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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了结了。到底顾虑担忧她的安危,在其他人的强烈建议下,伤患被安排给了她,身后还跟着两条随时施以援手的尾巴。虽然这其中也有不信任她能力的缘由,但薛蕲宁无所谓,不管对象是谁,只要目标正确就好。早已踩好点的厢房门口摆着一盆凋零的花,有这个标志在,不怕弄错人。里面人呼吸沉沉,显然已经沉睡。这让薛蕲宁想起魏晅瑜,同样是睡觉,这些做了恶的人睡得可安心自在多了,不像魏晅瑜,胸口一处刀伤差点要了他的命。她真的是,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轻巧的脚步声在夜里几近于无,门栓被打开的异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极为清晰。过暗的厢房中,薛蕲宁朝着床榻而去。被剑尖挑开的幔帐下,雪亮刀光霍然闪现,刀剑相击的清脆响声划破寂静的夜色,带来逼人的冷意与恶意。预料之外的情况让身后紧跟着的人两人心神紧张,反倒是薛蕲宁,一直紧绷的神情舒缓了许多,嘴角甚至多了点儿笑意。她本来还担心找错人,结果对方反应这么灵敏的动手回击,反而让她彻底安下心来。“请问阁下到底何人?深夜来访——”话未说完,已被对方连绵不绝的攻势打断。携怒出手的人,剑势隐有雷霆之声,带着催人心神.的魄力,以无可匹敌之势凶悍的压迫过来,瞬间乱了对方阵脚。薛蕲宁目光沉静,剑光划过,说了自进门伊始的第一句话,“我来,是为了讨债。”女子的声音清晰在黑夜里显得尤为清晰,一句话不高不低,却杀意逼人。至此,对方再不分神,只专心应对满是杀意的剑光。二楼侧厢,姚峰几人刚动完手,了结手下几条人命,有人突然开口,“数目不对,少了一个人,从侯爷手里逃走的那个刀.客不在这里。”“白日里核对过的,人全都对得上号,绝不会突然消失,”旁边有人接话,“会不会是去了……”姚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瞬时间出了身冷汗,“我们去楼下!”第77章2-19纵容一流的江湖刀.客。薛蕲宁想起了姚峰和她说的那些话,和她交手的这个人确实刀法出众,但一个求生,一个求死,刀光剑势迥然不同。她的剑,相较魏晅瑜,一直是有些钝的。因为她一直养在温柔乡里,从不曾真正开封见血,总缺了两分霸道与锐意,但现在,她的剑有了真意。和魏晅瑜相似,但又不太相同。她遇到的最出色的对手就是魏晅瑜,此刻剑意中竟带了两分他的影子。和她交手时,魏晅瑜总是克制而隐忍的,但她还是隐隐察觉到了他的剑真正的模样,杀戮之剑。克制隐忍之下的是犀利霸道毫不容情的杀意,就如同他一直以来的成长经历,被磨练过的是野心,是纯粹的杀意。他走的路需要这样的心和剑,所以他将它们磨练得锋利且冰冷。如今,沾染了他两分影子的剑真正开封,如她的老师所说,这个时候,她真真正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剑意。从前不是没动手杀过人,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于是,等姚峰带着人赶来时,只看到了满地鲜血和三具尸体,以及有些无所适从的下属。被他们担心的主母站在一地尸体中间,神色平静,看着自己沾染了血迹的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失神。不好贸然上前询问,他扯过下属,低声开口,“什么情况?”下属似乎心有余悸,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主母的身手,似乎有些超出想象……”外面悉悉索索的低声谈话并不被当事人在意,薛蕲宁看着尸体胸口上致命的剑伤,回剑入鞘,出了房门。“找人把这些人处理了。”她看着黑暗夜色,呼出一口白雾,“接下来我打算去太守府看看,留两个人给我,其他人先回府吧。”“小姐,太守的命,暂且还需要留下。”看着那双望过来的深沉双眼,姚峰嘴里发苦,今夜所有的一切都和想象的不一样。虽然事情很顺利,但他怎么觉得好像更担心了。薛蕲宁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放心,不会碍着你们做正事,我只是去看看而已。”看看?带着一身逼人杀意去看?他很不相信啊!不过,结果姚峰还是又一次选择了妥协,他既担心又痛快,心情也是复杂极了,将手边事情安排好,他腿脚利落的跟上,打算再辛苦一趟去太守府。交给谁他都不放心,还是自己在旁边守着最好。感受着身上的刺骨寒冷,想起在府里老实睡觉的自家侯爷,他唉声叹气,主母对侯爷这么上心,又是贴心照顾又是出气复仇,只怕等人醒了,高兴得嘴都要歪掉了吧。侯爷和主母,果真是天生一对,哪个都不让人省心啊。姚峰一语成谶,在看到太守胸口那道差一点就要了他老命的刀伤时。死掉的刀.客那把刀是难得的好刀,所以杀起人来顺手无比。看着被随意仍在太守府后花园里沾着血迹的刀,听着身后哭喊吵闹的动静,他跟在自家主母身边,心累的叹了口气。果然,他这辈子都是收拾烂摊子的命,从侯爷到未来主母,无一幸免。马车上,薛蕲宁擦着剑上的血迹,头也不抬,“放心,我留了他的命。”伤口看着可怕,但撑一撑也不是撑不过去,太守府里那么多好药,谁都不舍得他死,肯定是能撑到被人秋后算账的。姚峰扯扯嘴角,露出了极为勉强的笑容,没动手之前,觉得要留人一条命好方便以后办事,但现在既然动了手,死不死的他又没那么在意了。死了,是天命,不死,是福气,就这么简单。他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好好理一理自家侯爷的仇人名单,在侯爷抽不开身的时候,让主母收拾一下,或许还能得个嘉奖的眼神,毕竟,好歹也增进了两人的感情……漫长的夜,在粼粼的车马声中与胡思乱想里缓缓逝去。***魏晅瑜再一次醒来时,人已经从书房转移到了正房。之前是因为伤情严重不便移动,现在情况好一些之后,书房那里显然不如卧房更适合养伤了。薛蕲宁端着药进门时,魏晅瑜同心腹的谈话刚好告一段落,姚峰识趣的告退,以免影响两人。“喝药。”薛蕲宁把药递过去,神色平静,一如往常。倒是魏晅瑜,眼神奇异,盯着她似是思忖什么,接药的动作慢了一瞬。薛蕲宁挑眉,被她看的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