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摊牌，哭

    白溪总是比金雀儿醒得早，所以那天当窗前出现一封青色莲花托着的灵信时，白溪先看到了。

    他披上一件衣服，静悄悄下床，去看那封信是什么。

    然后他不动了。

    信上赫然写着，雀儿，自你离开已有月余，日沉珠之事是否让你为难？若实在不得，便归山罢。

    白溪鸦睫低垂，迅速看了眼金雀儿，好，她还在睡。

    他不作犹豫直接捏碎那朵莲花，漂浮着的灵信也跟着粉碎，化为点点星光。

    归什么山？雀儿jiejie不能跟他分开的，她的小逼会受不住寂寞的，不能这么对雀儿jiejie，也不能这么对他。

    这么想着，白溪又重新钻进被窝，搂住金雀儿再次睡去。

    所以他不知道，那朵莲花的碎片没有消失，反而重新聚成了一小片花瓣，缓缓地，轻飘飘地躲进了旁边的花瓶里。

    ……

    金雀儿发现最近几日白溪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像心里有事，就连笑的时候也是带有一层纱的。

    他们一起喝茶，金雀儿叫了白溪好几声，他才愣愣地抬头，“啊”了一声。

    金雀儿放下茶杯，问他，“你怎么了？最近心情不好吗？”

    白溪眨眨眼，反问道，“雀儿jiejie，你会离开韶阳宗吗？”

    这一下把金雀儿问住了，是啊，她现在是在韶阳宗过得不错，可以后呢，难道要一直留在这里吗？更何况，莲jiejie的日沉珠还要送回去呢。

    白溪见她沉默不答，立刻紧张起来，有些不正常的慌张，“怎么了？雀儿jiejie，你说啊，你会吗？啊？”

    金雀儿的目光却全然与他不同，她静静地看着白溪，最终道，“会吧……”

    然后低下头喝茶，不去看他。

    白溪仿佛定住了，目光失神，张了张嘴，却久久不能言语。

    他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金雀儿想离开他，不可能的，做梦呢。

    于是那两日白溪格外沉默，并且一整天都待在院子里，也不让金雀儿出去，说是出去了他就把门关上，晚上别想回来睡觉，金雀儿头一次被他气笑。

    跟千华真人约好去拿的灵草，金雀儿也只能让她派人来送。

    千华真人得知时，对此事颇为唏嘘，就算再喜欢，也不能不让人出门吧？

    但还是派自己的弟子隔日去送了灵草给金雀儿。

    那日凌晨，白溪悠悠转醒，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身边的床铺，却什么都没摸到。

    几乎立刻清醒，他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没有，在屋子里望了一圈，也没有。

    白溪脸色惊恐般抱起头，连日来的忧心与臆想顷刻之间击垮了他，他立刻尖叫起来，“啊啊啊啊——！雀儿jiejie！金！雀！儿！”

    彼时金雀儿正在院门那里接待千华真人的弟子，一声高昂的尖叫声传来，她浑身一抖。

    紧接着便是“咚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听得她心颤。

    白溪甚至只穿着里衣就跑了出来，看到门口那里的金雀儿，他飞快地跑过来。

    看都不看一下子打掉门外弟子正递给金雀儿的灵草，白溪抱着金雀儿便是亲，金雀儿唔唔了两声，用力推开他。

    白溪便拽着金雀儿的胳膊往屋里面走，金雀儿还有些不明状况，一边叫白溪的名字一边想掰开他。

    这场面把门外的弟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回到屋里面，关上门，两个人拉拉扯扯之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那只花瓶，“砰”——一道清脆的碎裂声过后，一枚青色的花瓣即刻飞了出来，映入二人眼帘。

    白溪瞳孔骤缩，他当然知道这花瓣是何物，他抬手想抓住它，却被金雀儿施术抢先吸了过去。

    花瓣上方渐渐浮现出一行字体，却不是白溪之前看到的那般。

    上面写着，原信已毁，务必小心。

    方才挣扎拉扯的动作已是过去式，两人俱都停了下来，金雀儿盯着那行字，彻底安静。

    白溪知道瞒不住了，他一改刚才的疯癫，几乎要哭出来，焦急道，“雀儿jiejie，对不起，对不起，我……”

    金雀儿闭了下眼，扶额让自己冷静，“我知道，你先别说，我觉得我们也该仔细谈一谈了。”

    “什么？谈什么啊？你在说什么，雀儿jiejie，我不懂，溪儿不懂……”白溪凑近她，哽咽道。

    金雀儿忍耐下自己对白溪的心软，逐字逐句道，“首先，之前在飞舟上，原来你是故意往我剑气上凑的，赵之阑告诉我了。”

    白溪滞了一瞬，心里咯噔一下，随即面上便滑下清泪，哭着道，“没有，雀儿jiejie，没有……”

    金雀儿知道他又在撒谎了，接着说，“其次，你为什么喜欢逼我做事情，在京城时，簪子的事我切身体会到了你的逼迫。”

    白溪听着金雀儿决绝地细数往日点滴，呜呜呜地哭着看着她。

    “还有，回宗以来，我能看出你不喜欢我出门，最近竟是直接看着我了。”

    白溪一边哭一边贴近金雀儿，又开始拉扯她的衣衫，嘴里念叨着“没有，没有”。

    “如今，你还毁了莲jiejie传来的信，我想，她应该是催我回去吧。”金雀儿敛眉，低下头。

    白溪深吸口气，捏紧了金雀儿的袖子。

    她拂开白溪的手，这次没有用多大力气，白溪被她一拂便掉。

    “话已至此，我也该回山了，莲jiejie也在催我，后会有期。”她转过身便往门外走。

    白溪瞪大眼睛，胸膛起伏，一把抓住金雀儿转过来，捧着她的脸啃咬唇瓣，嘴里神经质般一直喃喃，“没有……没有……”。

    金雀儿也有些烦躁，推开他，喊道，“放开！”

    然后迅速迈开腿想要离开，再晚点她怕她坚持不住。

    白溪立刻又凑了上来，他红肿着眼，掐住金雀儿的大腿拉开，金雀儿一下便走不了路。

    他蹲下身子，撕开金雀儿下面的衣服，一朵rou花便暴露在凉凉的空气中，白溪直接伸出舌头舔舐起金雀儿的私处，金雀儿始料未及地轻哼一声，想推开下面钻着的头颅。

    白溪又开始轻声重复，“我不要……我不要……”，掐着金雀儿的大腿往中间钻，舌头伸进她的逼口里面，喉咙吞咽着用力吸吮她的阴蒂，边舔边吸，活活将金雀儿弄软了身子，双腿微微哆嗦起来。

    金雀儿似推似抱着白溪的头，喘息出声，重心逐渐靠在他上面，白溪重重吸了很长时间，把金雀儿弄得双目失神，他才抬起湿淋淋的脸，抱着金雀儿往床上走。

    金雀儿还记得自己是要离开的，她动了动指尖，刚放出一点术法的淡金色光芒，便被白溪握住了手，那点光湮灭下去，她又被白溪插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