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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解释道:“除了那凡间的女子,还能有谁?”语气间不无透着冰凉霜寒,字里行间更是涌溢着强烈不满之气。我心知肚明地问道:“可是那日在凡界他为之摸骨算命的黑衣女子?”他点头称是。呵呵,他二人倒以胶投漆,缠绵得很。不过一个是魔族的倾城公主,另一个则乃是神族的掌天司天天神,如此想来,却也般配!繇稽元君走后,我又躺在梨花木摇椅上憩息了一阵儿,不期这一阖眼,竟直接沉沉地睡了过去。阳光明媚,我掖紧盖在身上的锦毯,眠酣梦香。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缤纷的色彩在天地间徐徐流淌,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一阵眼花缭乱过后,待一切归于了寂静,霎那之间又是天旋地转,紧接着在梦乡中,平白初现了一片紫色花海。海央花丛,有一个长得很是清秀的少年笑得很是得意地雀跃道:“姑姑,你让她给我做新娘子好不好,我要为她画一世之眉……”梦,很长很长,长得使人黯然神伤,无尽的酸楚搅在心田涌上心头,使人肝肠寸断……第六十七章出来混总是要还第六十七章出来混总是要还凉薄一梦叹薄凉,梦蝶乡里犹蝶梦。不想这一睡直睡到了下午,恍恍惚惚间,似有人曾在我耳畔呢喃低语过什么。依稀里,他擎着温暖厚实的手掌,一遍遍地替我仔细地揩去眼角溢出的红泪,说话的声音万分疼惜万分轻柔:“桃子,以后有我在你身边,谁要惹你伤心,我必让他痛苦百倍还之。”娘亲说:找男人须找一个手掌厚实的,这样,他会一生一世揝紧我的手,哪怕日后再荆棘坎坷、艰难万险,至少还会有个人牵着我的手,陪我一起。如今,我找到了,她却不在了。我抱着锦毯轻轻挪了挪身子,此时的日光线舒适度恰是正好,暖洋洋地打在身上令得我倍感惬意。“是否舌燥,想要喝水么?”一睁眼,就看到黎宸君凑过来的一双墨潭眸子,他嘴角噙着一缕笑意,眼神含情脉脉一刻不离地望着我。很是令我不适。我下意识地眨巴了几下略感酸涩的眼睛,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开始忙碌的身影,感觉心尖头瞬时被一股暖意所填满。黎宸君先提着茶壶踱进灶间,不一会已灌了一壶热汤出来,见我冁然相望于他,便很是周到细致地替我倾注满一盏热茶送到眼前:“趁热先呷一口,润润嗓。”见他难得如此贴心,我自不好驳他面子,默默然地把一盏茶顺进肚腹,接着换着姿势躺得停稳些。准备静观其变。他接过我喝完茶的空杯,顺手搁在石桌上头,又俯身替我掖掖毯角,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方才可是做了什么噩梦,见你哭得很是伤心?”我摇摇头:“没甚。”随即岔开话题:“怎么你今日倒有了闲功夫?素昔我请你来你都不爱来,不是推托你族琐事繁杂,便是冗务缠身脱不开,……莫非出了甚事?”昔日本仙执曾放低身段,约请他往我青城燕坐一二,不期他这挂名的帝君当得很是过瘾惬意,整日里忙的是不亦乐乎,委实教我钦佩万分,当然,钦佩之余也颇是无地自容,汗颜至极!一想到人家一个名义帝君都忙得不可开交,我这堂堂青城仙执却闲得发慌,每每念及此处,我心内很是拔凉,一腔悲忿也无人能诉。瞧着他飘飘然有出世之姿、由由然有睥睨之势。嘴角打一开始就勾勒着细微弧度,一袭云锦湖碧袍难掩潇洒之身量,棱角分明的俊颜恰如傅粉何郎、微微凸着的眉棱似两道月勾戍守天庭、炯炯有神的墨眸犹若朗星焜耀、鼻如悬胆唇未染朱,却也是铁骨铮铮另有一番英豪气韵。我虽一直认为,男人生得好看不好看或身量如何并非全能用来界定他的作为,可是对于黎宸君的相貌本仙执还是有些心满意足地。他眉目微舒,笑意明显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子,良久才语气暧昧地轻唤了我一声:“桃子。”“呃。”我望着他,不明所以地回应了一下。乖乖,今儿个地黎宸委实有些不同以往,竟……竟……能温文尔雅成一幅娇滴滴小娘子的模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他又靠近我一些,与我四目相对,痴痴地同我对望了一阵子。在本仙执耳面guntang,欲要丢盔弃甲溃退的当口,他登时伸过来一只滑嫩白洁的手掌,宝相庄严地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倏尔就道貌岸然地吻了下来。因这一幕来得实在迅疾,本仙执又十分钦佩黎宸君的才情品貌,以为他不过是出于礼节,随便一吻就会收手。我心中悬着的一颗guntang火热心兀自蹦蹦跳个不停,只觉头晕目眩、耳鸣脑钝,手也僵了腿也软了,呼吸紊乱得更是不成样子。我勉力倚着椅面撑将起身子,睁开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黎宸,奋力抗争地冲他眨巴眨巴眼,示意他点到为止即可,万不用非要拚个高低出来。殊不知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与他且吻且退、且退且纠缠,我这壁厢堪堪退一点点,他那壁厢将将就会挪进一点点。最后,整个场面已然变成了他全身覆在我身上,我则全身覆在一张摇椅上。这一吻,便也就吻到了日落西山,星光露头。月朗星明,青城山中华灯初上,万家灯火通明。我单手支颐,明眸灿灿地望着对面正襟危坐着的黎宸君,灌了一口早已凉透了的茶汤:“快要初更了,你还回去吗?”他将袖子甩了甩,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怎么,你想我回去?”呃,这人,怎地突然像开了窍一般,浑似那凡界的风流公子哥入体,调戏得本仙执很是得心应手,不是一般的顺遂。我干干笑了笑,掩袖咳了一声借机掩饰满腹的尴尬:“呃,也不是。我想着你若是不走,好替你收拾一间屋子供你憩歇。”他端着杯子眸色幽幽地朝我望了一眼,沾唇咽喉一杯见底,期间竟不自觉将额眉微不可察地皱了一皱。这一举动不期落在我眼中,直叫人无地自容。心下为之思忖:许是方才那一口咬得太狠,让他吃疼了些。不禁又另生感慨:我若不适时噬他一口,任他肆意亲着,定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端。幸好,幸好,这一口,咬得果是恰到好处。我垂首瞟了一眼他方才被我咬过一口的下唇,略感不安地用右手食指轻轻点在上头,蹙眉问道:“怎么,可是被我咬疼了么?”他嘴角含笑,双目呆呆地望着我久久不语。忽地两唇一撑,将我覆在他唇面上的食指尖头轻轻用上下两排洁白整齐的瓷齿夹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