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结婚登记/艹进他的「生殖腔」与「永久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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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你们启程返回东京。 萩原千速是很想再留下萩原研二一段时间的，阔别了整整四年，死别之后的重逢。萩原千速有无数的话想要同萩原研二诉说，那是一位jiejie对自己弟弟无尽的担忧与思念。 但以萩原研二的身体状况，他身边必然要有人照顾。而萩原千速身为交通警察，工作十分繁忙，便是想临时请假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萩原研二不想给jiejie添麻烦，也就理所当然拒绝了萩原千速的挽留。 从神奈川到东京不过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日后想要再见并不是多么困难。 把萩原研二抱上副驾驶座关上车门，你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 昨晚本就睡得晚，你和萩原研二又闹了那一遭，待到真正入睡时时间早已是凌晨，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不足四个小时。 诚然，对你而言这种程度并不算什么，但你依旧遵循人类的习惯，准备在接下来的驾驶之前抽根烟提提神。 “咔擦” 打火机的火光一闪而逝，你深吸一口，而后缓缓吐出绵延的烟雾。 “医生。” 身后不远处忽然响起萩原千速的声音。 你向车尾处看去，已经换上了制服的萩原千速正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神色郑重，似乎有话想要和你说。 于是你向她走过去，正想要将手中的香烟送入口中时动作却顿了一下。 “不介意吧？”你说。 萩原千速摇了摇头。她本身并不抽烟，但周围同事朋友等抽烟的大有人在，包括她的弟弟萩原研二之前也有着很大的烟瘾，她早已经习惯了。 于是你也就没有再客气什么的意思，把烟叼进口中，倚靠着车尾站在那里，等待萩原千速开口。 哪怕是在alpha之中，你的身高也依旧分外出众。萩原千速微微昂头同你对视，你能够从她的眼睛里看出诸多复杂的情感色彩。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是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之后，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那些纷乱的思绪改善了不少，变得重新镇定下来。 “非常感谢你救回了研二，医生。” 她朝你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没有说些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之类的官话，反正你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医生。 “救他只是出自于我的私心，没什么值得感谢的。”你随意道。 “这几年研二的医药治疗费用我也会尽快筹集。” 萩原千速并不知道这笔费用具体是多少，但将一个破破烂烂支离破碎的人挽救回来，可想而知其绝对价格不菲，绝不是她可以马上掏出来的数字。 你抽烟的动作顿了顿。 “你想说什么？” 从昨晚见到萩原千速时起，你便从未和她谈过医疗费的问题。你这具分身一点也不缺钱，根本不差萩原研二的那一笔治疗费。 更何况，他是你的人，是你驯养的猎物。你养着他本就理所应当，也就毫无问萩原研二家人要钱的打算。 你不信萩原千速没有看出你们的关系。虽说萩原研二在jiejie面前的确有所收敛，和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昨晚半夜里你们闹的那一遭，就公寓里那毫无隔音效果可言的隔扇门，萩原千速不可能毫无所觉。 所以萩原千速是故意的，她正在以这样的方式提醒你，试图将你和萩原研二之间重新拉回普通的医患关系。 “研二这几年给医生添了很多麻烦吧？我会和父母联系，让他们尽快把研二接回老家照顾的。” 你没有直接开口回答，只是注视着面前的萩原千速良久。 “不必，他在我这里过得很好。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们要走了。” 指尖的香烟燃烧到了尽头，你将其缓缓碾灭，直起身子准备上车。 “医生！” 萩原千速喊住了你。 “我和家人都很感谢你救了研二，但研二他不是你的玩物。”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萩原千速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也是个非常细心的jiejie，她从昨晚的细枝末节里看出了自家弟弟对于你难言的期盼与依赖。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其实是个很擅长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人，但他对你那种根本藏也藏不住的情感，萩原千速只在弟弟面对松田阵平时见过。 尽管表现不同，但毫无疑问的，那是爱意。 萩原千速知道松田阵平已经有了新的伴侣。 因为是幼驯染，所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样是萩原千速看着长大的。对萩原千速而言，松田阵平和她自己的弟弟没什么差别，在萩原研二「去世」之后，她对松田阵平一直都充满了担忧。 松田阵平当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和云居雪确定了关系后，松田阵平告诉了萩原千速，告诉她不必再为他担心，他已经准备迎接新的人生。 对此，萩原千速献上了衷心的祝福。 而如今，他的弟弟竟然还活着。