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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把韩信给宰了?”她心情很好,一边绑裤腿一边问。帷幕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露出一个英挺男子,他端坐着,见鹤唳没回头,沉声回答:“不用。”“哎呀,多好的机会啊。”她一脸可惜,“虽然人家现在防着我,就算真干也不大可能啦。”“不用。”男子再一次重复。“仲言小老公~”鹤唳翻了个白眼,“这么久没见,好歹共患难过,热情点嘛!”这就是当初与她一起往商山送信的武者,没想到断了线人后,那边竟然还是派他混了进来,也是不容易。再次见面,当初重伤时刷的亲密度全都清零了,男青年又变成那副死也逗不出一炮的样子。他绷着脸:“快入夜了。”话音刚落,两人忽然同时望了窗外一眼。院外有人声,听起来是韩信往这边来了,侍女正在引路。“哦呀。”鹤唳掩嘴,“我还以为他忘了我呢!”“你,与他,真的没有?”仲言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疑惑。鹤唳耸耸肩:“虽然每次到最后脑子里都只剩三个字睡了他,可是真的想到要在床上滚还是很受不了呢。”她抛了个媚眼,“大叔哪有小鲜rou好嘛,仲言人家在为你守身如玉嘿!”仲言的回答是站起来,默默的转到柱子后,隐入黑暗中。红着脸。“噗!”“不可大意,”仲言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有些绷紧,“淮阴侯勇武,我藏不久。”“不怕。”鹤唳胸有成竹,“我的床哪是想上就上的。”“……”韩信走了进来。两天不见,他的气质已经大变。和平时期的将军和战时的将军,气质自然截然不同,就算明面上还什么都没做,他已经有遮不住的凌厉气势丝丝缕缕发散开来,连与平时一样的披风,被风鼓动的时候都格外霸道。他就这么一甩披风往里走,看表情完全不像曾经给面前的人送过人头,还带着抹志得意满的笑。鹤唳瞪大眼看着他,表情有些懵逼。大哥你给我送过人头诶!人头!死不瞑目的那种!能不能不要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就算在见到人头的那一刻她自己的表现很不正常,也不会觉得韩信现在面对自己的表情很正常啊。难道韩信这货觉得自己很喜欢那颗人头吗?!说是礼物所以真的是礼物了吗?原本准备好梨花带雨或者苦大仇深的,这时候忽然有些摸不准了呀!鹤唳在心里哗啦啦翻剧本,破天荒的有些着急起来,仲言就在旁边,好不容易有个观众,可以让她秀一下自己的绝世演技,结果现在男主角出现一张剧本以外的脸,她可以找人喊咔吗?“两日没来看你,身体如何?”韩信走进来,直接翘腿坐下,身后的仆人立刻给他倒上了酒,他举起酒樽,不喝,一边嗅着,一边抬眼看她,笑,“气色尚可。”“皇上大捷,谁不开心呀。”鹤唳顺着之前的设定回答,刺他一下。韩信淡然:“捷报罢了,凯旋尚早。”“所以,大王要一意孤行了?”“一意孤行?”韩信重复了一下,“不错,一意孤行,哈哈!你看,我若起事,有几成把握?”“你既决议如此,那还问这做什么?”鹤唳悠然,“行军打仗,我不懂,不要问我。”韩信看着她,表情很温柔:“我要听你说。”鹤唳诚实道:“全无希望。”韩信不为所动:“吕雉再无没有任何行动,你已经孤军深陷敌营,粮草断绝,莫非还心存幻想?”仲言膝盖一定很疼。“因为我只是个小卒子啊,半点用没有,也只有你会三番五次来折腾我。”“若真是无此,那就好了。”韩信自斟自饮,“鹤内侍,我真好奇,你们究竟出自何处,为何个个都如此神通广大?哦,对了……”他忽然笑得诡异,“你与那长空,关系必然不一般吧。”“恩?”“我将那武器递到宫中,听闻他近乎疯魔呢。”“哦。”鹤唳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所以应该问他和潇潇到底什么关系吧!不过……“如此神兵,大王自己不留着?”“哈!削水果的刀子与暖床的美人,你认为我会选什么?”所以今天还是想来上我喽?鹤唳垂眸想着,大概也有点回过味来。现在他和吕雉是正式摆开架势干了起来,刚开局敌方就有一员大将落入我手,不做点什么总觉得亏了,要是她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也是要百般调=戏一下的。只是不好意思,jiejie不大想和你继续玩下去了,这戏该杀青了。她忽然笑了,手撑着下巴凑上前,柔声问:“那……今晚?”她问着,双眼闪闪发亮,笑意狡黠,细致的皮肤在闪烁的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韩信一挑眉,有些意外,也有些了然,他一口喝完了酒樽里的酒,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扯过来,鹤唳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扑在了桌子上,两人的脸几乎撞在一块。“这回,就算你一年不沐浴,也休想糊弄过去了。”“当然。”鹤唳笑眯了脸,甚至主动凑上去亲了一下,在韩信晃神的那一刻,娇声道,“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韩信的笑一秒嘲讽:“哦?回你主子那?”“不是啦。”鹤唳想也不想果断否定,在韩信挑眉的时候自顾自补充道,“这个我自己会办好的啦。”“……”“我要求的是这件事。”她说着,一只手往小几子下掏呀掏,一个盒子被打开的声音后,她揪着一个布包提起来,利落的放在了小几子上,往两人中间一推,笑道,“把他的身体还给我吧。”韩信的表情裂了。他面前被鹤唳强行替换过来的,是一张死不瞑目的脸,那颗人头已经完全青白,枯槁如鬼,眼睛并没有完全被合上,露出一丝眼白,整个头被布包的缝隙勾勒出一个细瘦如瓜子脸的轮廓,乍一看像是躲在布后面偷看着他。后面,鹤唳甜滋滋的声音还在重复哀求:“就今晚,把他的身体,也给我吧。”韩信与人头对视了一会儿,都无暇斥责身后仆人惊慌跌倒的失态,他的视线绕过人头,阴沉沉的看向鹤唳。鹤唳头一歪,毫不逃避的与他对视。他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忽然,他笑了出来,问:“你要与他合葬吗?”杀意。鹤唳好开心。她笑容灿烂连连点头:“嗯嗯嗯嗯!先过了今晚好不好?”她与人头隔着布脸贴脸卖萌:“良宵难求呀!”韩信的表情已经无法拼回来了。他猛地举起手,看起来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