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催眠与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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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不了灵巧侧影溜了,你瞬间发动了思维的侧影,给自己编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易医生你好,我本来是去医院找你的,但值班医生说你不在,我想着你可能在实验室这边,我就过来了。” “哦?是有什么事情吗?”易遇笑得很温和,“或许你下次可以先给我打电话,” “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找我的话。” 绵里带针的话让你尴尬不已,但看他真诚的表情,又不像是识破自己的意图。 “呃,是这样的……”你对他说了自己最近严重失眠的状况,问他治疗的时候应不应该有这种情况,怎么解决。 “这样……”易遇沉吟片刻,“你先别急,治疗时也有出现这样的案例,我先给你开点辅助睡眠的保健品和安眠药,你先服用保健品并配合运动饮食,如果还是没有效果再用安眠药,如果你一周使用安眠药超过三次就再来复诊。” 他给你拿完药后又给你说了一些叮嘱事项,你也努力地表现得自己是因为失眠烦躁而莽撞急迫地找他。 “对了,我后天有个报告会,就是这个催眠治疗的报告会,业内很多相关人员也会去,你要不要一起去?”易遇突然对你发出邀请,对着你惊讶的表情腼腆地笑了笑,“就是个小学术汇报,新的治疗技术难免会出现很多不清楚的副作用,你要是愿意去的话,我们很多老师医生也可以给你很好的建议。” 懂了,听起来像是刚毕业的学生举着病人的病例狂奔进老师和师兄姐们的办公室。你想象了易遇的脸套在这样的傻事上,你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对着易遇疑惑的脸点了点头。 后天,晚上五点,海平面上落日余晖,整个世界被温暖的光芒包裹着,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豪华巨轮。 小…学术汇报? 海风吹得你一哆嗦,易遇脱下他的西装外套搭在你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就像他拥抱着你一样,淡淡的木质香气萦绕在你鼻尖上,你不适时地吞咽了一下。易遇已经先踏上船了,回头向你伸手,已经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了,你只能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这个还真是个健康的学术会议,易遇穿着整齐的套装上台进行汇报,他精致的脸在聚光灯下熠熠发辉。你长久地看着台上的人,他嘴里不断吐出你难以理解的词汇,你看得入了神,好像周围的人都消失了一般,周遭一点一点暗下来,只有你们两个,聚光灯穿过空气照得飞舞的粉尘纤毫毕现,你们之间的时间变慢了,你这样看过他许久,你看他站在空荡荡的庄园前,看他在福利院捧着书,看他把赤裸的脚泡进河流里,滚滚的浪声又来了,你恍惚觉得那便是时间的声音,巨大磅礴地碾碎了一切人事旧物,你们两人站在一叶小舟上,一个站船头一个站船尾,谨慎又渴望地盯着对方,直到在下一个滔天巨浪里毁灭。 学术汇报完后是交流酒会,你更像是易遇的女伴而不是病人,他总是绅士地半弯着手臂,掌心贴在侧腹,如果你不挽着他,就显得他是一个略微怪异的演员,你只能挽着他。他带着你跟他的朋友们同事们交流,你听到他们在讨论治疗期间病人的副作用,但你只是脑子发木地应和着。 易遇拉着你坐到一个小酒吧的吧台上,那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气氛很好,暖光灯下人影绰绰。他推了一杯温水到你面前,“累了吗?” “还好,”你痛苦地揉揉自己的脸,“我笑得脸都僵住了。” 然后拿起来水大灌了一口,“感觉像是毕业答辩,面对着一百个教授对我的盘问。”你修改了一下你的用词,想起你的毕业答辩,你想说面对着一百个老登。 易遇明显被你逗笑了,“辛苦你了,听了这么久很无聊吧,饿了吗?” 饿倒没有,你在宴会上狠狠地炫了甜饼干,还有芝士蛋糕,你想喝点什么,以驱散烦闷的宴会,和易遇过于温和的假面笑容。 你总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你从酒保手中接过一杯艳丽的鸡尾酒灌了下去,又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耻。你不该希望他就是这样的人吗?温和有礼,事业有成?怎么现在又因为他的彬彬有礼而烦躁?难不成,你心里真正希望的是……他是梦里那样的人? 梦里什么样的人? 是折磨你控制你的人? 还是……只是一个爱你爱到发狂的人? 你又狠狠地招来酒保,点了一杯酒。易遇只点了一份三明治,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微波炉叮出来的预制菜,隐在黑暗中的双眸注视着你,他总是这么妥帖总是这么不留痕迹,他自己知道,他永远藏在自己的假面里。 他没有阻止你喝酒,这很罕见,他总是细致入微地照顾你的身体,他看着你逐渐头沉了下去,犹豫又缓缓地把手附在你的背上。你穿了一件露背礼服,这样的礼服没有地方穿内衣,他知道你只是贴着小小的胸贴,只要轻轻一搓就会掉下来,你被催眠过的身体立刻会热起来,硬挺起来的rutou会透出衣服,色情得很。