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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办公室门口。“谢谢。”她面对着办公室的门,却是对阿百说,心里始终沉沉的,甚至自己都找不到这沉重的根源。轻轻敲了敲门后,里面终于传来一声,“请进。”推门进去,看见端坐在电脑后的他,除了脸上略显疲惫,并没有其它异状,而办公室的衣架上,挂着昨天内口袋有信纸的那件。晏暮青抬头,看见她,颇为惊讶,“南儿?你怎么来了?”“昨晚你一个晚上没睡,我担心你,来看看。”她直言,不想隔心隔肚皮地和他说话了,是怎样就怎样。他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知道。”她已走近,看见他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拿起,给他蓄满杯,“我刚从医院过来。”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你知道了?”“嗯。”她小心地端着热茶,看着杯里冉冉升起的水汽凝成的白烟,“是我不够称职,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无所知,也不能为你分忧。”她将茶水放下,几滴水溅出来,滴在她手背上,烫,却没感觉到疼。“烫着了?”晏暮青倒是察觉了,来握她的手。她轻轻一缩,“到底是不称职,连杯水都倒不好。”说这话的时候,她和他之间是有距离的,至少,她有着强烈的感觉,仿佛中间有一道无形透明的墙,她将他排在墙之外。他是人精,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画外音?微沉吟,“南儿,你早上说有话跟我说,是想说什么?”她用了极短的瞬间来调整自己的情绪,如今晏项文重病,她的质疑,她在南歆那里受的刺激,都不应该在此时拿出来赌气。说白了,她不甘心,不到最后一步,她不会甘心。这是她的婚姻,眼前这个人,是她丈夫,是说过会陪伴她一生的人。现在的情况是,有人在觊觎她的丈夫,而她不想认输。既然不认输,她就要理智。“晏暮青。”她轻轻地说,“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幼稚,很不可信?”“怎么会这么说?”他脸上仍是淡淡倦色,有种强颜的感觉。她微微一笑,“你很累了,以后再说吧,我只是觉得,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承担很多在你看来不能承担的事,换句话说,我想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喜你所喜,忧你所忧。”他微怔,然后拍拍她的手,“你很好,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这样就很好。”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是要跟我说这个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又跟谁闹脾气了?”“……”她真的像一个很会闹脾气的人吗?她心中叹息,“没有。”“那到底要说什么?我这会儿正好有时间,说给我听。”他坐着,许自南站着,窗前,阳光很强烈,许自南低下头的时候发现,他晚上休息不好的话,眼角会有浅浅细纹。眼前再次浮现那一缸烟蒂,心,在疼,和痛,之间纠葛。“以后再……”她迟疑了。“不用以后,就现在!”他见她这样,倒是坚决了。她的手伸进包里,从里面掏出了只快递盒子,交给了他,快递盒子里还有一个小盒子,一个曾经被她遗忘的小盒子。晏暮青诧异的表情,打开,里面是那翡翠腕珠。晏暮青脸色顿时变,“哪里来的?”她把盒子里那张小卡片给他,“别人送我的,很早就送了,早得我几乎都忘了……”她话还没说完,晏暮青拿起盒子就往外走,“你在这等着,别乱走,或者叫小麦来接你回去!”一句话,刚刚好说完,他的身影也就随之消失了……☆、第214章晏暮青,我怕我坚持不下去了许自南看着那扇开着的门,觉得要走近一个人,真的好难好难。其实,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也是一个韧性十足的人,她可以用很多时间很努力地去靠近他,只要他回复她一个微笑,让她感觉到他的温度,她就很满足。很多次,她的心都被他的冷漠冷冻到冰点,但是,只要他稍许温暖,她马上就会回温,甚至像只飞蛾一般,不顾一切地飞向他,或者,更像一颗向日葵,无论多少次被丢弃在黑夜里,只要第二天太阳的光芒一起,她马上就能迎着阳光而笑,然而,她真怕她连向日葵都不如,因为太阳一定会在每一个第二天升起,而她,却始终不能靠近他一步,兜兜转转,反反复复,为什么一切还在原点瘕?她的目光落在那件外套上,心中更是惊叹,他出去得如此匆忙,竟然连外套都忘了穿锋。外面纵然晴天,可毕竟寒冬未去,还是不能受冻的。她再度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提醒他回来穿衣服。第一次播,正在通话,第二次,还在通话,第三次播,终于通了,他很快接听,“南儿?”“晏暮青,你忘了衣服。”她忙说。“不穿了!南儿,这个时候没事别打我电话!”他说完立刻把电话给挂断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患上忙音恐惧症了,那短促的嘟嘟声听在耳里分外刺耳,以致,她飞快地把手机拿开,让那声音远离自己。放下手机,她走向衣架,手再次伸进衣服的内口袋里,意外地,却摸了个空,那封信不见了?她在其它几个口袋里又找了一番,还是没有找到。他让她在这等,或者叫小麦来接她。她选择了在这里等。他这里有笔墨,他在办公室也会写字,她便铺开了纸,巨大的一张,直接铺在地上,然后脱了鞋,踩在纸上画画。画画,始终是一件能让她沉下来的事,并且常常让她废寝忘食,待她把这幅画画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半。连续数个小时的作画,也让她十分疲惫,因为累,才想起自己今天一天好像都没吃东西。早上匆忙从晏家出来直奔画廊对笔迹,就把早餐给忘了,中午晏项文在医院抢救,一团忙乱,就把中餐也给忘了,难怪,胃部有点隐隐作痛。可是,她坐在地上,看着那双她脱下来的高跟鞋,没有穿上的欲/望,也不想下去吃饭。于是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附近的外卖,点了个餐,请他们送来。窗外的五点半,天色已经不那么透亮,晏暮青大概已经忘了她还在这里等……记得小时候有一次mama带她去钢琴老师那里上课,那天老师下课的时间早了一些,mama还没有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