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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这番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晏大哥……”她的声音愈加柔软,“一个人承担生活里的一切苦难会很辛苦很辛苦,更何况,现在的你承担了两个人的,你自己的,还有我的,晏大哥,必要的时候,分一点点给我……”他的目光里有亮光在流淌,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低喃,“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虽然我傻……可是……可是……”许自南憋了半天,终于在好几遍“可是”之后,憋出了她想说的,很关键的那句话,“可是,晏大哥,I/love/you……”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直白地向他说出这句话。初为晏夫人的时候,她怕这怕那,哪怕靠近他一点点都会担心自己会受伤害,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比现在更快乐,相反,当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她反而松了口气,好像自己人生的一个重要使命终于被她完成了。做自己该做的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至于结果怎么样,该怎样就怎样吧!而爱她,是她现阶段所能以及所想去做的事,也许后来还是会受到伤害,可是,如果不去好好爱他一次,不去为自己争取一次,她一定会后悔!晏暮青也从来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来,那晚的意大利语他可以装睡,那今天的英语呢?怀中的人趴在他胸口,微微闭着眼,声音如羽毛擦过心尖一般,“晏大哥,以后的岁月,让我们彼此依靠,谁也分不开我们……”“傻丫头,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晏暮青的侧脸贴在她发丝上轻轻摩挲。“什么?”她想起自己刚才一直捂着他嘴不让他说话,又小小地不好意思了一下。“我其实是想说……”他抚着她的背,“你早已经是我的依靠了,你不知道吗?”“是的吗?”为什么她没有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怎么我自己不知道?”“你傻傻的,怎么会知道?”他把她往自己身上抱,让她以她最喜欢的姿势趴在他身上。“晏大哥……”好吧,她虽然有时候表现出来有点傻,但是她又不真傻……“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可以依靠我呢?”晏暮青沉吟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说了,“中秋节。”“你生日?”那晚的情形在许自南脑中一一浮现,他生气、掀桌,然后她找到他,他们去游乐场,她傻兮兮地坐了一晚游乐项目,然后……第一/夜……晏暮青的目光变得深长,“我从不过生日。”“我知道……”她也知道,他从不过中秋,她还知道,在他心里晏家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家人,一个没有家人的人,跟谁过生日过中秋呢?原来,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给他节日,为他过生日的人啊,虽然生日礼物是她自己,可是还是意义重大的……“还记得那晚的游乐场吗?”他说。“嗯……”她把这一辈子的游乐场都一次玩够了……“我母亲曾经说,等那个游乐场建好之后就带我去玩,可惜,还没等游乐场建好她就去世了……”晏暮青低沉的声音道。许自南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晚他自己什么也不坐,只把她送上去一个接一个地玩,目光还恍恍惚惚地,不知道看在哪里,原来,他那时候想起的人是他mama……心里的疼惜和怜悯再一次泛滥。她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说,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产生了类似于母性的疼惜和怜悯,那么就一定是爱上他了。她爱他,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吗?爱到心疼……“所以,你不允许任何人……”她不知道该任何措辞,用“辱骂你mama”这几个字又怕伤了他,最后只说,“不允许任何人像晏暮山刚才那样?”晏暮山刚才只不过类似口头禅地说了句“TM的”,他就反常成那样,可见他对他mama的维护到了何种程度……他听了,却没有说话。他本是一个不喜多言的人,今天能说这么多已经是奇迹,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再多说了,她也不再追问。其实,心里还想起些其它。比如,自她嫁入晏家,她眼中的晏暮青在晏家人面前从来都是淡定自如的,即便她被晏暮山和晏暮秋当面羞辱,他也只是冷眼旁观,可是,晏暮山一句“TM的”简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所以,这世上并非没有他想维护的人,而是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吧。虽然心里略过那么一丝丝不愉快,可转瞬即逝。她不会傻到要跟他mama争宠,而且还是已经去世的人。她跟他才在一起多久?就妄图能跟他有亲胜母子那样厚重的感情吗?这完全就是不现实的!她现在唯一要记住的是,她是陪伴他后半辈子的女人,这是他的承诺!她要做的,是用她全部的能量去守护她和他的后半辈子!嗯!就是这样!“晏大哥,我们晚上吃什么?”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要跟他们一起吃还是我们单独吃?”他问。“一起吧!”她想了想,道。她当然更愿意跟他单独吃,可是,如今怪事连连,晏家人人受惊,她也想从其他人那里听听有什么新的进展。“先睡一觉再起来吃饭?”他问她。“好。”她趴在他身上不动了,手脚也缠着他。他只笑了下,身体往下滑,平躺了,让她可以好好趴着。晚上吃晚餐的时候,晏家人还是将整个餐厅都包下,宴请所有宾客。一下午分散活动的客人们聚到一起,又开始交头接耳聊那个血娃娃的事。曲北昀在晏暮山的搀扶下而来,还是一脸灰白,听见血娃娃三个字,马上做呕吐状,然后立即往洗手间奔。因为曲北昀身体的缘故,餐前的仪式也取消了,只晏项文作为代表讲了几句话,然后开席。宾客们因为血娃娃那一幕都是亲见的,所以也深为体恤并同情新娘,并没有认为晏家失礼,一边讨论一边开吃。曲北昀吐完之后,回到餐厅来,每走过一桌,都会听到有人在说血娃娃,每听一次,眉头就皱一分,等走到席上,脸色已是黄里泛青,而且一坐下,马上又要呕。晏暮山十分体贴,拿着个大盆子就往她身边一搁,“要吐就吐这里吧!跑来跑去的麻烦!”这一席坐的都是晏家自己人,可听得晏暮山这么一说,也是纷纷皱眉,这旁边就在吐着,让人怎么吃饭啊?晏暮秋第一个不同意了,“晏暮山,如果她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