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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叶闻歌,便想着立刻起来去看她。叶闻歌听见哗哗水声,眸中闪过一丝心虚:“我没怎么,你继续洗。”风胤动作不停,更是疑惑:“我已经好了。”叶闻歌感受到水声越来越近,他心慌神乱之下,妖君的杀伐果断也终于回拢一些。此刻便是察看风胤身份最好的时机,岂能因莫须有的男女之防而放弃?叶闻歌妖性难驯,性子极为古怪极端,目中当即闪过一丝坚定,不复之前的忐忑,神色也瞬间冷淡下来。他瞬间恢复了平日的趾高气扬,冷笑道:“我说让你继续洗,没听到吗?”叶闻歌边说,边手指翻飞瞬时结成复杂手印,风胤结界上立时出现数道隐隐水色裂纹,那是灵气不稳的征兆,不通阵法的风胤却无法看到。叶闻歌一边悄然给风胤结界施加压力,一边又不断拿话分散着他的注意力:“嗯,你才洗多久,我隔得那么远都能闻到气味儿,还不再回去洗?”风胤无奈地闻了闻自己,并未一丝异味,只是他向来听叶闻歌的话,当真又再退回水中。此时结界看似稳固,内里却已摇摇欲坠。叶闻歌看准时机,指尖灵力泻出,悄无声息地就在结界上开出一条细微的口子。他将一丝神识注入水珠之内,视线一转,立时进了结界之内。风胤闭眼靠于泉水之中,面上被热气熏得微红,他胸膛光洁有力,看似是名身材极好的男子。雌雄同体者,判断性别却不能看上身。叶闻歌丝毫未注意眼前的男色,只想再细看底下,却被泉水遮挡安全。他胆子奇大,当即cao纵着水珠,悄无声息融入温泉之中。水珠离风胤慢慢近了,叶闻歌全神贯注看着前方,被乳白泉水阻挡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心下有些激动,究竟是出于责任娶回来一个妖后,还是看清风胤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就在今日了。正在紧要之时,一道锋锐的灵力袭来,携带着无上剑意,只一下,叶闻歌的水珠便分崩离析。风胤皱紧眉头,眼里含着冷意,他只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当即将灵剑召来,对着乳白汤池毫不留情地一劈。泉水齐齐分开一瞬,剑意携着龙吟,披荆斩棘朝着结界劈去。叶闻歌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剑意,却仍是不愿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挥手凝出数面水盾,短暂地阻止了剑意推进。继而手指微动,射出数道水丝,飞快地揽住风胤的手脚和腰部,往自己这边一扯。他铁了心今日要看风胤是男是女,既然偷看不成,那就明抢。即便拼着受一道剑伤也值了。那股剑意此刻已近了眼前,叶闻歌最后一道水盾破碎,正正被击中,嘴角当即流出血来。天狐并不愿放弃眼前这个机会,执着地以水丝为武器,誓要将寸缕未着的风胤拉出水面。风胤此时已发现是叶闻歌,他心下叹气,只以为她是又想作弄他。他心里有些恼,无名无分的,女子怎能随意去看男子的身体,还如此执着?他不愿伤了叶闻歌,却也不愿轻易被她看了去,二人当即拉锯起来。风胤擅剑,手中有剑,而叶闻歌却并无趁手武器。二人修为相当,即便风胤有意相让,一时之间难分上下。叶闻歌本是打定主意,即便当定这个登徒子,也定要识破风胤身份。他天性狡猾,假意示弱收回水丝,待风胤放松欲要前来关心他伤势时,立马被数滴水珠团团围住,几根水丝一下揽住了他的腰。叶闻歌轻拈水丝,他正欲轻轻一拉,揭穿风胤的身份,却忽然嗅到了两股气息交战。一股魔气越来越弱,一股纯正的道意却越来越强,明明能摧毁魔气,却温和地只愿封住那魔气手脚。叶闻歌眼神瞬时变了。妖君擅琴与笛,琴是妖族圣物孤月琴,杀伐凌厉,数万年才择一主便是叶闻歌。而那笛,却原无名姓,只知是正道之物,温柔如风,丝毫不逊于孤月琴。叶闻歌记得,在最后风胤那一剑刺来时,孤月琴哀鸣,而他的不周笛,却横于他胸前,替他挡了最后一剑。不周笛不愿杀生,却直到笛身残破,都跟着残忍好杀的妖君叶闻歌。叶闻歌眼里一下流露出怀念,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收回手中水丝,不顾衣衫染血身上重伤,直直就循着那气息追去了。他收回水丝毫无留恋,抛下浸于水中不着一物的风胤,脚步无丝毫停顿,一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妖君冷心冷性,连自己性命都能不在乎,却对那笛子温柔备至。风胤感觉一下束缚自己的水丝瞬间松开,他看了眼叶闻歌无情的背影,眸色就是一暗。他冷着脸穿好衣服,看了眼被侵蚀破碎的结界,心中浮起一股暴躁。明明上一刻还如此执着地想要……看我,下一刻却立马放弃唾手可得的战果弃我而去。风胤强自按下心中的不快。他拿起佩剑,朝叶闻歌急赶而去。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今日休息,明日开工。第38章黑化萌芽期的主角一不周笛悬于半空,周身光晕清柔雅正,散发出的灵力也是纯粹而干净。魔气受制于那清气,不得挣脱不得前进。白发老者支持不住,重重咳了两声,沉声道:“月女,还不出手吗?”月女却只冷笑一声,她风情万种地抚了抚耳边碎发,薄薄黑丝面纱衬着雪白的肌肤,身材玲珑有致,脚踝上画了一枝妖娆魔花,如最诱惑的女妖一般勾人。她红唇轻启:“长老现在何必求我,长老如此大的能耐,便自己降服这笛子吧。”坼山长老一怒,魔气强了几分,却皆数被不周笛化解。他被不周笛的灵气弄得浑身不舒服,当下隐怒道:“月女,你怨我做什么?这次的命令是祭司下达的,难道怪我吗?咳咳,这次不能把这笛子带回去,我们全都得死。”月女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丝毫不让道:“你死了又如何,左右我不会死。我找不到那人,我才定要拉着所有人去死。”坼山长老怒斥道:“月女,你未免太不像话了些。”见她冷着脸不为所动,他一叹将声音放软了些:“罢了,咱们在这秘境之中,祭司如何知道你做的事?左右我帮你瞒着便是。”月女这才面色微霁,她道:“长老可记得你说的。”她上前一步,闭眼将左腕伸出,腕上妖异的花纹缓缓而动,散发出浓重的魔气。这黑压压的魔气一出,就连天上皎月也暗沉了些。月女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不周笛仍是不断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