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更改，松田阵平既然已经有了新的伴侣，也就不可能会再回到萩原研二身边。 萩原千速很清楚这一点。 但纵使不是松田阵平，陪伴在萩原研二身边的那个人也不应该是你。 你们是医生和病患，这样的关系本就不平等。你救了萩原研二，所以萩原研二会信任你依赖你，对你产生出超乎寻常的感情都再正常不过，萩原千速可以理解。 但这不代表她愿意就这样把自己的弟弟交给你。 在她看来，他的弟弟深爱着你，但你却未必如此。 哪个医生会爱上一个残破不堪自理不能的病人？更何况你们两人还都是alpha，天性相互排斥的alpha。 所以在萩原千速看来，你大抵只是利用了萩原研二对你的信任和依赖，把萩原研二当成了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等哪一天你玩够了，恐怕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萩原研二弃如敝履。 她不想让萩原研二承受这些，她的弟弟已经失去了太多，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再次体会失去的痛苦和绝望？ 下位截瘫也好，失去手臂也好，不能自理也罢。即使是这样，萩原研二也依旧是她的弟弟，是她想要好好保护的存在。 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成为任何人的玩物，她的弟弟理当被爱。 她没有资格要求你去爱他，以萩原研二如今的状况，想要获得一份真挚的爱情也的确殊为不易。但至少，她想要他少些痛苦。 “研二他其实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一旦爱上了就会不顾一切地付出。” 就像曾经萩原研二为了追赶松田阵平的脚步而付出的那些努力，萩原千速全部都看在眼里。 “我没办法强求医生你回应他的感情，但也请你不要利用他的感情而玩弄他。” “玩弄？” 你挑了挑眉，重复了萩原千速的用词。 “研二他是个alpha。”萩原千速提醒道。 让一位alpha居于下位，甚至在身体糟糕成那副样子的状态下躲在被子里给你koujiao，被你用手指不住亵玩。这不是把他当成了玩物还能是什么？ “原来如此。” 和萩原千速想象中不同，面对她态度激进的指责，你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解释。你只是又抽出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点燃，看上去十分平静。 萩原千速不禁蹙起了眉，她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你重新走到副驾驶座旁边，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了下来，萩原研二探出脑袋，好奇地看了看你，又扭头看了看车尾处的萩原千速。 “你们在聊些什么？” 你们刚刚谈话的声音不大，又有车子的阻隔，出于基本的礼貌，萩原研二并没有试图偷听你们的谈话。 “你的jiejie认为你爱上了我，而我却只是在玩弄你。” 闻言，萩原研二那双漂亮的紫罗兰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一旁的萩原千速却面色不虞。 这是她和你之间的谈话，她根本就没想让萩原研二也参与进来。 她不想让她的弟弟直面如此残忍的事实，不想让萩原研二痛苦。 但事已至此，萩原千速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组织措辞，尽量委婉地劝说自己的弟弟。 “千速姐，医生他没有那样对待我。” 萩原研二朝着自己的jiejie安抚性地笑着。 诚然，现在的萩原研二依旧时常处于患得患失之中。他害怕自己会被你抛弃，害怕你讨厌他嫌恶他，他对你愈发高昂的渴望加重着他的不安，他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不想再失去你。 刚刚在被你抱上车时，他由衷地感受到了喜悦。你没有放弃他，这样的喜悦充斥着萩原研二的大脑，甚至暂时性压过了和jiejie的久别重逢。 但从理智上来说，萩原研二也非常清楚，他的不安和惶恐全都只是他自己的心理问题。你从没有表示出任何这方面的意思，你对他的厌恶也好想要抛弃他也好，全都只是他自己的脑补。 他没有办法不去想这些，他太在意你了，所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无法不去在意。 你的确未曾抛弃他，但你也从未给过他任何承诺。他无法从你这里获得安全感，他甚至不清楚在你心里你们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是恋人吗？还是说……仅仅只是床伴而已？ 但不论怎样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萩原研二都不想对自己的jiejie吐露这些，至少现在不行。 他的离去已经给家人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如今重逢，他不能让jiejie更加担心下去。 “医生他……”萩原研二抬头看了你一眼，而后继续朝着萩原千速轻笑，“他对我很好。” “好到让你一个alpha身居下位吗？研二，这世上好的omega有很多……” “千速姐。”萩原研二打断了萩原千速的话，“我已经不会再找omega了。” “不要灰心，研二。你还年轻，总还是会有omega愿意和你……” “不是这个问题，jiejie。是下位截瘫带来的后果，事实上我现在连排泄都控制不了，是随时可能失禁的状态，更不用说性爱方面了。” 你有些惊讶。 在此之前萩原研二一直都没有同萩原千速说这些，尤其是萩原千速也同样是一个alpha，那太难堪了。 但是现在他却如此轻描淡写地就说了出来，为了维护你。 “你、你的意思是……” “嗯，我已经没有办法和omegazuoai了。”萩原研二的神色里并没有多少的痛苦和黯然，只是在平静地陈述这样的事实。 “研二……” 萩原千速说不出话来了。 她也很清楚，omega都是欲望生物，他们需要被进入被cao干被满足。和单纯的残疾不同，如果一个alpha失去了能够满足omega的性功能，那这世上恐怕根本不会有omega愿意接受这样一个alpha。 