是看着这夜色慢慢地淡下去。甚至连身边另一人的下一句声音,陈默同样猜透不了。对话还在继续,很多的心事都让彼此间滋生了相同和不相同的答案,两人把过去的梦做到头,便是留在现实中的回忆,给某一种回不去的过去,再多了一种可以反悔的解释。春颜不知是怎么的,今晚的话格外多,一直问的陈默,没法去保持住秘密,也许,他所有的秘密都是躲在黑夜里的,如果被另一个人突然闯入,那么一切的隐私都不再是隐私了。话题先从陈默的身边渐渐地深入起来,而春颜也跟陈默的工友们一样,总一开口就是对方的籍贯。“陈默,你家在哪儿?”口气中带着展望,可这并不是什么太私密的东西,于是他也便无所隐瞒地都答了,“在Z省。”说着,又反问道,“你知道么?那个地方?”陈默的担忧是有原因的,毕竟这儿多的是一辈子都没有出去过的人,她们的世界观也被困扰在这处狭小的地方,再继续传给下一代。长久被流传下来的错误“真相”,外加上这里更没有出去过的人,使得一些念头已是根深蒂固了,陈默怕对方不明白,于是跟着春颜之前给自己的翻译同样,他又一次做了解释,“在靠近海边的一个省份。”“你们哪有海?..........,海大么?”对方眼里亮晶晶的,分外好奇地问着陈默。对方一听,眼也跟着一翻,望起了天上的星光,满目冷然中,他再低下点了点头,“大,很大!大到比这里都大。比那个也大。”陈默无法把更具体的感受告诉给春颜,他只能比划着,又指了指视线刚刚待过的天空,再很笃定地说。那样的语气让对方有了可以去想象的媒介,春颜从未看过海,但她听说过,是外面的人带进来的。无数每一个被起航的梦,也能做得出最真实的理想。在谁也都有过的年纪,一望还有希望在。春颜想去看看,她如实对陈默说着,仅仅两面而已,却能比朋友还亲。什么都说了出去,什么都不曾隐瞒,“我想出去看看。”她或许想让陈默给自己许诺,也许是期望陈默能带她出去,可无论是哪一种,对方都不能轻易答应,陈默有他自己的考虑,更不可能随意接受另一个人的融入。他或许是特别的,却不是最唯一的。对于春颜的期待,陈默选择了逃避,他从侧面应了一句,“会有机会的。”和谁?由谁?是谁给自己希望?春颜懂,也许她对陈默的热情,是因为自己闻到了同类般的味道。陈默是不同的,她更是说过,具体的意味平摊到对方的心里,也是同一场的感受。闻言陈默格外敷衍的话,对方笑了笑,倒是没有接着让他难堪下去,“你家里人多么,像我家那样的。”联想起自家乱哄哄的场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