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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旸的头挡住阳光,那么俯视的看着自己,江月总觉得虽然她们长得不一样,但是却能够重叠在一起。“小旸?你们还真是亲热。”好像讨论的不是自己一样,梵旸说话莫明的便开始有些酸。“那个是曾经的你。”而江月这时不得不提醒道:“你们是一个人,小旸也是你,难道你不记得你小时候见过我了?”虽然和小旸接触的时候是带着面具的,但是江月觉得就算梵旸以前不知道,可是这次回来了,应该明白自己小时候遇到的人就是他吧!“不记得了。”但是有人就是喜欢睁眼说瞎话,江月都说这么明白了,她愣是说不记得。“那你干嘛还留着那两个瓶子?而且还有一个是碎的。”不是江月有意要偷看啊!前两天梵旸说话都费劲儿,又刚好需要把那四只妖魂从娃娃的灵玉里放出来,重新丢回梵旸的空间里。所以顺手啊!江月便检查了一下梵旸的存粮,然后就很不巧的看到一个木盒子,和里面存了一千多年的空瓶子。“……”而这个事儿梵旸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当时她已经是半迷糊状态了。毕竟为了打开她的自带空间,她耗费了那么一点点的精力,所以后来有些意识不清。“哎哎!别生气,上次你让我在你空间里找东西,所以只是不小心看到的。”看着梵旸脸上一紧,江月也是有些尴尬,毕竟现在说这些话,感觉怪怪的。本来是他关心小旸才留的丹药,现在到好,似乎成了……唉!~他也真的是嘴欠啊!他刚才说这个干吗?不过之前他看到那两个瓶子的时候,也是半天没想起来为什么那么眼熟。直到后来他可惜自己的存货全都报废的时候,才记起来,那两个瓶子是他给小梵旸的,一瓶是辟谷丹,一瓶是炼气散。“我们该走了。”尴尬的似乎不止是江月,梵旸也是顿了半时,才重新开口。“咳……”而仰躺着的江月见梵旸站起身走开,本想坐起来应声好。但不想他刚起身,便觉得心口一甜,一时没忍住便咳了出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江月忍着只咳了一声,不过梵旸还是回头来看他。因为这几天江月一直背着她检查身上的伤,而她每次问也只是被搪塞个没事儿什么的。“还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梵旸不想听江月的搪塞。“刺啦!”所以在江月慢慢起身,正是放松的时候,她猛的伸手向前一探,并顺势扯开江月的衣襟,想知道他的伤到底怎么样。“这叫还好?”而江月身上那件已经没有了防御性的风衣一被扯开,梵旸立时便变了脸色。原来江月身上的伤并不比她的轻,风衣下大片的皮肤都已经被那戈壁妖花的腐蚀液腐蚀了,很多地方都能看到鲜rou。而之前那戈壁妖花荆刺上的毒也有残留,一片片的铺散开来,又让那鲜rou上布满细密的毒斑。“马马虎虎。”还是笑着,还是那个无所谓的样子,江月见梵旸变色,便状似轻松的说着,并伸手从其手中拉过风衣的领口,然后左右一掩,便不让她再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马什么马虎?拿着灵石,恢复……”而可能也是被江月身上的伤给惊到了,梵旸竟然忘了,这种伤可不是灵力恢复了就能好的。“灵力恢复不恢复和这个没关系,我们赶紧找吃的赶路吧!”想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江月虽然有时候显得贪生怕死,并且似乎很会溜须拍马、做低伏小,但是这种时候,他却一声不吱。“我们去那个什么落霞峰找雪耳琉晶,不然你的rou身会被这个腐蚀液彻底毁掉的。”抓住江月系扣子的手,梵旸本来是不打算去找什么雪耳琉晶的,因为她觉得那种机缘难得,而她现在还是静养恢复势力要紧。尤其是她们这么转转悠悠的浪费了太多时间,还不知道和术嫣那丫头谈过之后,能不能把他们送回合适的时间。可是现在那些考虑都是多余了,因为江月的伤拖不得,所以她已经不想放弃那个寻找雪耳琉晶的机会了。“呵呵,姐?想通了?”而终于见梵旸点头了,江月心里却是一喜,因为早知道这么容易说服梵旸,他早就不瞒着自己身上的伤了。毕竟前两天他死说活说,梵旸就是不同意继续在妖界找雪耳琉晶。“你还笑!”赌气似得又扯了一下江月的衣襟,梵旸见他现在还能没心没肺的笑,却是有些来气。不过手上刚一收紧力道,她又立时想起那衣服下的伤,所以一时又松了半分,怎么看那扯衣襟的动作怎么像是撒娇。“那我总不能哭吧?”见梵旸一气便拉扯自己的衣襟,可到了半途却又收着力道,恐怕再伤了自己。江月心里便是一暖,然后轻勾起嘴角,一颗颗的开始慢慢的将风衣的扣子扣起来。“都没防御力了,还不换掉。”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旖旎,江月忽然这么不说话、不耍宝、不哭爹喊娘的叫唤,反却是让梵旸别扭起来。“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了!”水晶尺爆掉的时候,灵力乱流太凶猛了,所以这件梵旸‘赏’给他的宝贝风衣被彻底报废了。而现在就是做普通的衣服穿,都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而江月见梵旸此时不止手上的动作轻了,说话的语气也柔了,便勾着嘴角拿出灵玉和灵兽袋,然后又画着圈儿的比划道:“就这些……家当了。”晃晃手里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的,手指画圈儿的时候,江月便指向了梵旸。不过两人目光只是刚刚一相对,江月便拉着长音,最后把手指停留在风衣胸口的口袋那儿,因为就算他现在很厚脸皮,这直接把梵旸算作他的家当也是……所以幸好口袋里还有那一纸房契,不然他都想不出来后面怎么接了。…………身后有浩浩渺渺的沙漠,远处有皑皑俊美的雪山,两人立于天地间,似乎都从未如此专注的相望过。在她,他本应该就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凡人一生短暂,就算她驻足,那也只是她生命中的一瞬而已,犹若烟花,灿烂过后一无所有。在他,她也本应是那个怒则要人性命的妖,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掌控苍生生死于一念之间,无喜无悲……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把她当人看待,而且还是把她当女人看待。“走……”“噗通!”而这般相对,梵旸却是先不自在起来,就算撇开脸也难掩那分羞涩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