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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赵烈旭刚忙完手上的活,听见杨清河的声音他就知道不妙。杨清河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我好像...好像被人跟踪了。”“你现在在哪儿?”“在出租车上,往小区走。”这几日太过于风平浪静,凶手没有任何行动,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觉得诡异,赵烈旭也觉得诡异,凶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总会行动,但谁也不知道是哪一刻,所以每时每分都要高度警惕。赵烈旭说:“你看清那人的样子了吗?出租车的车牌多少?”“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我看不清,好像是中年男人,我...我觉得....是他,是杨守城。”杨清河回想起刚刚他的眼神,像极了那时候杨守城打她,猥|亵她的目光。又恰逢是他出狱的时期。她的直觉告诉她,是杨守城,他要杀了她或者报复她。那年在法庭上,杨守城就像疯了一样叫嚣着要杀了她。赵烈旭:“打开微信,和我定位,把出租车车牌发我。”杨清河望了后视镜,马路上车川流不息,她有种预感,杨守城就在后面的某一辆车里。她把位置和车牌发给赵烈旭。赵烈旭查了一番,说道:“让司机开你到附近两千米处的安南派出所,你在那里等我,我会和那边的警员联系。电话不要挂。”“好。”赵烈旭问小张借了手机,联系了安南派出所,同时开车往那赶。杨清河渐渐平静下来,电话那头是赵烈旭略带急促的呼吸声。他说:“杨守城本来是半个月后出狱的,但因为表现良好,提前了,今天上午出来的。”“他来找我了,可他怎么会知道我在中际大学?”冷静思考过后,杨清河起了鸡皮疙瘩,一个刚出狱,没有任何朋友的人,怎么就查到了她在中际大学,怎么就下午碰巧的撞一起了。有人给他信息了吗,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半响,杨清河瞳孔一震,难以置信道:“他......不会......”赵烈旭知道她想到了,“清河,我们见面再说。”杨清河喉咙干涸,冷不丁抖了一下。凶手现在的目标是赵烈旭,凶手在玩一个游戏,那么他不会快速要一个结果,他会一步步慢慢来,借用杨守城去玩这个游戏,杀了她,就像22年前杀了赵莉萱一样,杀了赵烈旭身边的人。这样的,才是游戏。......凌晨两点,狂风大作,秋雨如山头滑坡般倾泻而下,巷子的瓦片不堪重力,哗啦啦掉下来好几片,砸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巷子两边堆满了杂物,塑料薄膜因为雨水的冲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一带是靠近市中心的‘贫民窟’,房子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街巷拥挤破损,房间小如厕,一些外地来打工的穷苦人多数都租这里,但但凡手里宽裕点后都会搬离这里,一来二去,这里流动性就大了起来,地区大却人烟稀疏,遇上点什么事也都是事不关己。巷子头出现个男人,步伐摇摇晃晃,大雨将他淋的浑身湿透,他手里拽着酒瓶子,边喝边骂,一不留神撞在堆积的木板上,哐当一声,酒瓶子砸地上,没碎,却滚的老远。男人想起身,却四肢无力,脚开始抽搐。雨水冲刷过他的脸庞,他张着嘴,下颚一松一紧,发出艰难的嗯啊声,像是窒息般的沙哑。漆黑朦胧的夜晚下,巷子口多了个人。消瘦的,高挺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他走过去,捞起边上的木棍,狠狠朝男人捶了下去。男人想叫却叫不出声。骨头折断的清脆声一记又一记扩散在雨里,黑色的青石板似乎更黑了,雨水带着血腥味。第62章第六十二章杨清河是在噩梦中惊醒的,她跌滚下床,一路踉跄的跑到卫生间呕吐,但只是吐出了点酸水。赵烈旭睡的浅,一点儿动静他就醒了。杨清河趴在马桶边上吐的眼睛都红了,赵烈旭一边帮她顺背一边拿清水给她漱口。昨夜从警局回来后两个人分析了很多,几乎又是一夜未眠。“又做梦了?”赵烈旭把她头发捋到一边,眉目深沉的看着她。杨清河按下冲水键,合上马桶盖乏力的坐在上面,双手交叉撑着脑门。她说:“梦见杨守城拿着刀追我。”她声音有点哑,像是还没从梦中走出来。赵烈旭轻柔的抚着她的脸庞,嗓音沉稳有力,“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不必担心,和局里交涉完毕后,会派警务人员暗中保护你。那案子交手后我一直没问过一句,不过回来后耳朵里总能听到一点消息,似乎有点头绪了,但我想难找的是证据,细微的一点线索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这段时间你自己也要格外注意,有什么异样要随时和我说。”杨清河点点头。赵烈旭拥住她,拍了两下背,抱起人往卧室走。他说:“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梦只是梦,我在,嗯?”他给她盖好被子,将人搂入怀里,“还早,再睡会。”杨清河脑门突突的跳,半梦半醒了一整夜,后脑勺有些重,她神色紧绷着,即使靠在他怀里也没法放松下来。这不是杨守城要威胁她的问题,而是凶手的目标最后是他的问题。就像一根树枝,目前的一切都只是主枝干上的分岔。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凶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未知,所以恐惧,因为恐惧,所以不安。杨清河睁开眼,眼前是他俊朗端正的五官,他的长相从来不是奶油小生的类型,皮色偏糙,剑眉英气,狭眸深邃,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坚毅与硬气。她想起六年前初见他时的样子,比现在青春一些,二十四岁的男人血气方刚,稳重却带着点桀骜。她以为他应该是个冷淡孤傲的人,可接触后才发现他脾气异常的好,虽然对什么看起来都淡淡的,无所谓,但每个举动都透着他的沉稳,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自己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制力和性格都非常好,对她的无理取闹和胡言乱语通常都是一笑而过,那种笑容,现在她还会沉迷其中。他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漫不经心,漆黑的眸子盯着你,像在认真听你说的内容,然后觉得好笑或者无语,弯了弯嘴角一笑置之,温柔的,耐心的。六年里,回想起那段短暂的相处时光,杨清河总会不自觉的笑出来。她伸手,一点一点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