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 H
绝望 H
早间的阿良是一只没人要的野狗。 他没家、没主人、没身份,唯一饱腹的食是在恶犬嘴下争夺酱骨。 那个大雨磅礴的雨夜他有了依靠。 他不准任何人欺负阿若姐。 公海之癫,狂风呼啸,海浪翻涌,犹如无数狂暴巨兽在肆意舞动,每次冲击都晃的船里人剧烈滚动。 船舱物品散落,海水倒灌,地板堆积的杂物散发阵阵恶臭,知泫和年轻男子浸泡在污水中被摇晃的船体撞醒又眩晕,如此往复。允蓁被手铐禁锢在栏杆上不动分毫,摇晃中手腕脚腕脱皮几乎拧断那细细骨骼。 阿良依靠在栏杆冷眼欣赏高贵自傲的女孩在绝望中苦苦挣扎,原来高高在上践踏别人尊严是从胸腔迸发的快感,犹如烟花爆炸。他心里满足极了。 狂风过境,暴雨倾盆,允蓁又饿又冷,她听到雨打海浪的声音,她看见知泫半边身子泡在污水里,那一头黧黑柔顺的秀发如海藻一样摊开,她好绝望。 “知泫...知泫...” 允蓁哭着。她后悔交朋友。 真正追溯根源,她好后悔当初做的决定,好恨自己,如果当初乖乖待在他身边,依附他,至少糖糖不会颠沛流离、金文载不会受伤、知泫不会被绑生死不明... 阿若也会好好的。 眼泪流干了也就没泪了。 允蓁躺在晃悠的小床唤着知泫,嗓子慢慢沙哑。人在绝望时总能幻想生命中的光,知泫的名字不知何时换成男人的名字。 沈临蘅...沈临蘅... 允蓁觉得自己真的病了,绝望之际竟然满脑子都是他,似乎看见他,他的影子在摇晃的天花板上... 他似乎从天花板上走下来,允蓁晃动手臂抓他... 阿良高高再上,此刻自诩神佛掌控世间万物,他悠然欣赏生命跌在泥潭里挣扎的凄美... 沈临蘅...我好想你... 沙哑微弱的声音刺激到欣赏佳作艺术的阿良。 为什么阿若姐爱他无法自拔...这个深陷泥潭的黎允蓁死到临头也对他念念不忘。 草! 此刻在这片汪洋,他才是救世主,是神,是佛,是希望!阿良学着沈临蘅的样子。 从口袋摸出一支细长的香烟含在嘴里,倚在栏杆似笑非笑斜睨她,阿良记得,沈临蘅衣着考究,手戴腕表,头发偶尔高高梳起油光蹭亮。 低头看了眼自己破衣旧裤,手腕上廉价的塑料电子表以及稻草似的乱发,他心中不爽达到顶峰... 弯腰掬起船舱中污水充当发蜡将自己一头乌发抹的水光岑亮,他咬着烟走到床边舀起一瓢脏水泼在女孩脸上。 暂时眩晕的女孩浑身颤抖悠悠转醒。 她的眼睛好漂亮,如水明媚且亮晶晶的含着惊恐哀怨,就是眼白布满红血丝,像树林里受惊的小鹿。 阿良伸手情不自禁抚摸女孩眼睛,她肌肤好光滑,如绸缎、似水流。他想起阿若姐曾经在果敢老街火拼受伤躺在床上养伤,他曾偷偷亲过阿若姐,她的眼神温柔,唇瓣软的宛如果冻... 果冻亲着吃是甜的,阿良从未吃过阿若姐以外的果冻。 听着暴雨击打海浪,噼里啪啦,他筱地口干舌燥,眼神也干涩,他死死盯着女孩白皙却干裂脱皮的唇,舔着舌头上前。 他模仿着记忆中骄傲的男人,下巴高高翘起,双手钳制女孩肩膀唇角含笑贴近女孩,咬着她的耳朵轻哼宝宝。 允蓁眉头紧锁,那湿溺似瘴气笼罩几乎窒息,胡乱摇头躲闪带瘴气的嘴,她躲不开甩不掉。 她的下巴被人用手禁锢,允蓁觉得自己的灵魂禁锢在这小小床榻之上,有一条冒着热气的毒蛇闯进她的口腔之内。 她像丧尸逛游乐场,场内的玩具长着触手往她浑身探索。 允蓁剧烈挣扎,泪流满面。哭着哭着,冒着毒气的触手撬开牙关尝试勾她舌尖共舞。 允蓁狠狠咬下去。 满口都是铁锈味。 啊一声惨叫! 服务生耷拉着舌头,熊掌一般巨掌甩在女孩脸颊上。 和恶心的瘴气比,真的不疼,一点都不疼,她冷冷盯着嘴角流血的男人,她绝望了。 死是很可怕的。 在死之前被人玩弄更可怕,绝望似尘,是她如今的处境,此刻被禁锢在半米床榻,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哭,羸羸弱弱哭出声;她笑,痴痴颠颠笑如花,她好绝望好无助,那服务员爬上床骑在她身上扯她衣裙,她感觉好重好累,身体要压扁了... 女孩羸弱哭声激怒他,阿良扬起手臂左右开弓,戾气nongnong,“草你老母,哭什么哭,欠干的玩意儿?” 阿良想起阿若姐,她曾在梦里叫那个男人的名字,曾在酒后思维混乱时抱着他叫那个男人的名字...酒醉后的阿若姐很可爱,会跪在地上揉他胯下的命根子,用手轻轻抚摸,用舌尖舔舐。 那时的阿若姐好性感,美丽的双颊像吃奶一样往内凹陷,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口水和其他体液顺着下巴淌在地上,地上都是水,阿若姐是水。温柔似水的阿若姐会咬着他的命根子问询。 ‘衡哥,阿若伺候的舒服吗...’ 能不舒服吗... 顶级的舒服,他一个和野狗夺食的黑户,一朝一夕藏在那个男人背后享受不属于他人生快感的,快乐滋生翅膀他飘在云端。阿良骑在女孩身上,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涌上脑海,他一手扯着女孩长发,一手拍打女孩脸颊,“乖乖,取悦我...说你要吃我的jiba...” 女孩的长发缠成条几乎盖住那张高高肿胀的脸。 阿良在女孩眼里看到倔强和鄙夷,他的小脑气的几乎爆炸,双手紧紧掐住女孩脖颈吼叫,“贱人,看不起老子是不是,让你看不起,让你看不起!草你老母,取悦我,聋了吗?” 允蓁双手双脚奋力抖动,窒息感扑面而来,她的肺几乎要爆炸...她想求饶,她欲唯命是从... 可是她咽喉被紧锁,半句话都挤不出来,她的脖子折断似的斜歪着,瞪大眼睛,鼻涕、口水、眼泪一齐挤出来,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