她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痛苦之色。在她未曾看到的地方，她的弟弟究竟经受了怎样的苦楚？ “所以千速姐，医生他只是在以其他的方式帮我疏解性欲，并不是在玩弄我。” 萩原研二将话题导回了最初的目的。 萩原千速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看了看你，又看了看萩原研二，心情一片复杂。 就算你不是为了玩弄萩原研二好了。可你一个各方面都十分优秀、一看就不缺omega追捧的alpha，难道真的会对如今这幅模样的萩原研二付出真心吗？ 平心而论，倘若易地而处，她萩原千速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好了，你已经解答完了千速小姐的第二个问题，那么第一个呢？” 你“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成功让尚且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的萩原千速回过了神。 什么第一个第二个？萩原千速短暂地愣了一下，而后才回想起你走向萩原研二时说出的那句话—— 「你的jiejie认为你爱上了我，而我却在玩弄你。」 现在萩原研二现身说法，证明了你并没有玩弄他，那么剩下的就是…… “萩原研二，你爱我吗？” 萩原千速看到自己的弟弟愣在了你的问题里，而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萩原千速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她了解自己的弟弟，当他陷入这种状况之中时，那最后的结果一定是…… “我想千速姐说的是对的。我爱着你，医生。” 果然，毫无意外的回答。 萩原千速看到自己的弟弟笑着抬头望向你，那双紫罗兰的眼睛里满目尽是爱意。 你发出愉悦的笑声，低下头去隔着车窗同他接吻。 萩原千速还在这里，这让萩原研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依旧没有拒绝你，而是昂起头回应了你的亲吻。 一时间，萩原千速感到自己十分的多余。 也许她应该离开的，萩原千速这样想，但她始终未能挪开步伐。 她仍旧是不放心的，萩原研二单方面的解释和爱意宣言并不能使她放心地将自己的弟弟交给你。 再怎么说，她的弟弟也是个alpha，对你而言绝不是个理想的恋爱对象。当初始时的冲动和新鲜感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下去，你对他的兴趣又能持续多久呢？ 萩原研二被你亲的晕乎乎的，一时有些忘记了自己究竟身处何时何地。当你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拉住了你的衣领，并不舍得你远离。 你揉了揉他的头发，回身看到萩原千速时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什么？”萩原千速神情复杂地问。 “他现在在国家户籍登记上是已死亡状态，前几天我帮他递交了恢复身份的申请，后续可能会有相关工作人员向你和你们的父母进行确认。” 萩原千速点了点头，作为家人，这是他们本就该做的事。 “还有这个，我打算一并递交上去。”你从萩原研二身前、副驾驶座的储物箱里抽出了份文件递给了萩原千速，“虽然他早已经成年，可以自己做决定，理论上来说不需要你们允许。但我还是希望可以得到他家人的同意。” “那是什么？” 萩原研二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对那份文件的内容十分好奇。 他知道你最近在试图恢复他的身份，为此忙前忙后准备了不少材料。那么刚刚给千速姐的也是其中之一吗？可是为什么千速姐的神色看上去那么奇怪？ 闻言，你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抽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递给了萩原研二。 雪白的纸张上，最顶端印着几个清晰的黑色大字——结婚申请。 一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所有的画面就此定格。 而在这幅静态的图画里，你却又能够清晰地看到萩原研二瞳孔的放大，帅气美丽的脸上因为震惊而一片空白。 许久之后，他终于缓缓抬头。 “医生，这、这是……” 他的声音在明显地颤抖，捏着纸张的手也在颤抖。 “如你所见，是结婚申请。” 萩原研二没有回答。 登记结婚，这是他此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如今的社会，alpha登记结婚的比率相当之低。大部分alpha即使有了伴侣甚至已经有了孩子，但却从未在国民信息系统里登记结婚。 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婚姻法的基本宗旨——偏向弱势。 以最常见的AO伴侣为例：从身体素质上来说，alpha本身便处于强势地位，而标记的存在更是进一步固化了这一点，从生物学本能上迫使omega服从于alpha。 而为了平衡这一状况，现代人类便在法律上给alpha圈定了诸多框架，尤其是婚姻法。婚姻存续期间alpha所需要承担诸多责任和义务且不一一列举，而倘或一旦离婚，那么alpha便将会付出无比沉重的代价。 可以说，一旦登记结婚，对alpha而言绝对是弊大于利的一件事。 所以alpha们不愿意登记结婚，也就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一件事了。 当然，萩原研二不是omega。但以他如今的状况来说，他在你们两人之中显然是绝对的弱势方。一旦登记结婚，那他无疑将会是法律层面上受益的那个。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会想要同他结婚。 “你不愿意？” 你的声音打断了萩原研二的思绪。 “不，不是。” 他当然不可能不愿意，他想要长长久久地同你在一起，他每时每刻都在因为或许会失去你而患得患失，而一份有法律做背书的婚姻自然是最有力的强心剂。 “只是……真的可以吗？” 这真的可以吗？他已经麻烦你太多太多了，他真的可以同你签下这一纸婚姻，继续纠缠于你往后余生吗？ 这太自私了。他怎么可以让你因为他…… “当然可以。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只要你点头，那么等你的身份恢复，我们就去递交申请，登记结婚。” “医生……” 萩原研二说不出话来了，他低下头不去看你，似乎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结婚申请。可你分明看到有晶莹的泪落了下来，“吧嗒”一声落在纸张上，洇开一片小小的泪痕。 “抱歉，我把它弄湿了。” 他连忙把那张结婚申请放在了腿上，拿手去擦上面的泪水，只是一抹之下却将其扩大开来，在纸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你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慌乱，他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了，全然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没事，回头再填一张就是。” 你安抚他，伸手抱住他的头，轻轻抚摸他的长发。 另一边，萩原千速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最终只是发出一道长长的喟叹。 “我确实看到了你的诚意，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自然。毕竟我可不想挑衅警察的权威。”你朝她微微颔首。 虽然你这个身份的确是地下黑医不错，但至少在明面上，你并没有犯罪记录，履历十分清白。 “研二他麻烦你照顾了。” 再一次的，萩原千速朝你深深鞠了一躬。 数日后，萩原研二的身份终于得以恢复，而你也如承诺的那样带他去进行了结婚登记。 那天的结婚申请绝不只是你为了说服萩原千速的道具，早在决定恢复萩原研二的身份时，你就计划着要同萩原研二办理结婚了。 他是你看中的猎物，是你早已经决定了要驯养他一辈子的存在。你要为他套上枷锁，将他栓在你身边，再无法远离。 alpha的身体无法被标记，那就用法律将他打上你的烙印。况且一纸婚姻就能令他感动万分，还能进一步他对你的爱与忠诚，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那些登记之后你所要承担的责任，对你而言全然无足轻重，毕竟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你从来都不介意为自己驯养的人类付出些什么，只要你确定他只属于你。 登记结婚的流程并不算太麻烦，先是递交结婚申请，然后带着结婚证明书、身份证明等相关证件，填写一些相关资料，就可以等待领取结婚证书了。 “萩原研二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同对方结为合法伴侣？” 婚姻登记处，萩原研二坐在服务台前，听工作人员同他进行最后的确认。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并不是因为他临时反悔了，而是他感到一阵恍惚。 这所有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哪怕距离拿到你递给他的那份结婚申请已经过去了几天的时间，可萩原研二却似乎仍旧未能完全消化这样的事实。 这几天来的他整个人似乎都是飘着的，所经历的一切都好像只是一场梦境，充满了不真实感。 他真的要结婚了吗？和你一起？ 从此以后，他和你便是合法伴侣，是由法律所承认的最亲密的关系，在没有什么能够将你们分开？ 他不需要再担心被你抛弃，不需要再惶恐不安患得患失。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占据你身畔最近的位置，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对你的依赖，是这样的吗？ 他看着对面工作人员手中拿着的婚姻届，上面清晰地登记着你们两人的名字。那并列在一起的名字，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许是萩原研二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原本只是公事公办走流程的工作人员表情开始变得不对起来，而后再一次开口询问萩原研二时明显严肃了不少。 “萩原研二先生，请问您是否是凭借自己的意愿前来申领结婚证书？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帮忙处理。” 那人警惕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你，而后微微倾身小声补充了一句，“比如被胁迫什么的。” 这样的行为终是成功唤回了萩原研二的神思。眼见被误会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请放心，这位先生。我没有被胁迫，来登记结婚也的确是我自己的意愿。” 他扭头看了你一眼，那双眼睛里是对于自己为你招致误会的歉意。而你却透过那双紫罗兰的眼睛看到他绵延不绝的爱意。 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抚。 他的笑容刹那间绽放，美不胜收。 “我爱他，先生。” …… 成功领取到了结婚证书，回去的路上，萩原研二对着那一纸婚书看了许久许久，摩挲着上面的文字和印章，爱不释手。 “如果那天我的回答是我不爱你呢？”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你。 “那我就把你锁进笼子里关起来。”你还在开车，手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回答。 耳畔传来他一阵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