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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汉成帝想用卑贱之女来抗争,那她不答应的缘由便是出身卑贱好了。郁婕想通这一节,便有些担心作为二人角力的赵飞燕,君不见拔河比赛如果用人为绳的话,最疼的可是中间的人。她看着赵飞燕平静的面目道:“jiejie,你还好么。”“好啊。”赵飞燕捏了捏她脸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等为难又不是头一次见,她能怎么样,多么腌臜的手段我都看过了,她身为皇太后自然不可能使出那些让人恶心的手段,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啊,就是爱胡思乱想。”不过是,字字诛心罢了。赵飞燕眉头微微颦了一下,宫中的手段自然不算腌臜,不过是将针戳在人心上罢了,字字句句细密得让人疼。郁婕拉着她手答道:“jiejie,你放心,我陪着你呢。”赵飞燕笑笑,便再无话。可能是觉得她太过稚嫩,不论是赵飞燕还是汉成帝,做这些事时,从不让她掺和。这一角力便是许久,史书上说的是前18年,又有些说的是前17年,文中采用的是18年十一月份,许皇后才被废,然而可确信的是到了前16年7月13日,汉成帝才将赵飞燕立为皇后。历经了两年时间,这等角力令双方都极苦。而最后的结果看似是汉成帝赢了,却也未必。但凡争吵,若想解决,就得等一方先低头,倘若都不愿意低头,此刻就需要一管润滑油了,这次的润滑油便淳于长,他是皇太后jiejie的儿子,在王政君面前自然说得上话。至于是谁请他充当这润滑油的,亦或是他自愿这么做,只因看到了些许好处,已未可知。史书上是这般说的。淳于长面见王政君道:“陛下毕竟是表姑的孩子,难道表姑想同陛下一直怄气不成?再者赵家两姐妹出身卑微,即便是立了皇后,对我王家也没什么影响,反而让陛下对我王家诸多亏欠,表姑就算退一步也没什么影响,还请表姑从大局出发。”入情入理的分析,淳于长一看就是要干大事的人呀。联系后面发生的事,可以想见,他们之间应当还有下面的对话。王政君道:“他从小听话懂事,长大后却多般忤逆,就连这皇位都是哀家想尽办法给保留下来的,不然,当年他这太子之位都坐不稳当,结果现在呢,常跟哀家置气,沉迷酒色不管政事。”淳于长只是一味的笑。王政君很快反应过来了,倘若让她那些兄弟将权势归还,他们未必肯,既然如此,汉成帝又该怎么去管政事,与其这样束手束脚,还不如痛快些沉迷酒色。他登基那年在她逼迫下封的五侯尽皆是王氏家族的人,平阿侯王潭、成都侯王商、红阳侯王立、曲阳侯王根、高平侯王逢,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正文第二百六十二章掌中舞8正所谓: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想到此处,她叹了口气,态度终于软化下来道:“你叫陛下封封赵姓人家的爵位,横竖他赵家兴不起什么风浪,只是哀家毕竟不好自打脸面。”有了王政君的首肯,汉成帝方能将领养赵飞燕的赵翁封为成阳侯,不然处处都是王家人,或是依附于王家人的狗奴才,他做个事也多是有所拘束。事事不顺到让他以为所见之处皆是敌人。谏大夫刘辅曾上奏道:“陛下要继承宗庙、顺应神灵,就应妙选窈窕淑女。如今陛下触情纵欲,倾心于一个卑贱女子,还想立为皇后母仪天下,真令人疑惑。俗话说:腐木不可以为柱,人婢不可以为主。若陛下仍不改弦易辙,必有祸而无福。臣冒死上谏,请陛下三思。”就是说,你丫要听死去祖宗的话,要想以后进宗庙的话,应该挑选出身贵族的女子,结果现在想把一个贱民封为皇后,你是不是傻,玩玩儿就行了,就算许诺也是床第间的话,说说就行了,你丫还当真。烂木头不能当房梁柱,一个当婢女仆从的怎么能母仪天下呢,你要是不听我的,肯定就要倒大霉了,另外,我说这个话是为你好,你最好听我的,多想想,所以,假把意思的说说我是冒死说这个话的,给你个面子好了。你这么说话,汉武帝知道吗?孝武思皇后知道吗?他都想问他一句,把你这话对汉武帝说去,你有没有胆量。汉武帝第二位皇后卫子夫是从歌女到皇后,为没啥人反对,怎么到他这儿就困难重重,欺负他脾气好呢。气得他想把这叨叨的老逼头子一顿胖揍,再恁死,若不是忌惮王家权势,难道刘辅真以为他能活下去,最后只是把他关了大牢而已。汉成帝因为从小到大事事不顺他意,想做的事没有一件能做,反而激起了后来很多年后才研究出来的逆反心理,你越是不然我这么做,我越是要这么做,我不仅做,我还要让你知道,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公元前17年,许皇后便迁往甘泉宫内的长定宫,世称长定贵人。公元前16年7月13日,汉成帝将赵飞燕立为皇后,晋赵合德为昭仪,将昭阳殿赐给赵合德一人居住,赵飞燕入住中宫椒房。为了让王氏集团好过些,加之感谢淳于长斡旋之功,他赐淳于长关内侯,不久又封为定陵侯。这已是后话。皇后既立,后廷众嫔妃自然要去拜见她,层层礼仪场面过后,单留下了身为赵合德的郁婕,众嫔妃知道她们是姐妹,也就没有多加在意。赵飞燕让宫人将东西放好之后,便摒退了众人,与郁婕聊天。“meimei,如今如何。”“还好。”郁婕笑了笑道,“jiejie,你向来知道的,我对那些都不太在意,能和jiejie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傻meimei。”赵飞燕绝美的面容上流露出些许宠溺,她嗔道,“你要什么时候才学得会为自己打算呀。”郁婕故作天真傻气道:“我也不知道呢,我从没和jiejie分离过很久,有什么事,都是jiejie谋划好,我只需要乖乖的等待就好了。”“要是jiejie让你去死呢。”赵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