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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孩,小孩长得很好看,但他神色极其淡然,这淡然便让他的美成了一种外壳,美虽美矣,却没有灵魂,但他的存在本身就不需要靠外貌彰显。刚刚,他已经一口替长孙阙答应下来,长孙阙不但没有训斥,反而是听凭他对管家施加命令,由此可见,长孙阙对他的放纵。管家竟也听他的,回道:“既然小公子这么说了,我这便回去禀报。”长孙阙点了点头。浮白见管家走了,不由笑道:“爹真放心我。”“这五年里,你做的每件事没有一件事不是对我有利的。”浮白只是笑笑,半晌后才石破天惊的说出一番话来:“因为我从来没当过人间的帝王,我很想知道,当一当人间的帝王是什么滋味。”他这样的话说出来已经是大逆不道,但是长孙阙竟没有半点儿阻止之意。长孙阙手上的茶杯在他手中转过一转,他才慢吞吞道:“这帝位是我的,自然是也是你的。”这样的话,一点儿都不像是他这种废物说出来的。长孙阙,长孙家族二儿子,喜好吃喝玩乐,无甚才学,空有美貌,却对帝位充满觊觎,他的言谈之中,仿佛说明了他对此事必有底气。浮白只是抿唇笑着,看着屋外的白云,风轻云淡道:“曌皇命中能享皇位,但她武家却是没有这样的气运,国师逆天改命,从她命中取出龙气镇压武家,导致曌皇早亡,但他武家的龙气只在曌皇一个女人身上,江山社稷自然不稳。”“恩。”听起来,长孙阙好像并不在乎浮白说的话,这样的话像极了敷衍,只有他眼中的坚毅证明了他是真正听进去了。浮白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又笑道:“快了,最多一年,这天下便要乱。”正文第五百六十二章她很丑她也不温柔了11浮白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现在的皇帝不死,这江山还有二三十年的太平。”“可他会死。”长孙阙笃定说着,他又反问道,“不是吗?”“是,当然是。”浮白说,“就算我不出手,他也会死,毕竟这天下还是有些厉害的人。”浮白又道:“当然,我能护住他,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一个人消耗自己的寿命。”长孙阙突然长叹道:“帝王之路,离心离德。”浮白不以为意,他当作王,自然知道那种感觉,也没什么不能接受。君不见,古来史上称圣明的帝王皆一人,无人陪伴。只因这皇权霸业,是一个人孤单的路,路太孤单,就不能有人陪伴。皇权霸业!!!长孙阙心里明白,所以,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但是,有些事是即便后悔也要去做的。长孙阙道:“去吧。”浮白道:“去是去的,但有一句话,爹一定要听,不论你做什么,都要告诉娘,你不说,她不会知道的。”长孙阙愣了愣道:“不用。”他在那一愣神间,眼前闪过了一个极度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冲他甜甜的笑着。那是谁!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小姑娘。浮白并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么,他只是道:“爹,你自己想来是有主张的。”长孙阙摆摆手,让他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坐在厅里,愣愣的,想了很多,想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想了当年娶贺兰婕婕的事,也想了年少那会儿的事。那时,他还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文学武功样样都不错,很是争气,现在的大哥更是比不上他。那天,他打马过街道,遇见了贺兰家的马车,马车很豪华,也不知道里面坐了谁,对峙半晌后,只听里面有一个女娃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话。她说:“王叔,叫他避让吧。”车夫应答了。那软糯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自言自语道:“唉,我都说了,莫要驾这马车出来,这马车太大了,想让都让不开呢。”他已经勒马避让开。马车驶去,风刮开帘子,里面露出一个小孩子的脸来,可他却看不真切,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猛然回神,环顾左右,看见左右无人,只有无边空寂,蓦然感觉无聊。他漫不经心的走回房间,房间是当年他和贺兰婕婕的婚房,他虽放荡爱美人,但他从没有将任何人带到这房间里过。事实上,五年前,面对浮白的到来,他没有半点儿怀疑,不仅仅因为浮白像他,也是因为,这全天下,只有她贺兰婕婕才有可能为他生下孩子。问:如果一个男人说他留恋花丛,却从未和妻子以外的男人女人有过关系,到底可不可能?长孙阙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只和贺兰婕婕洞过房。贺兰婕婕很丑。但是,她是他妻子,这一点儿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他叹了一口气,将书架上的一卷画轴拿下来,画轴上写的是密密麻麻的字,根本就看不清楚,但要凑近了看,看见的却只是画。长孙阙早就知道是这样子,他只是半眯着眼,将画布摸了摸,略微不平的画布上,他光凭记忆,就可以知道哪个位置写了哪些字。从十三岁到现在三十三岁,整整二十年间,这画,他看了无数遍,全文为骈文,一共一千多字,而这一千多字里,只有一百来字隐藏了一件真相,这一百来字当真字字都是泣血。他犹记全文。有女武氏霍乱宫廷,欺东宫之主,瞒天下之黎民,同大将军叛乱宫廷,祸害李姓子孙,怜我李家无人今送皇嗣于长孙家,待他年成人,复我大唐河山,威威之情,泣血告知。他默背一遍,那双点漆似的眼睛越发深沉了。李家,李家。这李家的天下呵。正因为他并非是长孙阙,而是李家后代,才会对浮白刚刚说的等同于谋逆的话置若罔顾。他敲了敲桌子,将眼前的画看的越发仔细了。画是墨梅吐露图,每一个墨点儿都对应一到两个字,连在一起便是讨檄文,他当年花费了三天三夜才看出来的。因为这檄文,他从一个正直向上的人变成了一个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