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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所有人如同行尸走rou、已经丧失表情管理能力,她忽然咯咯咯,笑得停不下来。前方的许思艺闻声回头,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神经病!”而此时,距离终点线,不到100米。许思艺的胜局已定。一班的看台上,戚佳为首的女生们全都站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加油!沈都清加油啊!!”高扬波回头看了一眼,说:“你们这样喊不行,一点都不齐,她肯定听不见。”“那怎么喊?”戚佳问。高扬波清了清嗓子:“比如这样:女魔头,加油!女魔头,加油!要有节奏,知道吗……”他话音未落,戚佳以及旁边的几个女生立刻开始:“女魔头,加油!女魔头,加油!”一声比一声高亢,整齐。紧接着全班的女生都加入了这个节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女魔头,但跟着喊就对了!沈都清听到了。她摘下耳机。好像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股能量,沈都清停了下来,现在红色跑道上,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突然加速向前冲去。仿佛打了鸡血,速度快得让人咂舌。许思艺震惊不已,跟着也想提速,但力气耗尽,腿根本迈不开。沈都清在终点线前5米,从许思艺身旁超越。然后在跑到外响起的尖叫和呐喊中,风一样冲过终点线。许思艺随后过线,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沈都清没看见,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孔嘉妮尖叫着冲上来抱住了她。“啊啊啊啊啊mama爱你!!你是mama的骄傲!!!”不远处,一班的女生们正集体往这里冲过来。沈都清笑着瘫在孔嘉妮身上。-领奖时,沈都清的力气恢复了一些,慢慢走向领奖台。许思艺已经在亚军的位置上,盯着她的眼神颇为不甘心。沈都清老神在在地站到最高点,微微弯腰,让颁奖的老师为自己戴上金牌。主持人是卓伶伶,说了几句官方的恭喜的话。领完奖,许思艺和另一个女生正要下去,沈都清忽然说:“我想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卓伶伶一愣。我们没有这个环节的亲。但男生大抵都拒绝不了美女,沈都清伸手,男主持就乖乖把话筒递了过去。一场长跑让沈都清的体能濒临极限,但此刻站在那里,鬓边的头发还是湿的,却一点不狼狈,反而像发着光,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被吸引。有些人就是天生自带追光灯,她站在哪里,哪里就是舞台中央。沈都清此刻心潮澎湃,她握着话筒,身姿笔直地站在第一名的领奖台,笑盈盈的声音响彻整个cao场。“首先,我要感谢一下我的同学。感谢大家为我加油,给我支持,我的荣誉属于高二一班!我爱一班!”一班的方向立刻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紧接着是从混乱迅速到整齐的口号声:“女魔头勇敢飞,一班永相随!”其他人:“……”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追星现场?沈都清乐了,笑着捏起手指,朝那个方向比心。“爱你们。”“然后,我要感谢我的同桌。”沈都清愉快地说,“在我一度想要放弃的时候,是我的同桌给了我激励,支撑着我重振旗鼓,到达终点。”最后她非常中二地举起右拳:“感谢同桌赐予我力量!”现场响起捧场的掌声。不远处,领奖台右侧的跳高登记点,张晖捂着胸口一脸陶醉道:“与有荣焉!”一旁,江峙抱着手臂靠在桌子上,瞥了他一眼,轻飘飘道:“感谢的又不是你,你荣焉个什么劲。”“我不是和你与有荣焉嘛。”张晖揶揄地看他,“不生气了?好像有个人在生他同桌的气天天不去上课来着,你知道是谁吗?”江峙懒得理他。以前运动会也拿过奖牌,但好像从来没今天这种志得意满、激情燃烧的感觉。沈都清心情轻快,跳下领奖台。没走两步脚步一顿,瞧见了江峙。额,这就尴尬了,他什么时候来的?江峙从桌子上起来,迈着懒洋洋的步子走到她跟前。睨她一眼,好整以暇道:“不是要感谢我吗,来当面感谢啊。”☆、第38章一时的心血来潮,谁料想这么巧被当事人听到。两天不见人影,不该出现的时候又出现了。让他知道那支鬼畜视频是自己的快乐源泉,沈都清觉得她可能没命回去。但江峙似乎对自己激励同桌的“功德”很感兴趣。他戴着顶黑色棒球帽,微微低头看着沈都清,眼底兴味盎然,追问:“我怎么给你力量的,详细说说。”沈都清怎么好说,其实是你的鬼畜惨叫。她一扭头:“不告诉你。”那个微昂下巴的动作有点小傲娇。江峙睇她一眼,从嗓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没再深究。那边,卓伶伶把话筒塞给男主持,跑了过来:“嗨,江峙。你今天不用训练吗,怎么有空过来?”沈都清转头。卓伶伶在她面前表情一直挺丰富的,不是翻白眼就是得意,是那种把所有心思都摆在脸上的、心眼不太深的女孩子。所以面对江峙时,小心思完全没藏住,昭然若揭。江峙对女生一向挺不耐烦,尤其是在卓伶伶曾经试图给他夹菜之后,看她一眼都不乐意,仿佛她是一个大型移动的细菌体。“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江峙说。沈都清:“……”这是什么钢铁直男的发言?就应该把他传送回上世纪“大炼钢”的五十年代,扔进熔炉,一个人保不准能炼出一吨。卓伶伶脸色尴尬了一下:“……我就是问问。”是薛平跟她说江峙训练忙,没时间来运动会当主持人。江峙态度非常冷漠,直接走开了。卓伶伶的沮丧都写在脸上,沈都清觉得于心不忍,正想需不需要安慰一下。卓伶伶对她重重冷哼一声,跑了。沈都清:“……”行吧。沈都清刚转过身,挂在脖子上的金牌忽然被人拿起。“愣着干嘛,走了。”江峙似是嫌她墨迹,揪着金牌往前一拽。沈都清脚步踉跄,鼻子差一厘米就撞到他肩膀。运动会的天气总是很晴朗,阳光夺目,把一切都晒得干燥发烫。整个体育场充斥着呐喊、尖叫和汗水,沈都清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和周围截然不同的