他轻轻摩挲你的背,克制得几乎手抖,一阵酥麻感窜进你的后脑勺。 他挪到了一下位置,面对着你,你们更近了,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你已经感觉到不对了,超乎礼节的距离让你感受到他喷出的热气,他还轻轻地拍打着你的背部,好像是刚刚你呛到了,他只是在关怀你。 我呛到了吗?你有些茫然地回忆道,我是不是喝太急了?不然易遇怎么会坐这么近拍我的背? 你晃晃脑袋,你发现易遇还是规矩地坐在另一个位置上,但一眨眼,你又贴着他的脸,在他高大的身形下,你几乎是窝在他的怀里,太近了,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袭来,你混乱不堪地想到,我是不是醉了? 太近了,近到你们的膝盖碰着膝盖,高热的身体还在靠近,他缓慢地用膝盖分开你的双腿,重重叠叠厚重的裙摆下伸手探进去,像走迷宫,他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比喻,他对女性,对人体所有的部位都能精密地掌控,即使给他一把小小的解剖刀,他也能像庖丁一样把人体拆解成一块一块,但在黑暗中摸索你的裙摆,却让他感觉到太久没有感觉到的困惑和激情,他终于摸索到了,温暖湿润的rou感,他感到惊异,和你亲密接触两次后依然惊异,对他而言rou感的东西都是冷硬的死物,可以随意拆解组合,但你不行,他无法掌控你,即使你超乎预期地回应他,但他总是无法掌控你。他感到眩晕,周边的空气像温水一样将他淹没,像回到zigong里,他又想到一个更不合时宜的比喻,他才是你们之间那个年长者,但他总是无法真正地将自己从你身上剥离开,总是惊恐又脆弱地抓住赛博脐带。他挑开你的内裤,轻轻抚摸揉搓着,看着你无助地捏紧手,把头靠在自己身上尽力忍住喘息,你从不拒绝他,总让他有一丝幻想,是不是对你而言,也无法真正地将他剥离开。 ———— 你感受到温暖的甬道收缩起来,你加快了指jian的速度,她在高高的吧台椅上都坐不住了,胡乱地捏着你的小臂,猛地一股水喷了出来,沾湿了厚重的裙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你一把抱起她闪进了小隔间,把她压在沙发下,她无力地推着你,说好多人在外边,求你不要,她害怕。害怕,你也害怕,你怕她走,害怕刻进你的神经里,你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杀死她,只有死物你才能控制,正因为她活着她才会一次次离开。你举起她的腿,她每次都不需要润滑,年轻好闻的身体一股一股吐出粘稠的爱液,她爽得情难自禁,你扶着自己插进去,你不像zuoai,像一次又一次用刀捅穿她。你感到过于快乐和痛苦,痛苦密密麻麻爬满你的心脏,拧成实质压得你疼痛不已,她也痛苦,超乎极限的快感只剩了触电般的刺激。你感到难以言喻不知何起的不幸,不幸,我不幸,为什么我爱的人总要一次一次地离开我?为什么只有我需要承受这样的不幸?不幸,你不幸,为什么你要被我这样的人爱上?你注定要被我杀死,杀,杀,杀!你挥刀,杀向自己的心,杀向易先生。你眼前一片白光。 白光中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轻轻抚摸擦拭你的脸,冰凉的液体烫到两具高热的身体,就像在刚出炉的钢板上浇上凉水,你意识到自己哭了,你无坚不摧的假面裂了,你抱着你的爱人呜呜哭起来,你听见她天籁一般的声音。 “我都知道,没事的。” 你震惊地抬头,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也充盈着泪水,你也曾心怀侥幸,想你们可以两情相悦,但从未想过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后还能得到原谅。 这次轮到她笑起来了,她笑得像得意洋洋的小朋友,较之于自己真诚得多,“我都知道的,”她放轻了声音,“所以没关系,我都是自愿的。” ———— 你抱着面前泪流满面的男人,你总感觉迟到了他这场无声的释放迟到了很多年,可能他在那个庄园前就应该像孩子一样痛哭一场,但他没有,不过现在也不晚,你默默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瓶子拧开,里边装的是解除幻术的药剂,易遇清醒过来后,慢慢止住了哭泣。 幻术和催眠同时解开后,你们尴尬了一瞬,你们平时都在装作只见过两面,但你们现在混乱不堪,黏糊糊的液体粘在凌乱的衣服上,你突然惊呼了一声,才发现易遇还插在你身体,还有隐隐抬头的趋势。 “姑姑……”易遇眷恋专注地看着你,“请和我结婚吧。” 好……你差点脱口而出,你终于可以给他一个承诺,自己何尝不是激动万分,但你又刹住了车,你们还没谈过恋爱,甚至在这么狼狈的时候求婚……一点都不符合自己浪漫的幻想。 易遇在你默不作声中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差再碎一次了,你赶紧说:“我不是不愿意!就是……我感觉现在这样太不正式了……” 易遇猛地亲了你,“我会补给你的……我会给你一个全世界最正式最盛大的仪式……” 耳鬓厮磨过一番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朴素陈旧的戒指,虔诚地带在你的无名指上。你看着这枚其貌不扬的戒指好奇不已,不是你自己过于自信,但实在是感觉易遇不应该拿出一枚这样普普通通的廉价戒指。 “这是什么做的?” “我的骨灰。” “啊???!!!” END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