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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的都是什么五菱宏光、奇瑞QQ,到了B城,不时还有有钱人送豪车来改装,一切都得从头学起。在里,裴元博和自己的好朋友通了个电话,他站在天台上,身边是最便宜的酒和烟——他这人喝不习惯什么红酒、抽不惯好烟,就是这么个破烂命:“兄弟,我真觉得我不该在这,我就特么不属于这你知道吗?”“我爸妈是好人,可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烂人,没想要飞黄腾达,就打算这么糊弄地过完这辈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呢?”他边笑边喝酒,酒从脖颈上流淌而下,“他们帮亲戚养了个孩子,人家是哪读书的你知道吗?B城大学,我有时候看着我就在想,他们别是搞错了?我怎么能是,怎么能够是呢?”“他们特努力对我好,可他们越努力,我越难受,我怎么就这么不行呢?我就是个靠自己双手赚钱的修车工,攒够了钱以后就开个修车厂,没了——我不懂上进,不懂为未来考虑,也不懂什么科学技术,长远看待。”他躺平在天台上,脸上不知是酒还是眼泪,“我这辈子,有家又没家,没家又有家,现在有了,又该没了。”那天他在外头待了很久,然后就买了车票,跑了——没错,他跑了,回到了来的地方,他同原身和杨秋平通了电话,只说自己真不习惯,以后逢年过节,一定回去。你要问他爱不爱自己爹妈?爱,怎么能不爱,他们对自己这么好,哪能没感情?可他,又确确实实地待不下去了。里直接拉线到了十年后,这个在外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裴元博,在返家的火车站上,撞见了一个人贩子团伙在抢小孩,他挺身而出,被捅了一刀,春运高峰期,等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气,三十岁的年纪,生命画上了句话,他那好不容易等回来他的父母,又把他们的元元给弄丢了。在儿子死后,杨秋平和原身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若不是裴元启还惦记这两老,估计早晚出事,临终时,除却给了裴元启分出了一小笔钱,剩下的存款他们全都捐助给了打拐事业。……“到站了啊。”司机停下车,很不耐烦地喊着,这种老式客车,是没有什么报站语音的,全凭一张嘴吼,司机惯常会把所有人一并喊起,确定没人下车后再开走。“有,我们要下呢。”杨秋平一直注意着,她举起手。司机没好气:“有就麻利点下,没看等着开吗?”“这就下。”裴闹春走在前头,拿下行李,两夫妻带着的东西不多,就这么一小袋,他们匆匆下了车,那客车已经发动,开得飞快,一地的泥水溅了起来,弄到了裤子上,可无论是他还是妻子,都无心管这个。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上,也没有很虐对?←挺胸铺,写这张,我就哭了一次,很镇定的。←所以特地埋了伏笔,小裴已经在解决问题了,虐很快就结束了,握拳。△我头发都快掉了,就怕大家骂这个故事里的人——我指的是裴奶奶、秋平、原身、裴元启、裴元博,应该这回大家不会产生质疑?他们都是好人--如果还是质疑了,我晚点评论继续解释。△道个歉,这个世界背景故事会长一点orz,我自己是个控制不了自己想法的人,时常写着就多了。△归纳一下,这个背景故事的主题——“我这辈子,有家又没家,没家又有家,现在有了,又该没了。”==感谢名单↓↓谢谢大家的评论、营养液、霸王,每天看到你们都很开心感谢墨染尺素ι、跃然、慕寒x3、清情的地雷感谢书虫的手榴弹感谢商陆小可爱x20、墨晓芸x10、╰從今以後,淚忏x70、大大大团子x10、谈笑、蓝天之上有太阳x2、janmux2、红颜倾城x20、公孙流云x10、我是你亚姐、我怕是个魔鬼x100、钟陵人x10、白宸殇、随风飘散x170、猕猴大方块→_→x10、可可波罗x30、独怜幽草、清妩、ZY0626x5、人比黄花瘦、六水喵淼x4、疏尹横斜x10、鲸鱼与洲x20、冰冰、我墨儿x10、╭(°A°`)╮x10、玉藏、zero瑜x10、四方上下x20、云绕x5、谭谭谭、?水煮柠檬x5的营养液☆、被拐卖之后(四)~(七)林埭村位于H省内县城的一处山区,这儿特产丰富,生产的菌菇、山鸡等全国都有点名气,单靠经营这些,也让这村子在十里八乡里算得上富裕,以往从村中出去的富贵人家通常会回馈点资金,起码在村子里,道路还算平整,周边也没有过于破旧的楼房。“东顺,你在干嘛呢?”正值暑假,村中的孩子没人管束,通常是撒欢式三三两两地玩耍,若是家里有电脑的,倒是会留在家中,虎子刚吃了点零食,便拿着零花钱出来晃悠,打算买点冰棒回去,还没到杂货店,就看见自家好友吕东顺躺在河畔边地上,他拉了对方一把,“今天热死了,你还非得在这地上躺着呀?”虎子心里佩服,这种天气,如果是让他在坡上躺着,没准都要中暑了,自家小伙伴还真皮实。“……没什么。”吕东顺顺势被好友拉起,他还坐在那,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皮肤黝黑,笑起来唯有那牙齿是发白的,“我喜欢在外头。”他没说实话,在小小的心里,已经有了个家丑不能外扬的观念——好,说这句话只算得上是打肿脸冲胖子,哪有什么家丑呢?他躲在外头,只是因为一回家,西顺就眼睛不是鼻子地和他顶嘴,躺在地上闹事,他知道自己是外人,不想让爸妈为难。虎子是个讲义气的孩子,他一屁股坐下,看着好友,没忍住问:“你们家西顺又闹脾气了?”“……。”吕东顺一时没吭声,他沉默了半天,“没。”“你这也是……”虎子叹了口气,吕家这两小子在村子里出了名,虎子打小就是和东顺一起玩的,他曾经很困惑,东顺这么乖,为什么吕叔叔、吕阿姨忽然不疼他了,后来,他隐隐约约听爸妈聊天时边叹气地说了些话,心里便也猜到了来龙去脉,只是西顺实在霸道。吕东顺没吱声,他早就习惯了,如果是在西顺刚出生那一两年,他估计还会躺地上痛痛快快哭一场,撒泼地和爸妈闹,说什么你们为什么只疼弟弟,可现在,他已经懂了,内人和外人,总是有区别的。虎子抹了一把汗,他拉着东顺:“走,我请你喝饮料去!”他没什么零花钱,不过还是请得起,“别不开心了。”他年纪还小,事实上搞不太懂,这亲生不亲生的有没有这么要紧。“不用。”东顺在推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