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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俯下身,用自己的额角抵着余晚晴的额角,又细又柔的声音如同晚风一般顺着额角钻入余晚晴的耳中——“晚晚,那一日,我失去兄长和爱子,你亦失去父母族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帝........”“你怕死,可是,难道你还要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和爱人去死?”余晚晴:“......”求求你!说话就说话,别抱这么紧好么!!!好不容易看你不压着枕头了,好不容易摸到那东西了,居然又被你埋胸!这样只能看到胸,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好吗?!余晚晴:绝望!差点被余太后给胸杀了的余晚晴,勉力挣扎了半天,最后只能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我,我会再想想的。”余太后得了这话,终于稍稍松开了一些,然后垂头端详着余晚晴那满是泪痕的小脸,不由抬手给她擦泪:“好孩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姑母到底是皇帝嫡母,他也不会对我如何,你哥哥想来也不至于为我担心,只有你.....唉。”余晚晴此时已是收回了手,点点头,又小声道:“我会再想想的,姑母。”当然,哪怕想一百遍,一千遍,余晚晴也是不可能去死的啦。甚至,她还很想请余太后本人先去死一波呢~不过,余太后却仿佛很满意余晚晴的回答,叫人拿了个香囊给余晚晴:“你拿着这个,若是下定了决心就吃了。无色无味,无知无觉,就像是睡过去了一样,没什么好怕的。”余晚晴:“.....”余晚晴默默的收了那香囊,也不敢在慈安宫多留——主要是她怕一不小心,自己哪里反应不对,直接就被余太后给“被自杀”了。所以,余晚晴连午膳也没吃,只略擦了擦哭花了的脸,这便急忙忙的回去华清宫了。等到午膳的时候,萧翀来了华清宫。余晚晴简直是就像是见着救星,立时就把余太后劝自己去死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然后,余晚晴又将余太后给的香囊递给萧翀,竭力贬低余太后的智商:“你说,她是不是傻啊?难不成,她这么说个几句,我真就会舍生取义,会为了断绝我哥后患什么的主动去死?”萧翀拿着那个香囊,仔细端详,然后又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看了看,然后才道:“你只猜着了一半——她把这香囊给你,里头装着两颗药,未必都是给你的。”余晚晴一怔。萧翀不疾不徐:“你不是说,她和你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帝’——你若是真的余晚晴,想起父母亲族之死,想到仅剩的兄长可能也会因为自己遇害,只怕确实会心生死意,更会深恨于我。说不准,你绝望之下,干脆就用这多出来的一颗药丸顺道把我也给毒了。反正,这后宫上下都知道你经常要给我做东西吃,只要你自己不怕死,下点毒也不是不可能。”余晚晴目瞪口呆:“所以,她这是想靠嘴炮说死你和我?”随即,余晚晴又反应过来,反驳萧翀:“什么真的假的,我就是真的余晚晴。”萧翀根本不想理她,反到是顺着先前的话题往下说:“看样子,余太后这回是真急了——也对,她便是不担心余岩松的安危,她唯一的亲孙子也还在余岩松的身边呢,自然是要担心的。”说到余岩松,余晚晴就想起月考试卷上那道有关余岩松的论述题——论述题的分数可比填空题更高。正因如此,余晚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所以,这回册妃礼,余岩松真可能会来?”萧翀沉默片刻,缓声道:“虽说我可以赦免余家之罪,但余家剩下的也就只有他这一脉,赦不赦免其实也没什么要紧。只能说,这还要看他有多看重你这个meimei了......”余晚晴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和这个便宜哥哥兄妹情究竟有多深。只是,她想起余太后,不免有些怵:“要是,余太后看我不肯去死,该不会又要派死士来杀我吧?”要知道,据萧翀所说,当初余晚晴刚进考场的那天晚上,余太后就是派过死士来杀她,可见余太后派人杀侄女这事是有先例的。萧翀抬抬眼皮,不置可否。余晚晴不免更担心了:“你说话啊?要不你还是给我派几个会武功的宫女太监什么的,至少也能防身啊!”萧翀实是无奈,只好点她一句:“刺客一般都是晚上来的。”“我知道啊,”余晚晴点了点头,又道,“就是晚上才危险啊,我一般都是沾着枕头就睡,一睡就是死死的,要是刺客来了岂不是直接就没命了?”萧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下声音:“你要是这么容易就没命,那和你一起睡床上的我怕不是也要一起没命?”余晚晴终于从惶恐害怕中回过神来:是哦,她和萧翀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一张床,要是刺客真敢来,就,就让萧翀和他去打嘛!想到这里,余晚晴竟是奇迹般的安下心来,甚至觉得陪萧翀睡觉也算是件安全无害的大好事。既是放了心,余晚晴便投桃报李的与萧翀嘀咕起余太后枕头后面的那东西。当然,她说这个,主要也是想勾起萧翀好奇心,指不定萧翀也能帮着她猜一猜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因为余晚晴苦心孤诣摸了半天也没把东西摸出来,甚至都没看过一眼,这时候八卦起来难免带了些抱怨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就搁在枕头后头,一直被她压在背后。我好不容易才摸了两下,怕被她发现,都没敢看一眼.......”谁知,余晚晴随口一八卦,萧翀竟是听得脸色微变。作者有话要说: 余太后:你既不肯听我的话去弄皇帝,又不肯去死,我很为难啊余晚晴:要不,你先死一死,做个示范?大家晚安,么么哒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茶宴不过,那一丝色变转瞬即逝。萧翀很快收敛了面上神色,反到是抬了抬眉梢,冷冷淡淡的扫了余晚晴一眼,一针见血的问道:“无缘无故的,你怎么想起来要翻她的枕头?”余晚晴:“.......”不愧是萧翀,真是一问就问到重点了。好在,余晚晴既是想要与萧翀八卦,事前自然也是想好了借口的,此时虽是被问的一顿,回答起来也是没有半点含糊的:“你不知道——我每回去慈恩宫看与太后,她都是面带病容的靠坐在床上,这么多次竟是连坐姿都没变过,真的是很奇怪!而且,我今天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弄死了被褥,她居然也只叫人换了被子,枕头什么的都不肯换,这难道不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