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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舅妈!抱抱我。”东东又喊。夏清回神儿,说:“好好好,抱你抱你。”夏清把东东抱起来。东东伸开胳膊,在半空中晃动,开心地啊啊叫着,到美食街的时候便高兴的嗷嗷叫起来,看到美食就要拍照,剪刀手比个不停,直到啃上排骨,他才算消停下来。吃过饭之后,夏清实在抱不动他了,便拉着他的手慢悠悠地走回来,途中遇到一家水果店,夏清买了鲜切水果,走到盛家门口时,盛家家中还是静悄悄的,可见谈话还没有结束,毕竟是四五年来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也是正常的。夏清拎着水果低头看向东东。东东昂头看夏清。夏清想了想,说:“走,我们去别的地方吃水果去。”东东问:“去哪儿?”夏清指着前方说:“去路口树荫的长椅上坐着吃。”“走。”东东答的干脆利落。“你书包里还有饼干吧。”“还有瓜子。”“……”夏清又带着东东在小区树荫的长椅上坐着吃水果。夏清有舞蹈底子,又常练瑜伽,往长椅一坐就能把长腿盘起来,身板坐的笔直,犹如一株傲立的梅,十分好看。东东看一眼,爬上长椅跟着学,小短腿也往一处盘,结果“啪叽”一声摔趴在长椅上,把夏清逗的哈哈大笑,伸手把他的小短腿拨直了,说:“别瞎学,你就这样坐。”“我想像你那样坐。”“你腿短,坐不了,就这样坐。”“好吧。”东东坐好。“吃火龙果吧,就用手,没事儿的,一会弄脏了再洗。”夏清怕牙签扎到东东的手或者别的地方,所以买水果的时候就没有要牙签之类的,本就打算让东东用手,脏就脏点,总比危险的好。“嗯,舅妈也吃,舅妈也吃。”东东拿一块切好的火龙果递过来。夏清凑过去,咬住火龙果块,吃到嘴里说:“啊好甜啊。”东东高兴的扭身子。夏清想着东东的身世,不由得眼热,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摊上了那样的父母亲啊,还有他的爷爷奶奶们,真是一个比一个极品……这孩子要是回到那边了,可怎么生活啊,会不会等于废了一个孩子啊……夏清眉头微蹙,微微低头,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盛景承打来的电话。“喂。”夏清接听。“你们在哪儿?”彼端传来盛景承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小区繁花路路口长椅上坐着呢,你们谈好了?”盛景承在彼端说:“差不多了,一会儿我去找你们。”“好,我们在这儿就不走了。”“行。”挂上电话盛景承看一眼房内哭的不成样子的盛景桐,还有泪流满面又带着愤怒的盛老太太和盛老先生,轻声说:“夏清和东东在小区内,我去接一下。”盛老太太抹一把眼泪说:“去接吧。”“嗯。”盛景承从房间出来,走过大厅,走进院子,微微抬头看向远方,此时已是秋天,微风中带着凉意,和他心里一样,凉凉的,数年前盛景桐是那样美好的女孩,阳光、开朗,数年后,她为了一个男人,将他们全部抛弃,再回来时……盛景承握紧的拳头慢慢放松,吐了一口气,大步走出院外,直接朝繁花路口走。还没有到繁花路口,远远地便看到了路口的夏清和东东。夏清扎着马尾,穿着浅色格子衬衫、牛仔裤、板鞋,坐在白色长椅上,笑容浅浅地看着在长椅边玩耍的东东,东东穿的是背带裤,胖胖的,在夏清身边绕来绕去,然后撅着小屁股,指着地面上说:“舅妈!看,有蚂蚁!”“有吗?”夏清问。“你看,在这儿,在这儿呢,好多!它们把我的饼干渣扛跑了!跑好快。”“哎哟,是的啊。”“……”盛景承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朝长椅前走去,走到一半时,东东发现了他,说:“舅舅,你怎么来了?”一脸嫌弃的样子。盛景承微汗。“舅舅。”东东继续喊。“干什么?”盛景承问。“你吃水果吗?”东东问。“不吃。”“那我吃。”东东拿了一瓣水果塞到小嘴里,继续看蚂蚁搬饼干。盛景承转头看向夏清。夏清想知道盛家人谈话的结果,于是往一边挪了挪,给盛景承让出一个可以坐下的位置。盛景承见状,忍不住又多想,但是芳姨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以及这两天看的关于“爱情”的书,让他控制着自己,不能多想,但是有些东西是压不住的,比如因为夏清的动作而暗生丝丝缕缕的欢喜,缓缓地坐到夏清跟前。夏清凑过来问:“谈的怎么样?”盛景承问:“什么?”夏清急急地问:“东东要走了吗?”“我去哪儿?”不待盛景承回答,东东扭过头来问夏清。夏清哭笑不得冲东东摆手,说:“不是说你,你继续看蚂蚁吧。”东东一脸认真地说:“舅妈不是说我,那谁还叫东东。”夏清认输了,不能在孩子面前瞎编,不然很难自圆其说,于是微笑着温声哄着说:“东东没去哪儿,东东先看看蚂蚁把你的饼干搬哪儿去了,一会儿告诉舅妈好吗?”“好吧。”“看,那边还有蚂蚁呢。”夏清指着不远处的一些蚂蚁。“哎呀,好多啊。”东东这才罢休,小跑着去看旁边的蚂蚁。夏清转而看向盛景承,声音小了几分,问:“东东是不是要走了?”作者有话要说:一更完毕!按时更新,感觉自己萌萌哒~~~本章评论抽红包!!!晚上十点见!第45章“走哪儿?”盛景承反问。夏清又问:“景桐来这儿不是想要带走东东的吗?”“谁说的?”“我猜的,难道不是?”“是。”盛景承如实答。“那——”“但是,她更主要的目的是来认错。”关于盛景桐,夏清了解的信息是零碎,她不是爱打听的人,但是因为涉及到东东,她忍不住主动地问:“认什么错?和东东有关吗?”仍旧关心东东最后会怎么样。盛景承沉默下来。夏清连忙说:“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说。”盛景承抬眸望向夏清,说:“没什么不能说的,特别是对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你说。”夏清因为这句话看一眼盛景承,低头没作声。盛景承目光落在东东身上,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景桐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