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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您备马吗?”李晃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守将看着她好像不对劲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李晃摇摇头,“不用备马。”说完也不再管他,兀自往城门外走去。守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疑惑地挠了挠头,今儿王爷这是怎么了,全然不见平日里的意气风发。李晃出了宫门,没有回府,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踱着步。李晃慢慢地到了西市,西市很是热闹,满街都是摆着卖东西的小摊。像是感觉不到身边的人影熙熙攘攘,李晃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在一处买灯笼的小摊前,李晃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铺子上摆着的各式制作精美的灯笼。摊主见有顾客上门,热情地招呼道:“小姐,您想买点什么?”小姐?李晃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出宫的时候忘了换回她原先的衣衫了,还是穿着那件留仙百褶裙。李晃勉强笑了笑,“就随意看看。”摊主热情不减,又说道:“小姐看我这小摊虽小,但是各式灯笼都有,筒灯,宫灯,纱灯,吉祥灯,还有玩乐的走马灯...”李晃鬼使神差地问道:“有天灯吗?”摊主一顿,天灯平常较为少见,只是过年过节才会有卖。“您还真是问对地方了,我这还真有两盏天灯,您等等,我给您找找。”摊主说完就蹲身钻到摊案下边翻找,李晃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没多会,摊主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两盏扁扁的天灯。李晃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天灯。这两盏天灯都是淡黄色的。不同于那晚的简易的红色天灯,这盏灯壁上画了一些花鸟图案,做工很是精致。李晃看着手中的天灯,想起那晚上慢慢升腾而起的那盏天灯上她写下的那两排字。“风雨路遥同珍重,不负尘缘不负卿。”李晃心里默念道。摊主在一旁看着她发愣,也不出声扰她。良久,李晃回过神来,看着摊主笑了笑,“请问这天灯怎么卖?”“三十文一盏。”李晃伸手准备摸荷包,摸了个空。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换了衣服就将荷包一起交给玉凌了。李晃尴尬地看了看摊主,“我好像没带钱。”摊主笑了笑说道:“那就算是我送给姑娘的,姑娘将灯拿走吧。想必天灯对姑娘有特殊意义。”摊主看着这灯似乎给李晃带去了一些改变,让她褪去了原先的颓唐。李晃将灯放下,笑道:“多谢摊主的好意,只是这灯已经将我的困惑解开了。多谢摊主,就此告辞。”摊主目送着李晃离开。李晃快步回了府。进了府门,李晃径直去了竹安院。程生正在看书,听到敲门就起身过来开了门,就见李晃目光灼灼地站在门外。程生看着李晃正想说话,李晃快步跨进房门,猛地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程生伸手反抱住李晃,他感觉李晃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这个拥抱像是即将溺亡者抱着最后的浮木般,带着一股决然之气。“怎么了?”程生轻轻问道。李晃仰起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她像是没有好好看过般,伸手仔细地将程生脸上每一处都描了个遍。李晃的手指拂过程生的眉眼,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停在他的唇角。程生静静地看着李晃,任她动作没有说话。李晃伸手勾下程生的脖颈,猛然吻上他的唇。不像第一次的轻柔,李晃用力地在程生唇上辗转,吸允着他每一丝清新的气息。程生紧紧地抱着李晃,李晃整个身体都倚在程生身上。李晃闭着眼睛,像是攻城略地般,狂吻着他唇上每一处。李晃慢慢地离开程生的唇,沿着他的脖子,在程生锁骨处辗转深吻。李晃感受到程生身体的变化,她没有停下来。程生气息逐渐变得急促,当李晃再想往下移的时候,程生伸手紧紧地圈住她,不让她再动。“晃儿!”李晃停下来,看着程生脸上异常的微红,贴在程生胸口,闷声笑了两声。良久,两人都平静了下来。程生拉着李晃在椅子上坐下,正色问道:“晃儿,出了什么事?”李晃看着程生的眼眸,像是带了些小心翼翼,“湛青,不管发生什么,你别放弃我,好吗?”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相亲失败,不吹不擂,这是大大以脱单为目的见过的第十二个男生...2333333333....☆、何去何从?程生面有讶色,“晃儿,出了什么事?”李晃看着程生,有些犹豫要不要将事情告诉他。程生伸手笼住李晃放在桌上的手,看着李晃的眼眸,“晃儿,你别一个人担着,你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李晃慢慢地将宫里发生的事说了,只是隐去了太后说他配不上她的事。程生听完沉默不语。李晃见他不说话,有些紧张,“湛青?”程生抬眼看着李晃,他能够理解太后的想法。李晃是大兴的女王爷,本来就已经惹人非议了,若是再嫁与了一个白丁,怕会为世人所不容。李晃眉眼还带着些青涩,程生站起身来,走近李晃,将她抱住。“晃儿,后面的路对于我们太艰难。”李晃倏地抬起头来,却只能看到程生的下巴。“湛青,你...”“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程生说完自己就在心里蔚然一叹,他什么都做不了,“我能做的可能只有爱你了。”这是程生第一次说爱她。李晃站起来,伸手拂着程生的脸,“湛青,再说一遍。”程生俯身吻了吻李晃的额头,“晃儿,我爱你。”李晃看着程生的眼眸,他坚定的眸色像是给了她无尽的勇气。北疆。最后一批棉袍到达北疆的时候,北疆正下着鹅毛大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整个栾山大营都已经被白雪覆盖,帐篷上都积了一层厚雪,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士兵手拿木耙,扫落帐篷上的积雪,以免帐篷被压坏。宋沥泉正穿着三件旧棉衣,排队领着补给。前面两批棉衣,宋沥泉都发给了帐下的将士,自己捡了两件士兵换下的还算干净的棉衣穿在身上,勉强抵着严寒。张冕站在他后面,看着宋沥泉抱着棉衣愣神,他突然就想到那次宋沥泉写的那封‘宁乐王亲启’的信。张冕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沥泉,这棉衣不会是因为你写了信给宁乐王吧?”宋沥泉转头惊讶地看着张冕,“张大哥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