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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想办法逃出去,最后在死不了逃不掉还被四个相公成天灌输思想的境况下,总算是从了。沈觅素来是阴晴不定想宠幸哪个相公就宠幸哪个相公的人,但是王笑平却像是固定了一般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去找他听他唱一曲,自然,在她失忆以前。她其实想问他一个唱戏的怎么跑到商船上来了,但是想想她已经把他放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些往事他必定是不愿意提起的,便又咽了回去。王笑平站在众人身前,抬手示意两岸的弓箭手和自己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看样子是想试图交涉。沈觅微微收下去的手又抬了起来,她劫了这么多次道遇到太多这样的情况了,既然是熟人那这废话连篇的环节就省了吧。“既然都是熟人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你说什么我都会劫的,干脆就省些口舌吧。不过,既然是认识的人,那我也不做得这么狠,给你留一半吧。”“大王……这可是官铁,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说的也是,我这么容易就放你们走了你确实为难。”沈觅撇了撇嘴确实是挺为难地想了想,随即扬起一个无害都笑,道:“那就随我回鸡冠寨坐坐,等人拿钱来赎你们,怎么样?”“鸡冠山……”王笑平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没有再说什么,倒是他边上的大汉子听了有些按捺不住了。“公子,不可以啊!你既然认识这位头领,就与她好好说说,放我们过去吧,不然我们可是要动手了!”“这……”王笑平看看他再看看沈觅,一副为难的模样。沈觅不耐烦地挠了挠后脑勺,这年头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脑子这种东西带着却不会使?明知道自己嗓音大这种话不能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啊就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我们寨子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人多就得吃饭,所以本大王是一定要劫你们的,既然是官府的就更好了,回头写一封勒索信还能换一笔银子,有什么话,寨子上说吧。我劝你们还是别抵抗了,你们这几十号人能敌过我们几百支箭吗?为了朝廷卖了自己的命,不值得。”就像她当初为了十万群山宁愿把自己的命都赔上去,不值得。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那般在以少对多的情况下还那么有骨气的,至少船上一半的人都没有这样的骨气。大汉子心有不服cao着刀就想往沈觅身上砍,奈何两条船之间隔着一道距离,加上王笑平在他边上拦着,这才按捺了下来。-又是一次靠着人数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劫了一船货物的劫道,沈觅扛着刀骑着马走在前头,一副怏怏的样子,再这么下去她都没有亲自出来打劫的欲望了。既然这次打的是鸡冠山的名号自然不能让人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一群人捆上手蒙上眼睛就跟赶牛似的带着走,在林子里绕了几圈才回到寨子里。天已经黑了,沈觅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这一个月来第一次把后头那三个剩下的相公放到前边来吃饭。舞姬这种东西是她抢回来送给宋殊原的,不过抢回来之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姑娘们模样挺端正就留在寨子里跳舞取乐,平日里做做饭洗洗衣服还是不错的,至少最近寨子里汉子们的衣服已经没有了破洞。夹一块rou送进嘴里,再啜一口小酒,沈觅有些意兴阑珊地看着下边沉默着的四个人。不,五个,还有她的便宜儿子也在这。她忽然无比怀念从前在鹤化山的日子,后院的相公们每天因为她去了谁的房间玩耍吵吵,小的们提着刀四处去劫财劫色。还有她只吃过一次的东波rou,想想苏四现在还被大首领扣在麒麟山她就觉得很是对不起人家万一他那天做出来的东波rou不合大首领口味了被咔擦一下解决了,那这么好吃的美食可就要失传了。叫来花红、柳暗和胡一峰三人本就是想着他们相熟好把话匣子打开,没想到这才过去几个月几人就好像生疏了,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沈觅便把他们几人和舞姬们一同打发了下去。命人取来纸笔,沈觅直奔主题,递过去就让王笑平写信。王笑平接过纸笔,酝酿了一会儿,几欲下笔,最终又把笔放下了,长长叹了一口气。“大王,我和你实说了吧,这船上运的虽说是朝廷的官铁,可实际上是要运给两湖地区私营商户的,那些都是些小商户,被大商户一直打压近来才有了苗头,若是您就这么把这一船都劫去了,他们可就完了!”“私营商户的怎么回事不是说朝廷现在限制盐铁发行,全都改成官营了吗?”宋殊原是这么跟她说的,派出去的人回来也是这么跟她回报的,难道宋殊原还能勾结上整个寨子的人一起骗她不成王笑平摇了摇头,道:“确实有这么一条法令,但说是限制盐铁,其实主要是限制盐的发行。说得更准确一些,是限制京城的宋家盐行。”“什么意思?说仔细一些!”“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从朝廷把一个叫宋清则的大员杀了之后连带着拉下了很多官员和商户,原先盐铁这两样东西是由朝廷控制由各处几家商行售卖,没想到时间一长就成了垄断贸易,皇帝一怒之下就整改了法令。”王笑平说得虽然不具体,但她大致还是听懂了,从他的言语中也知道了他并不知晓宋殊原的真实身份。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此前大王放我们走,但我心中其实并无去处,流离了几日被一个做贩铁生意的人救去,他正好需要一个帮手,我便留在了他身边帮忙,朝廷的新政令出来对小商户是有利的,我便给他们出了主意,联合起来从朝廷批来官铁售卖,总被去倒卖要好,这是第二次,不曾想遇见了故人。”这个故人,指的自然是她。“朝廷虽然说出了政令限制先前垄断盐铁的商行,但其实也只是面上的功夫,私下里那些商户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过是收敛了些给我们这些小商户一条活路,真正被限制打压的其实只有京城的宋家,人们分分猜测是因为宋清则的原因,但我总觉着不是那么回事,听说那宋大人可是个清官。”宋二叔是清官她自然是知道的,用两袖清风家徒四壁来形容有些过了,不过他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